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馬遲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掐算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當中陰氣最重的時間。

然後將青銅老虎託在掌心中高高舉過頭頂,沉思片刻,口中念道,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金闕玉房,森羅淨沾。大行梵氣,週迴十方。

海中有山,山中有仙,仙中有門,門中有人,人中有神,神入我身。

中有度人不死之神。中有南極長生之君。

中有度世司馬大神。中有好生韓君丈人。

中有南上司命司錄。中有崑崙度厄尊神。

回骸起死,無量度人。諸天臨軒,陰君回身,

我自領兵開陰門,收魂百萬下陰間!”

司馬遲看了一眼站在自已身邊的司馬雲飛,命令道,

“下去,滴血引路!”

司馬雲飛點了點頭,翻身跳下護欄,走到兵馬俑的跟前,挑選出站在幾排並列而立的泥俑最前端的兵勇,

然後用匕首割開自已的食指,將流出的血液,分別在那些排頭的兵勇的額頭眉心處抹一下。

護欄上面,司馬遲也用從金剛那裡借來的匕首,劃破自已的指尖,將溢位來的血液滴落到青銅虎符上………

與此同時,華夏,川西地震重災區。

第三輪的營救行動剛剛過去,倒塌的樓房殘骸裡面,大多數能夠被找到的屍體已經被部隊運送了出去。

當然,還有許多難以清理或者找不到的屍體,仍然被掩埋在廢墟之中。

為了預防瘟疫的發生,解放軍區派出了直升飛機梯隊,針對災區噴灑消毒藥水,為了不耽誤白天的戰士們營救,有的直升飛機梯隊,選擇了在黑夜中進行噴灑藥水。

其實這就是一個藉口,因為選擇在夜裡噴灑藥水的直升飛機裡面的醫務人員,其實是安德烈利用中方上面的關係,派出的蜥蜴人靈魂工程師。

他們表面上在天空中噴灑消毒藥水,其實是在用光能武器,對地面上釋放“黑死光波”,

用於封鎖從死難者屍體裡面飛出來的數萬靈魂能量四處飄散的路線,然後進行統一收割。

屍體運走了,靈魂還在臨死前的原地徘徊,有的哭,有的鬧。

只是正常世界裡的人誰也看不到,誰也聽不到,就像是正在從遠處傳來的,由遠及近的陰兵號角。

一樣誰也聽不見,誰也看不到,但是他們卻來了,很快就要來到。

幾架直升飛機落地,身穿陸軍迷彩軍裝,披著白大褂的軍醫,從飛機上下來,英雄的外皮掩蓋不住他們醜惡貪婪的內心。

他們四人一組,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個“黑死光能”發射器。

這種光線在黑夜裡無法用可見光呈現在人類的肉眼裡,卻能夠精確的掃射到靈魂能量的所在,並能夠對目標完成捕捉和吸收。

兩組蜥蜴人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號角聲,對於特殊能量體敏銳的洞察力,和警覺性,讓他們瞬間將手中的黑絲光線朝著號角聲響起的方向掃射了過去。

只見,朦朧的煙霧之中,一隊隊身穿鎧甲的行軍,手中執著長戟,踏著整齊的步伐,正朝著災難廢墟這邊開赴過來。

行軍的隊伍裡有馬車,有軍帳,所有的軍人都戴著頭盔,陰影之下看不清臉,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臉。

他們的身高十分統一,每個人的個頭都有兩米來高,彷彿從一個模板當中製造出來。

但是在軍隊裡面卻有一個身影,身材個頭照比其他的兵甲都要矮上一大截。

那是一名女子的身影,她的身上也穿著古代軍隊的鎧甲,手中執著長戟。

唯一的區別是,她的頭上沒有戴頭盔,或許是因為她有自已的臉,不用靠頭盔來遮掩。

清凌的月光之下,那是一張冷豔的容顏,精緻的五官,清冷的雙眼,沒有嬌俏,沒有嫵媚。

形容這個女人的容顏,只有兩個字,冷豔,如果非要用一朵花來代表,那就是盛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

她的長髮隨著陣陣陰風向後飄散,撫過鋒利的長戟,撫過冰冷的鎧甲。

她,是這支陰兵隊伍裡的領路人,西崑崙,十三字脈的後人,中華葉氏,伊莎古麗!

“這是古老東方的陰兵借道收魂,他們的能量粒子構成複雜,能場極其強大。

我們的黑死光線無法穿透他們,趕快聯絡王子殿下,否則我們也可能被他們收割!”

幾名蜥蜴人靈魂收割者,見到陰兵過道的場面,不禁有些慌了神。

寄生在人類的肉身當中,讓他們的光能感應系統訊號顯得有些薄弱。

於是其中一名蜥蜴人連忙掏出電話,撥通了安德烈的電話,將這裡發生的情況對其進行了彙報。

安德烈叫他們不要驚慌,不要亂了大局,一切按照計劃行事,陰兵很快就會退去。

果然,在安德烈結束通話後,那些蜥蜴人靈魂收割者,看見原本向前行進的陰兵軍陣突然在廢墟前方停下腳步。

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消失,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上萬人的方陣,竟然在夜幕之下消失不見了………

讓我們藉助郎天義的眼睛,再將視線,從川西地區轉向西北地區。

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裡,當司馬遲唸完難懂的口訣後,過了一會兒,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俑坑裡面,被司馬雲飛用血塗抹到額頭眉心部位的泥俑,兩隻眼睛漸漸的亮起了一道幽幽的綠光。

緊接著,以排頭的泥俑為始,後面的泥俑的兩隻瞳孔部位也如同串聯電路般,接二連三的亮起幽幽的綠光。

司馬雲飛站在兵馬俑坑裡,望著前方的壯觀場面,突然覺得一陣刺骨的寒風,向他的毛孔裡面滲透。

“快上來!”

司馬遲招呼了一聲,司馬雲飛兩手搭在俑坑的邊緣,一個上躥躥到了護欄上邊。

司馬遲轉過身,向趙凱文等人說道,“它們來了,快連線郎天義!”

趙凱文說道,“他也來了!”

“在哪裡?”

話音剛落,就見之前委身坐在護欄一旁的伊莎古麗,低著頭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由於長時間的沒有進行肢體活動,使得她的身體各個關節和動作都很緩慢。

她慢慢地站直身體後,抬起頭,之前空洞的雙眼再次睜開時,迸發出一種如太陽般炙熱的光芒,彷彿充滿了無窮的能量。

她穿著寬鬆的病患服,走到眾人面前,露出一臉笑容,說道,

“諸位辛苦!我代萬青山萬主任向大家問好!”

司馬遲將手中的虎符遞給司馬雲飛,司馬雲飛又將虎符交給靈魂進入伊莎古麗身體裡的郎天義,說道,

“這就是我們司馬家守護的秘密,現在兵權交給你了!”

郎天義從他手中接過虎符,拍了拍他的肩膀,躍過護欄這邊飛身而下。

他手託虎符走到兵馬俑的正前方,此時在他的眼中所看到的這些泥俑已經不再是正常人類視野裡的泥塑物質形態,

而是真真正正的由內向外散發著強大靈魂能量粒子的千軍萬馬。

也就是說,剛剛在川西災區廢墟中陸續消失的陰兵陰將,此時已經被隔著時空,

以兵馬俑的泥身為媒介,全部被召喚到這個俑坑之中。

並且,郎天義能夠清晰的看清他們在泥俑裡面的真實形態。

他走到站在最前方的一個泥俑的面前,怔怔的與他對望著。

此時在他的眼中,那個泥俑不是單單的泥俑,在他的泥身裡面,封藏著伊莎古麗的靈魂。

是的,他眼睛裡所看到的,就是伊莎古麗鮮活的容顏,多的是憔悴、蒼白、不減的是孤高、冷豔。

這是眾人心目當中女版的天字二號,沈傲。

此時此刻,那獨有的清冷如月下之花的眼眸,泛著久違的期許與盼望,與他久久凝望。

或許,在她的眼中,所看到的也不單單是自已的身體。

而是那堅定不屈的男子,身披七星法衣,背攜七星古劍,帶著她的肉身,接她歸位!

郎天義突然想起了當日在地球軸心與她訣別時,她對自已說過的話,

“我有我的宿命,你有你的宿命,我們每個人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都不同,你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我不走,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我要改變這一切,所謂的宿命!”

“經常把改變二字掛在嘴邊的人很幼稚,而成熟的人是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等你真正的強大到能夠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會為你證明!”

是啊,等到你真正能夠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會為你證明!

郎天義向前伸出手,抓住伊莎古麗的手,說道,

“你的使命到此結束,回來吧,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郎天義的這個動作,若是在常人的眼裡看來,就像是一個神經病,站在一個兵馬俑的面前,自言自語,還極為富有感情。

說到動情處,還向其伸出手去,然而對於能夠透過物質表面形態,看到另一個精神世界的人來說,則完全是另一個震撼的畫面。

一對青年男女的靈魂在千軍萬馬前相對凝眸,男子身著七星法衣,背攜七星古劍,頭扎紫金玄靈冠,白髮流轉,一霎那,一千年。

女子身穿綾羅綢紗裙,紫色面紗,掩不住眼眸之中,那來自遙遠西域迷一樣的風情,帶著無盡的痴怨,一轉身,一紅顏。

千軍萬馬為其見證,見證他兌現了他的諾言,改變了她的宿命,迎接她迴歸。

見證了他還要去改變更多人的命運,改變第三個世界的格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