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原來,你一直都在啊。”

李沐文表情恍惚的看著,刻有修身齊家的白玉印章,隨後回過神來,拿起了那方印章收在懷中。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修身齊家四個字裡的修字形,微不可察的暗淡了一絲,可以忽略不計那種。

之後撿起了鏽跡斑斑刻有尋道的佩劍。

“我決定了,我的第一把佩劍就是你了,尋道。”

隨後又找了個湊合的劍鞘,來到了抽旱菸的老人前,連帶著劍鞘的銀子,將數好的八兩銀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旁。

“老人家,銀子放著了。”

接著李沐文也沒有再有多餘的話題,轉身就離開了鐵匠鋪。

躺椅上老人抽著悠閒的吐出了一口白煙,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望著李沐文離去的背影,嘴裡發出了緩緩意的喃喃自語聲:“唉,老姚啊,沒想到你也走了,不過,也好,以後也算清淨了。”

走出鐵匠鋪的李沐文,看了看天色也是漸漸暗了下去了,就打算準備回驛站找陳平安他們。

而在回驛站的路上李沐文不經意的眼睛一瞥就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在悠閒的閒逛著夜市正是陳平安一行人。

李沐文加快腳步漸漸的靠近了一行人落後的李槐,李沐文緊緊的跟在李槐的身後。

“斷水大崖,不錯啊李槐,你竟然還會讀這樣的書了。”

走在後方李槐冷不丁的被李沐文嚇了一跳,手中的《斷水大崖》差點沒掉在地上,。

“啊,有鬼啊,陳平安。”

眾人一聽都不由的回頭看來,等看到原來是一襲布衣的熟悉身影,這才放下了心。

紅衣小姑娘李寶瓶不由的對李槐斥責起來:“李槐,你那麼大驚小怪幹嘛,李先生又不是鬼,你怎麼膽子還是那麼小啊,能不能有點有點男子氣概。”

一旁喝酒的阿良看著李槐吃癟的樣子,也是樂呵呵的笑道:“寶瓶說的沒錯,李槐得像我一樣有男子漢氣概。”

李槐聽著阿良李寶瓶的話也頓時反應了過來,轉身回看原來是李沐文,鬆了口氣之後,又氣鼓鼓的說道:“李大哥,你怎麼跟個鬼似的嚇了我一跳,再這樣我就不跟你玩了。”

李沐文笑著摸了摸李槐的小腦瓜,應和的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說著李沐文又從身後伸出手來,拿出黃油紙包,從裡面取出了先前買到的糖葫蘆,遞給到了李槐手裡。

拿到糖葫蘆李槐又恢復了以往的神采,頭眼朝天的說道:“那我李槐,也就勉強的原諒你了。”

“寶瓶,守一拿著。”

寶瓶喜滋滋的接過了糖葫蘆還不忘道了聲謝,林守一隻是點點頭,隨後又把剩下的糖葫蘆分給阿良陳平安等人。

“李沐文聽陳平安說你去買劍了,快讓我看看你買的什麼好劍。”

陳平安一行人早就看到李沐文負在身後的佩劍了,聽阿良開口也都忍不住把視線看向了李沐文身後的劍。

李沐文也不廢話,取下了劍遞給了靠上前的阿良,阿良接過裝劍的劍鞘,噌的一聲拔出了尋道,看著佈滿鏽跡的佩劍,都開始忍不住點評起來。

“李大哥,你該不會被人給騙了吧,怎麼會是一把鏽劍啊,花了多少銀子啊。”

陳平安看著阿良手裡的繡劍,有些心疼,他倒不是心疼銀子,只是覺得銀子花在這樣的繡劍裡覺得不值。

“七兩銀子。”

舔著糖葫蘆的李槐頓時震驚道:“七兩銀子,都夠我吃好多糖葫蘆了,李大哥你是不是傻了啊,七兩銀子怎麼就只買了一把破劍啊,完了李大哥腦子燒壞了 。”

然後李槐就被李寶瓶給揍了。

林守一也是淡淡點評道:“七兩銀子換一把鏽劍,的確不值。”

朱河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什麼。

面對眾人可惜的言語,李沐文內心卻是沒有絲毫動搖的,隨後他抬頭看向了斗笠漢子笑道:“阿良,你怎麼看。”

斗笠漢子撇了撇嘴,吐出了幾顆山楂籽笑道:“呵呵,使用這把劍的上任主人怕不是染上過許多中五境身上的血,妖也不在少數,只是劍上歲月加身,也不在像最初那般鋒芒了,只能說勉勉強強吧,但也足夠在寶瓶州這個地方,和一些尋常的修士分高下了。”

阿良的一番話讓三個孩子聽的雲裡霧裡的,只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但落在李沐文和朱河的耳中就不一樣了。

李沐文聽阿良這麼說心中頓時就有些好奇鐵匠鋪老人的身份,心中想著下次一定去拜訪一下這個老人。

朱河目露震驚出聲道:“阿良前輩的意思是說這把名為尋道的劍曾經是一把所向披靡的靈劍,只是,只是這種東西怎麼會落到這凡塵俗世中呢,儘管他已經不在是一把靈器了,那也不應該會在這種地方啊。”

阿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有些不甚在意的回道:“啊,誰知道呢。”

“收好了,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明白一名劍客是不能失去劍的,就好似劍鞘沒了劍一樣的道理,當然把劍看的和命一樣重要的人,都是一名純粹的劍修,不然如何能成為劍客,如何不能成為劍客,如何不能不是劍客。”

斗笠漢子有些感慨的說道,似是想到一些往事一般,李沐文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著阿良身影好似忽的滄桑幾分。

幾個在夜市逛了一段時間,接下來一路上用的東西採購的也差不多了就準備返回驛站,誰知阿良這時提議要乘舟夜遊衝澹江,不曾想響應號召的卻只有林守一一人。

陳平安帶著李寶瓶去買小吃了,朱鹿則是拉著朱河去逛兵器鋪子去了,最後只留李沐文帶著喊餓李槐回了驛站。

一路上除了一些酒肆和青樓其他的店鋪都已經關門打烊了。

“那是,朱河朱鹿,他們不是去逛兵器鋪子去了嗎,怎麼會買糖葫蘆啊,朱鹿也不像是會吃這種東西的人啊,更何況剛剛給她的糖葫蘆,她都沒有吃的意思。”

在會驛站的路上,路過了一處拐角處,李沐文看著遠處朱河父女在葫蘆攤前買糖葫蘆,搖了搖頭隨後也沒有上前搭話的想法。帶著李槐隨即趁著流動人群錯開了朱河父女兩人。

對於朱鹿他是談不上喜歡的,但朱河這個漢子他到是有些敬佩的,之前遇到事情往往會擋在他們前頭,遇到危險也是衝在最前頭,特別是喝酒時流露出來的那股豪爽和酒量。

等李沐文兩人返回到了驛站已經是亥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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