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還在為“安吉居然會抽菸”這個事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路西法自然沒反應過來,乖乖地按著對方的要求,迷迷糊糊地彎下腰來。

安吉爾靠近了他的臉,將手搭在對方肩上以保持穩定,微仰著頭,好讓煙能夠與那火星接觸。

“啪嗒”的紙張掉落聲在菸頭燃燒的聲音中並不明顯。

又得重新收拾資料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縈繞在上頭的灰煙逐漸消散在空中。

“額...問題,你還要回答嗎......你先回去休息?”

見對方用這種辦法點了煙,路西法本要拿打火機的手頓住了,他不知所措地重新站直身子,試圖找回剛才的話題。

但看著對方那熟練的吞雲吐霧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沒底,想立馬離開的想法一時佔了上風。

“不,我認為現在就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安吉爾緩緩吐出煙來,聲音因煙氣的浸染而顯得些許沙啞,兩指夾著煙,菸頭忽明忽暗,如同他此時的眸子般晦明不清。

“我們曾經居住在同一個巢,我有見過你一面,作為獵巫者卻救了本該被處死的‘女巫’。

你當時的小演講——應該可以這麼說?還挺吸引我的,間接幫助我脫離了那個愚昧不堪的地方。”

路西法顯然很詫異,就連煙都快燒到了手指才猛的回過神來,乾脆直接將煙塞進嘴中,無意識地扯著衣襬上的花瓣,細細思考著對方剛才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我記得,你當時穿著裙子。”安吉爾自然是能看出他並怎麼不相信自己的話,用平靜的語氣直接丟擲了滑稽的證據。

“噗!咳咳...咳!那他媽的是袍子!靠你媽的真的是...咳咳!”

效果拔群,路西法一口煙差點噎在嗓子裡,罕見地被嗆得連聲咳嗽,憤憤地將煙丟在地上,再狠狠地將其碾滅。

見他反應如此之大,安吉爾竟感到了一絲詭異的愉悅,他搖了搖頭,試圖把這惡趣味丟擲腦外,不由得將煙捏至手中。

煙還是少碰的好。

他揉了揉在尼古丁的麻痺下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但還是重新將煙含入口中。

但偶爾的放鬆也不可或缺的,很少有這種釋放情緒的機會。

他邊試著用這個理由來忽悠自己,邊唾棄自己意志力的不堅定。

“如果這個事實還不足以讓你信服,我記得你還戴著頭巾不是嗎?

這麼說可能會有點冒犯,但那真的很像書上描寫的修女帽...”

“我信你!閉嘴!”路西法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好意”解釋,看著對方竟露出了得逞的微笑,開始後悔起給這傢伙遞煙的決定。

怎麼吸個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也不想表現得這麼氣急敗壞,這無疑是著了對方的道,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對方對那件服飾的評價。

自從穿上了那工作服飾後,每次出巢進行工作,要不就是被人誤認成女教徒,要不就是什麼有著特殊癖好的怪人。

“真是他媽的夠了!又不是老子自願穿成那樣的!”

一想到自己還被教會成功洗腦——穿上這樣的服飾便是與神有了聯絡,還興高采烈地找了米迦勒。

當時對方臉上的笑還被他誤認為是在為自己高興,畢竟教會是巢中較為強大的勢力,能成為其中的一員並不容易。

現在想起來,對方明明是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勉強賠著笑罷了。

越想路西法就越惱火羞恥得很,丟臉就算了還丟到了米迦勒的面前。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蠢的事!

“嘖,那你怎麼現在才回答我?”

“自然是根據我的心情來決定回答與否。”

又是紙張滑落的聲音,安吉爾瞥向了走廊深處,他在好奇那裡是否還遺漏了幾張資料。

翻譯一下,就是“我樂意”。

“你...”路西法差點把EGO上的花給揪下來,努力平復著心情,把髒話給嚥了下去。

“為何不是裙子?裙角的花邊比所長...女人的裙子還要精緻的多,教會在面子方面做得一直很好。”

再看著對方對揪著這件事樂此不彼的樣子,頓感心累和害怕。

害怕這傢伙會不會又扯出什麼黑歷史。

自己當時在巢裡的活動可算不上低調,要是被人親眼目睹做了什麼自己認為很“高尚”的蠢事也不是不可能。

真想再回到那裡把所有的知情者都殺了。

路西法頗為煩躁地胡思亂想著,乾脆一句話也不說地扭頭離開。

“最後一點還請你記住,我之前並不是出於憐憫或善心大發而幫助你,這只是建立在回報以及滿足好奇心的前提下,我有著自己的目的,你無需對我抱有歉意或是有著愧疚。

人們做事都各懷心思,這裡根本不會有純粹的利他主義者。”

安吉爾慢條斯理地吐出字詞,他看到那個黑色的背影怔了一瞬。

“這還用你提醒?哼,誰他媽會對你感到抱歉...算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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