“瑤兒可能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
念恩來到凌瑤休息的房間,坐到凌瑤身邊開口道。
凌瑤見念恩一副不知該不該說的表情,不解道:“姑姑你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直接跟我說的嗎?
有什麼你就說吧,我現在能承受的住。”
念恩欲言又止,盯著凌瑤看了好一會兒。
才下定決心般,開口道:“瑤兒,我來九幽的路上,其實遇到了和你一起的那個名叫南觴的男子。可……”
“可什麼,姑姑你倒是說呀!是他出什麼事了嗎?”
凌瑤音量突然提高,語氣裡帶著著急。
念恩見她情緒激動的樣子,一時間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了。
可凌瑤看她這樣,更加著急,說道:“您倒是快說呀!姑姑您就別賣關子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被人打成了重傷,神魂消散,連同你弟弟也被人帶走了。
我找他時,他差不多已經變回了神石,他留有一絲神魂時請我轉告你,他來自神界。”
念恩將變回養神石的南觴從袖中拿了出來。”
凌瑤結果,竟真的感受不到他的一絲神魂。
養神石就如同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
“您為何不早點告訴我?為何到現在才說?”
凌瑤高估了自己,她聽到這個訊息還真的承受不住。
急的一下子氣火攻心,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找回的弟弟又不見了,南觴神魂俱滅……
這一切如何能她承受過來。
念恩接住暈倒的凌瑤,無奈嘆氣。
喃喃自語道:“都說你承受不了了,告訴了你不就讓你更難受嗎?”
“阿瑤,不好了阿瑤!”
玄言從屋外跑了進來,一進屋就看到念恩抱著暈倒的凌瑤。
茫然地看向念恩問道:“這是又怎麼了?小表妹怎麼又暈過去了?”
念恩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滾出去!”
喲呵!玄言氣不過,這人還來勁了,要不是看她是個女子,自己非得打她一頓。
但對上念恩的眼睛,玄言還是識相地走了出去,出去後還不忘把門帶上。
站在門口的玄言哼了一聲說道:“兇什麼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母父親對你客氣嘛!”
可玄言想到自己來找小表妹的目的,想想還是算了。
去找父親解決的話,整個九幽都會亂。
想想算了,還是自己去吧,大不了就是暴露自己神族的身份,就離開九幽唄!
這麼一想玄言就朝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就出了冥府。
玄言飛身來到夜王府門前,前幾日他來時還是一片熱鬧景象。
可今日一來,只看見夜王府門前掛滿了白紗。
但門口的侍衛卻寥寥無幾,玄言知道是夜王府出了事。
可看到這副蕭條的景象,還是不免覺得讓人心寒。
玄言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侍衛攔了下來,玄言皺眉。
這兩個人竟敢攔著他,這夜王府何時還有不認識他的人了。
“何人敢闖夜王府,滾遠點,不然對你不客氣!”侍衛語氣不善地對玄言吼道。
玄言一掌打向守衛的胸口,厲聲道:“螻蟻,就你也敢如此對本尊說話?”
侍衛見玄言不是好惹的人,匆忙跑進了王府。
玄言還未踏進王府,就聽到了夜川的聲音。
“殿下來府裡,怎麼也不通報一聲?下人怠慢了實在抱歉!”
“我幾日不來,何時我出入夜王府還需要通報了?”
“殿下有所不知,我爹亡故,現在夜王府由我掌管,所以換了很多人。
他們都未曾見過殿下,故而請殿下以後來還是通報一聲的好!”
“我要見夜澤。”
玄言表情冷漠,看向夜川時,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殿,殿下找阿澤有何事?不妨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夜川曾經從未多和玄言打交道,雖然他常聽夜澤說玄言是鬼王的座上賓。
但現在和他正面相對,才覺得這個男子強的可怕。
“我只見夜澤。”
玄言冷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夜川的眼睛。
看得夜川背後發涼,原本還試圖解釋什麼。
看到玄言冰冷的眼神,只好笑著道:“阿澤,這兩日都不在府裡,殿下若是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聒噪!”
玄言一掌從夜川的身邊蹭了過去,玄言冷聲道:“若非你是阿澤兄長,你現在已是我的掌下亡魂了。
說!阿澤到底是哪裡?”
“我…我…他…他被關在夜府地牢裡。”
夜川被玄言的一掌嚇懵了,只好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玄言白了他一眼,大步朝夜府內走了進去。
隨便抓了一個侍衛,問到了地牢所在之處。
穿過夜府前院,玄言見府裡的人都是些新人。
完全不是之前夜府的模樣,短短兩日,夜川就將夜府據為己有了。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的夜川和之前的夜川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之前的夜川到底是在扮豬吃老虎還是蓄謀已久的狼之野心?
想著想著,玄言就來到了夜府地牢。
夜川倒是沒騙他,夜澤的確被關在這裡。
玄言透過牢房,見夜澤昏迷在地上。
轉頭瞅了一眼帶路的侍衛,夜川沒有跟過來。
侍衛立馬將牢門開啟,又微微低頭表示明白,轉過身將看守夜澤的人都撤出去了。
牢房裡一下子只留下玄言和夜澤。
玄言蹲在夜澤的跟前,見夜澤身上的衣服都因為被用刑而變得破爛不堪
用靈力為夜澤療傷,才發現導致夜澤昏迷的原因竟是因為中毒!
過了一刻左右,夜澤才微微轉醒,玄言收回靈力。
看著漸漸恢復意識的夜澤才放下心來。
“這兒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夜澤茫然地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我若是不來,你現在應該要在土裡了。”玄言出聲調侃道。
夜澤聞言看向玄言,又看看自己。
他這才想來,自己是如何被親兄長傷害的。
不,那個不是他的兄長,他是自己的父親。
“玄言殿下你能幫幫我嗎?”
玄言見夜澤著急的模樣,無奈道:“我此行前來,不就是為了幫你嗎?”
夜澤欣喜若狂,連聲道:“我兄長是我的父親,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玄言聽的雲裡霧裡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問道:“你的兄長是你的父親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夜川不是我的兄長,而是我離世的父親。
他殺了我的兄長,換了我兄長的肉身!
我就是無意間聽到了他與一個女子的對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奈何我實力不敵父親,落入了父親之手。
你是鬼王的座上賓,請你幫幫我。”
夜澤握住玄言的手,生怕玄言不答應他。
原來夜川竟是君慕!難怪他一來就覺得夜川極其反常。
可他若真的是君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與父親的關係呢?
“不好!”
玄言話音剛落,正要去開啟牢門,一道結界就將他們封在了裡面。
玄言用靈力試圖打破結界卻發現此結界蘊含了強大的邪氣,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隨之而來的便是夜川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