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心切切實實看到那一百套的金針,整齊有序的擺放在許文鴛閨房內的八仙桌上後,終於信了!

這雁月姑娘,不僅不是神棍,還是土豪啊!

豪到沒有人性。

一百套金針,她說送就送。

是他狹隘了,不信也就罷了,還暗諷信的人是傻子。

被打臉了吧!

而且,還把人得罪了。

早知如此,他絕不胡說八道得罪人,沒準啊,他也能得到幾套金針。

他雖然也有三套,但就三套而已,用完就沒了。

對於他們御醫來說,金針針囊這種東西,永遠不會嫌多的。

他好想有啊,但又不好求九九。

要不,抽空給女兒洗洗腦,讓女兒送他幾套。

許文鴛收下金針後,不肯讓九九走,留了九九三天,熱情款待。

三天後,丞相大人孤獨天心的壽宴,許文鴛也要拉著九九去參加。

許文鴛早就到適婚年紀了,但一直沒有嫁人,以前許鶴心不重視她,連帶她的婚事也不重視,現在,經過老太太的事兒,許鶴心開始重視了,也願意帶著這個大女兒多出去走走。

有治好老太太的事兒在前面,將人帶出去,他臉上有光,許文鴛也一定能找個好夫婿。

奈何許文鴛沒怎麼參加過這種宴席,她除了受寵若驚,覺得被父親重視,帶出去參加宴席是件很美好的事兒,就是緊張。

她想和九九在一起,這樣就不緊張了。

於是九九被許文鴛強行拉來了獨孤丞相府。

南元香也來了。

之前南元香玩夠回到客棧後,被紫玉帶來了許家。

她和九九姐妹兩人又在一起了。但,她們還貼著人皮面具,沒有拿下來。

主要不想在許文鴛面前表演活人變臉。

就先再貼一天吧,明兒進宮再拿掉。

看許文鴛被她爹帶到一邊說話去了,南元香興奮的拉著九九,道:“九九,你聽說了嗎?今兒你帝江哥哥也會來。咱們也許能在這見到他,不必非進宮。”

“帝江哥哥是陛下了!別亂叫。”九九看了周圍人一眼,提醒南元香,“這裡人多眼雜的,萬一要是被南國人抓住話柄,說你直呼陛下大名,少不了治你個冒犯之罪,小心點。”

“有九九你在,帝江才不會把我怎樣呢。”

九九聽到這話,心裡甜絲絲的,也亂哄哄的,矛盾的很,她鼓著腮幫子,“別亂說。”

“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先去賞花,待會兒陛下到了再過來這邊。”

“話說這獨孤丞相家裡的花,還真不錯。”

.

另一邊,帝江已經到了。

今兒獨孤丞相大壽,獨孤丞相助帝江登基,使帝江少廢了很多力氣不說,日常也很疼愛他,噓寒問暖,家長裡短,任何細微的事兒都過問,生怕下人 伺候不好他。

要是旁人,必然要煩了。

但對於這個從小就被迫流落異鄉,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的帝江來說,他永遠不煩,他永遠為親人的在乎心動。

因此,帝江積極回饋親人。

比如,今兒獨孤丞相壽宴,帝江親自登門了,他還是以丞相之孫的身份來的,不是少年帝王的身份來的。

他沒有穿龍袍,而是一身常服,也沒帶幾個人,很低調。

可他一進門,還是遇上了眾位臣工帶著親眷上前,隆重的迎接,叩拜。

帝江:“諸位今日都自便,不必太顧忌朕。”

“多謝陛下。”臣工起來後,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帝江帶著初陽一行人,往大堂走去,去找孤獨天心拜壽。

路上,帝江遇上了一個不速之客,許文月。

許文月今日精心打扮過,但因為前兩日她被她爹拿著掃帚打,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就戴了面紗。

她的半張臉被遮擋住了,但她的美,依然是肉眼能看到的,並沒有因為戴了面紗就消散。

面紗反倒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讓人有種想要揭開她面紗的衝動。

好多來參加宴席的貴公子目光都追隨著她,久久沒有收回。

許文月卻一眼都不看他們。

她來到帝江面前後,眼波流轉的看面前的帝江,還刻意將手腕上的白玉水晶鐲子露了出來,讓帝江看到。

帝江看到了,卻只看了一眼,隨即盯著人群中的一個方向看,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他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不是一身紅衣,而是一身青衣。

他難道看錯了?

帝江閉了閉眼睛再看時,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面前的許文月雙手疊至面前,微微附身,道:“臣女許文月,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起來吧!”

帝江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斜眼看向了身邊的初陽,他突然有些手癢癢,想揍人。

初陽被看的慚愧的低下了頭,忍不住想,這個許文月,怎麼突然來攔陛下了?難道之前的信沒有送到許文月手裡?

很多年前,許文月就一直有給帝江寫信,但帝江只看了一封,就再沒看了,接下來的信,都由初陽代收,並回復。

畢竟是太醫世家許家,在京城也是很有分量的,不好輕易得罪,人家的女兒,也不好不理。

初陽就代替回信了,但他回的話,都很官方,不含任何感情色彩。

之前越俎代庖送的鐲子,也是從利益出傳送的,沒什麼感情。

許文月一直以來的回信,也含蓄,看著沒太多感情。

大家都很客氣。

但不知為何,前兩日,許文月突然又寫信送進了宮裡,信上的話,很是曖昧。

初陽就趕緊寫了封劃清界限的信回覆。

初陽本以為這封信送出去後,就劃清界限了,但沒想到,界限沒有清,人還找上來了。

“陛下,臣女今兒有重要的事兒找您,咱們能找個能說話的僻靜地兒嗎?”許文月紅著臉說。

帝江覆手而立,一臉的冷漠,“這裡就不錯,有事直說。”

許文月有些害怕當著眾人的面說感情之事,尤其是和陛下的感情之事,但不說的話,以後就更沒機會,她一般很難見到陛下的。

猶豫了幾下,許文月道:“陛下,當年,您讓您的人將你母親留給您的白玉水晶鐲子送到了臣女手裡,臣女收到了,也明白您的意思。如今臣女及笄了,臣女願意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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