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都城門,一身著黑白相間運動衣,飄逸的長黑髮隨意綁著,揹著雙肩包容色絕麗的女子顯的方枘圓鑿。

這裡出入的人多半是採購的商人,也有出門探親的。

不稍片刻,身後傳來驚呼聲:“啊!這……這是什麼?長得如此怪異?”

眾人聞聲聚來,一個接著一個,緊緊尾隨著,人潮頓時向龐然大物湧去,嘈雜聲四起。

“大家快來看啊!這可就稀奇了,老朽活了幾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物件。”

人們好奇的伸長脖子觀望著,又互相打聽發生了什麼……

鹿雲華推門下車,直接掠過四周前來看熱鬧的人,奔著城門而去。

守城官差見狀,提刀將其攔下。

“慢著,你這廝穿著好生奇怪,打哪來?”

鹿雲華不想多事,心裡只想早些回家,所以也只能作揖行禮,“我乃昭雲郡主,勞煩二位通融通融。”

聽聞是郡主,官差恍然大悟,卻又隱隱一笑。

“客氣了!只是可惜,我不認識什麼昭雲郡主。”

“啊……這?”

還沒等鹿雲華反緩過勁來,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同僚,意有所指問道:“欸,你聽過有這號人嗎?”

另一官差搖頭:“不曾!”

說著說著,他伸出手來。

“二位這是?”

“裝什麼糊塗,當然是通關文碟和戶籍冊啊!”

“明白明白!”

鹿雲華挽了挽袖子,在揹包裡摸索許久,她瞪大眼睛看著包裡面的物品,手機,錢包,化妝品,紙巾等都有,唯獨沒了通關文碟和戶籍冊。

她的心驀然一緊:完了!完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一路開著車,為了趕時間,根本沒有進過其他城門,直奔著都城來的,所以也就沒人管自已要文碟和戶籍冊。

鹿雲華嬉笑道:“那個……官差大人,能否通融一下,實在不行的話你去鹿國公府稟報一聲,他們會有人送來的。”

此話一出,一官兵便打趣道:“身著怪異,又胡言亂語,還沒通關文碟,難不成是敵國密探?”

聞言另一人立刻冷下臉,語氣嚴肅,大喊一聲:“來人,將敵國奸細抓起來,送往刑部大牢。”

聽到“大牢”二字,鹿雲華不由大驚:“本郡主可是貨真價實的,這年頭還會有人膽敢冒充郡主嗎?”

官差一臉冷笑:“休得胡言!來人,將人帶下去。”

鹿雲華連連後退,擺擺手道:“別啊!官差大人,你就聽我一言,儘快去稟報一聲,這樣我不就洗脫嫌疑了。”

為首官差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鹿雲華,又將視線移開,衝身旁幾個手下喊道:“還愣著幹嗎?拿人啊!”

與此同時,烏泱泱跑過來十好幾人,提著大刀,不容分說架起鹿雲華就往北門趕去。

晚風徐徐,帶有幾分涼意,猛然間讓鹿雲華清醒了許多。他們有刀,唉,算自已倒了大黴,且老實跟著他們走吧!好歹暫時能保全自已。

想到這裡,鹿雲華暗自撇了撇嘴,心裡又是一聲長嘆:哎,世間就是這樣,當人沒權沒勢的時候,還真就找不到說理的地方。這不,自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沒了郡主光環加持,就原形畢露了,再強勢的人,也架不住十幾人的驅趕。

鹿雲華被關進地牢,即便有一縷光線,也遮不住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門外又嚴密把守,環境陰冷壓抑。

鹿雲華一連啃了三天的白麵饅頭,腦袋一想到美味佳餚,饞的她口水沒差點掉地上。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暗自嘀咕:阿羽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還在牢裡,他要是再不來的話,恐怕自已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饅頭”了。

議事大殿裡,顧庭羽臉色極為難看,一臉不滿地看著前來稟報的大臣。

“你退下吧!在你還沒想到好的辦法前,就別來見朕。”

“可是……”大臣皺眉,他本想再爭取一下,再次被顧庭羽拒絕了。

見皇上心意已決,他只能悻悻然離開大殿。

見人走遠,顧庭羽捏眉深吸一口氣,等緩解心中不快後,又重新拿起另一封奏摺。

下方大臣靜靜等待著。

沒過多久,徐周急步跨入大殿,立在顧庭羽身側,彎腰低頭,“皇上,關外來急報。”

顧庭羽抓著筆的手一頓,掌心也被汗溼了。

慢慢地,顧庭羽只聽到自已的心跳聲了。

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無措,難道是琴臺沒守住?顧庭羽呆呆看著眼前的奏摺,彷彿看到血雨腥風的戰場,他沉浸其中,臉上也愈發的難看。

直到徐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才緩過神來。

“皇上,您要不要先看看?”

顧庭羽放下筆,接過密報,一字一句的閱覽著,當看到密報裡提到琴臺一戰趕走了北朔敵軍時,之前的擔憂就一掃而空,臉色也好了很多。

他不禁大喊一聲:“乾的漂亮,琴臺一戰,我軍又贏了。”

下方大臣聽到振奮人心的訊息,紛紛感慨萬千。有熱淚盈眶的,有偷摸擦眼淚的,還有激動的來回踱步的……總之,能等到這樣的訊息,對璟國來說確實是萬幸。

顧庭羽掃了一圈大臣,看到他們此番舉動,心裡也是開心不已。他將視線轉移到密報中,繼續閱覽著。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熟悉的三個字時,當即眨眼頻繁,等再三確認自已沒看錯,眼睛瞬間放大。

這個訊息讓他激動地渾身發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剋制內心的喜悅。

顧庭羽抓起密報,起身離開御座,全然不顧眾大臣錯愕的眼神。

他越想越激動,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跨出大殿後,就索性小跑起來……

出皇宮,經永安街,再到城門,以平時的腳程來說,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但對顧庭羽來說,這時間太長了,長到都快記不住城門在哪個方向。

長街一陣飛塵揚起,待塵埃落定,只剩馬蹄印,須臾間,在行人的踩踏下又消失不見。

馬低聲嘶鳴著,剛好在城門下剎住。

顧庭羽端坐在馬背上,目光威嚴掃向守城官差,“這幾日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好在他們還沒傻透,雖不知來人是誰,但他身上有上位君王的氣勢。

在強烈氣勢下,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其中一官差出列,跪下朝顧庭羽行禮,結結巴巴地說道:“有!……當……當然有。只不過……”

見他吞吞吐吐,顧庭也懶得多說一個字,隨即怒吼:“人在哪?”

他這一吼不要緊,卻嚇癱了在場所有人,包括進出城門的普通百姓。

另一官差倒是有些眼力勁,立馬回話道:“那日小的不當值,但小的知道,人就在刑部。”

知道人在刑部,他甩鞭催促著胯下的馬匹,掉頭往北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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