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想要學李錦書的那隻小黑貓撒嬌,但又覺得會有失身份。
正在那端著架子呢,冷不丁一陣幽香傳入鼻翼,隨後眼皮像是抬也抬不起來,頃刻間沒有知覺。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杜少珩見赤那耷拉下來時,眼疾手快地抱住。
隨後把手裡攥著的迷魂藥包,揣回懷裡。
說來也巧,杜少珩根本不受那些毒藥的影響,讓赤那昏迷的藥,就算杜少珩聞到,他也會安然無恙。
這一點,杜少珩打小就帶著,萬如音對此的解釋是打孃胎帶的。
杜少珩對於萬如音的說辭,半信半疑。
雖然沒有實驗過幾次,但每次都不會影響。
正是對這個的把握,杜少珩才敢對赤那下手。
現在癱在自已懷裡的小狼崽子,張著大嘴,氣息淺淺。
乖得可愛。
杜少珩輕嘆了口氣,哈出來絲絲白息,雪越下越大了。
該走了,杜少珩心想著,抬手輕柔地撫摸著懷中的小狼崽的毛髮。
這次沒有了“嗷嗚”的回應了。
待杜少珩把赤那送出城,趕回軍營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此時燕城的雪已經厚到腳踝。
杜少珩心裡有些發怵,沒來由地發慌。
剛剛抱走赤那的莊驚心臨走時,一臉發愁看著自已的少主。
一副欲言又止。
杜少珩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燕城苦寒,少主身子金貴,早日回京的話術。
根本聽不進去他話的杜少珩擺了擺手,搶先把抱著赤那分外吃力的莊驚心打發走。
他意已決,無可撼動。
後者三步一回頭,把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江小冉樂壞了。
都沒眼見這一幕。
他們一行人隨著自已這倒黴少主千里迢迢從富饒的江南趕到這鳥不拉屎的漠北。
雖然現在還不到三個月,但對於習慣江南煙雨的江小神醫來說,頂著曬得已經快要脫皮的小臉,在這漠北待著,度日如年。
所以,對於莊驚心這悽悽慘慘的作為,江小冉難得地贊同,但畫面確實沒眼見。
待少主走後,江小冉迅速地把昏迷的小狼崽從莊驚心懷裡奪過來。
後者沒設防,差點跌倒,而在一旁的江小冉沒注意。
二人瞬間拉開了距離。
穩住腳步的莊驚心咬牙切齒地追上沒心沒肺的江小冉,和她肩並肩。
隨後就冷不丁地聽到江小神醫的詢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聞言的莊驚心手指微縮,緊了緊自已的衣衫,抬眼仰望遠處的雪山,回想起自已少主說過的話。
“少主沒說。”
“等這雪下過了,我再問問。”
莊驚心說最後一句話時,輕微扭過頭,用餘光瞥了眼在低頭的江小冉。
三個月的日子,把嬌氣江小神醫曬黑了許多,獨看人的那雙眼珠亮的耀眼。
聽見莊驚心的話的江小神醫低頭的瞬間,癟了癟嘴。
把那點心裡的失落壓在心底。
“那聽少主的安排吧。”
“快走吧,這地冷得厲害。”
“你在關心我。”聽了江小冉的話,莊驚心下意識地開了口。
江小神醫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想多了,快走,我是在擔心這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