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許文月三四歲時,因父親救了太后的大功,被宮裡養過一段時間,當時許文月老是去找年幼的陛下玩。

兩人每日打打鬧鬧,感情很好。

還差點定了娃娃親。

後來陛下去西楚當質子,這件事才被擱置。

但聽說,許文月一直沒有忘記陛下,逢年過節的,都會給陛下寫信問候。

陛下也常給她回信。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多年,直至現在,也保持著。

陛下當年大概被許文月的不離不棄感動了,尚未迴歸南國時,他就特意將他母親留給他,給未來妻子的白玉水晶鐲子送給了許文月。

可見許文月在陛下心中很有地位,還非同一般。

而陛下這些年來,又一直沒有成婚,更沒有一個女人,想必是在等他家許文月及笄。

現在他家許文月及笄了,可以嫁了。

“好吧,三日後丞相壽宴,你可以去見陛下。”

許鶴心為了家族榮光,最終還是決定幫許文月壓下她殘害親生祖母的事兒。但就是有些無力,他覺得對不起母親,也無法為許文鴛之前被欺負的事討一個公道。

他真是枉為人子,人父。

他無力的嘆了口氣,“為父不再追究你做的這些錯事。”

“只希望你飛上枝頭後,不要辜負為父今日的原諒和家族多年的傾力培養,能積極回饋家族。”

“你,好自為之吧!”

許文月聽到這話,鬆了口氣,還陰沉的勾唇笑了笑,感嘆:“到底是天無亡人之路。”

.

九九此刻正陪著許老太太出來逛,曬太陽。

老太太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太陽了。

如今醒了,意識也清楚了,還能走動了,她就想出門看看太陽。

奈何老太太許久沒有走路了,這會兒走起路來有些艱難,她好不容易才出了門。

看到太陽後,她眉眼間盡是歡喜。

九九卻歡喜不上來。

九九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兩把打磨的發光的刀上,她終於注意到這刀了,“刀怎麼亂扔在門口?誰扔的?”

“也太不吉利了。”

一旁家丁道:“是,是主君不小心扔的。”

“那你們主君在家還提著刀?”

“這邊竟然還有磨刀石。”

九九眼尖,注意到了一塊沾了水的青石,剛被人用過。

“話說你們主君幹嘛在這裡磨刀,他磨刀要做什麼?”九九詢問。

“他……”他要殺了雁月姑娘你。

但這話家丁可不敢說。

他怕最後被殺了的人,變成他自己。畢竟雁月姑娘救了老太太,現在已經是府中貴客了,可不是什麼該死的神棍。

家丁吞吞吐吐,半晌回不上來。

正好許鶴心從門口回來了,也聽到了九九的話,他在心裡罵了自己好多遍,沒事作死作甚,隨即賠著笑說:“這刀啊,我磨來殺雞的。”

“為母親醒來慶賀做準備。”他可真是個大聰明,想到了這麼好的理由。

“殺雞?”九九來了興趣,她鼓著掌,歡快的說:“太好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殺雞呢?大人這就去殺雞,我想看。”

“……”

咳咳。

許鶴心快哭了。他只會吃雞,不會殺雞啊!

而且他長這麼大,螞蟻都沒踩死過一隻,哪裡敢殺雞?

“快點啦!”九九興高采烈的,她太期待看到那一幕了。

“爹,女兒也想要看。”許文鴛也道。

臭丫頭,老子不會殺雞!

你不知道嗎?

許文鴛平日裡見許鶴心一面都難,哪裡知道他不會殺雞這事兒。

老太太倒是知道,但她不想小丫頭們失落,便壞笑著說:“鶴心啊,你就去殺吧,就當是為大家助興。”

好一個助興。

‘助興’這個詞造的可真妙啊!

許鶴心面色蒼白,想要推脫,又實在推脫不掉,索性提著刀,硬著頭皮上了。

下人抓來了後院管家養的雞,還是隻大公雞,一身黑紅相間的毛,看著威風凜凜的。

原本是管家喜好鬥雞,養來準備帶著去街市鬥雞用的。

但這會兒,老爺既然熱血上頭,非要殺雞,他就勉為其難的將雞讓出來吧。

雞被送來後,許鶴心蹲在地上,一手按著雞的身子,一手拿起了刀,一身冷汗的瞄準了雞脖子,準備砍下去。

他只要一刀砍了雞脖子,雞應該就會死。

九九和許文鴛在邊上激動的看著,等待著那震動人心的一幕降臨。

許鶴心面如菜色的看了兩人一眼,閉著眼,揮下了手裡的刀。

他覺得他用的力氣已經很大了,雞脖子該斷了。可誰知,雞脖子竟然沒有被砍斷,只砍斷了一半,雞沒死,還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突然鮮血淋漓的蹦了起來。

脖子上的血,也濺到了許鶴心的臉上,衣服上。

許鶴心急急去擦臉,沒功夫管雞。

雞不受控制的四處亂蹦,還時不時東倒西歪的站著走兩步,看著要死不死的,十分痛苦,嚇人。

“我的天,活閻王啊!”

“就不能一刀給雞個痛快嗎?”

九九突然覺得有些殘忍。

她決定了,今兒就不吃最愛的雞腿了,明兒再吃。

家丁護衛們滿院子的抓這受驚亂竄的雞,九九也加入了。

人多力量大,雞最終被抓住了,也被重新結束了一次生命。但雞血濺的到處都是,九九身上也濺了不少,九九洗了好久才洗乾淨。

九九洗完後,換上了許文鴛的衣服,素色的,非常素雅。

九九很少穿素雅的衣服,今兒穿著,還怪好看的。

許文鴛一直在誇她好看。

而外面,謝右賢帶著手捧金針針囊的幾個人出現了,一百套金針針囊,一件不差,很是大手筆。

剛謝右賢帶著手捧金針針囊的護衛進許府時,許府上下的人,瞪圓了眼睛,半晌說不上話來。

管家也急急給餘驚未消的許鶴心稟報這件事。

許鶴心不可思議的嚥了口唾沫,道:“管家,你, 你不會搞錯了吧?”

“這怎麼可能?”

“那是一百套金針針囊,不是一百顆大白菜。”

管家篤定的說:“老爺,小的沒有搞錯。”

“那位和雁月姑娘一起的謝公子,親自帶著人送來的,都是金的。”

“那麼多,都是錢啊!”

管家垂涎不已。

“這位雁月姑娘,也不知到底什麼來頭,一百套金針,她竟然說送就送,就跟送人大白菜似的。”

許鶴心還是有些不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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