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路、南路,東西路探子回報,均無紫邪遺留的線索。

三岔口以南,深入蠻荒三千里,紫邪失蹤的地方。風吟派出去打探的隨從盡皆歸隊,毫無線索。

“幾位替我護法,待我運作封靈訣,潛入蠻族中探尋一番。”

幾位隨從應聲從各方位守護著風吟,風吟盤膝入定。

她寄身在宿主身上,又聞到了腐壤的味道,野草的芬芳,血液的腥香。

風吟先將自己的部分神識擴散至方圓百里的靈獸神識中。視線從地底到天空,從溪水到群山之巔迅速轉換,不過半炷香時間,她便掃視了這方圓百里的廣袤之地,仍然是不見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沮喪地收回神識,睜開眼睛。

“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俗話說雁過留痕,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毫無線索地憑空消失了。

風吟仔細回想自己掃視過的區域,查驗是否有遺漏之處。

地毯式搜尋不見成效,風吟按著太陽穴,眉間微蹙。

那就試試重點查驗。

她凝聚心神,再次釋放更多神識,將搜查範圍擴大至方圓五百里,重點寄身在搜尋範圍內更加強大的識海,而不再是無差別寄身。

如此她可節省內力消耗,也能縮短搜尋時間。

這一次,由於重點寄身,不再分散更多神識,她的整體神覺增強了數倍。視野也更清晰了,只是內力消耗過快,她不得不更加專注,快速搜尋。

“啊!”風吟眉心一陣刺痛,神識被強制排斥了出來。

她近乎全部神識寄身在一隻猛禽的識海內,藉助飛禽的視角和飛行的速度搜尋。在“她”試圖飛越一株參天古樹時,被一陣磁場亂流撕扯,猛禽臨空跌落,若非她拼盡全力收回自己的神識,險些將自己的識海撕碎,再也無法收回。

風吟汗涔涔醒過來,那裡一定有問題。

“眾將聽令,目標正南方五百里外的古樹,出發!”

風吟吞了一粒紫邪給她恢復內力的綠色藥丸,即刻下令出發,她不敢耽誤片刻。

騎上飛狼,六人小隊幽魂一般穿入蠻荒深處。

他們在距那一棵巨型古樹兩裡地處便停了下來。

飛狼打著轉,不肯前進。

風吟下令眾人原地待命,她獨自前往古樹處打探。

此時,天剛破曉,莽林中四處傳來禽類撲騰和野獸甦醒的聲音。

“軍師,可需屬下互送……”

風吟抬起右手,示意禁聲。

她吃過幻靈果,又用封靈決運化了一年多時間,體內的幻靈果已消化大半。此時神識比普通精靈族的神識還要強大無數倍。若不是在刀山劍海中,她可憑本能探知方圓十里的範圍內出沒的任何生物。

只要自己小心一點,自保不成問題。

有了上一次幻林裡的奇詭經歷,風吟格外重視視覺上的感受,畢竟誰也不知道眼前的景象是幻是真。

這真是一株前所未見的巨樹啊!

她仰天閉目,分出一縷神識,攀上樹頂,她沒有發現飛禽的宿主識海。

這棵參天的巨樹上沒有任何禽類!

最後,風吟寄身在一隻毛毛蟲的識海內。她爬到一片樹葉的邊緣,往下一看不禁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已經在雲上了。目之所及一片雲海,除了遠處太陽的金光,什麼也看不見。

百丈巨樹或許不足以形容它真正的高度。

不對,有點不對勁!雖然只有微弱的一縷神識寄身在一隻毛毛蟲的身上,但她絲毫感受不到來自地底的引力。

或者說,她的宿主,這隻毛毛蟲沒有重量!

“她”感覺自己只要稍微聳聳肩,便能飛起來,觸腳上的絨毛緊緊吸附在樹葉上只是為了方便啃噬。

這棵樹上沒有禽類。

自古古樹多鳥獸,但是這麼大的古樹上一隻雀兒也沒有,只有一些體積格外細小的毛毛蟲,而且這些毛毛蟲還沒有重量。

想起先前寄身的那隻猛禽在飛越此樹時被亂流撕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此地磁場混亂!

風吟收回神識,甦醒過來。她分出一縷神識入侵了兩裡外的一位精靈隨從,喚來了兩位精靈戰士,留下三位原地待命。

三人一起繞著巨樹的傘幅四周仔細查驗,不過並無什麼發現。

風吟坐在樹旁的一個青石上思索。

突然,她發現青石上有些刻痕。

她不認識那些文字。她喚來了一位精靈隨從,對方也搖頭。

風吟盯著青石上的刻文,苦苦思索它的意思。那些刻文,不是人族文字,不是家精靈族文字,也不是她上輩子學過的外文。

她又嘗試了各種傳說中的解密手法,依然毫無頭緒。儘管她弄不明白青石上的刻文,但是風吟意識到這青石出現在這個地方格外顯眼,上面的刻文也格外重要。

突然,她一拍腦門。

“既然這是蠻荒地界,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解析。”風吟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蠻荒萬族對應的是聞名世界的通靈智慧族。”風衣分析道。

“此地乃蠻荒境內,這裡的主人是蠻荒萬族,萬族中才開始出現智慧族,那麼文字就不可能那麼快出現併成為一個獨立的文字型系。”

“遠古時期人們是怎麼記錄和交流的呢?”風衣摸著青石上的刻痕思索。

“繪畫!”風吟激動得喊了起來。

人類最初都是靠繪畫來記錄的。她放棄了從文字方向的推演,轉而研究起青石上刻文的形神。而且要將各個抽象的圖案結合起來推演。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風吟似乎能看明白一點意思,又似乎啥也沒看懂,沮喪至極。

她感覺到幾度壓抑!明明就感覺自己已經找到突破口了,可就是沒有解密的鑰匙。

她極度想要透透氣,分出一縷神識,再次攀上巨樹,寄身在一隻毛毛蟲身上。遠眺遠處的山川起伏,晨光瀲灩。

待她平復了心情,收拾好情緒,俯視了一下樹底下的青石。

這一看不打緊,堪堪發現那青石上的刻痕若隱若現,彷彿是一些山脈水域的走勢。

她再次攀上更高的樹梢,寄身在頂端的毛毛蟲身上,發現巨樹四周的山脈走勢和那青石上的刻文幾度相似。

所以,這是一張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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