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沒出現這荒謬的一幕,愛慕EGO似乎只忠於它的穿著者,並沒有給他造成額外的麻煩。

“瑪麗......為什麼?”

溶解之愛先是茫然地看著自已的手指,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溫度,又轉而看向了離它至少三米遠、正低著頭不知在記錄些什麼的安吉爾。

“為什麼...生氣?瑪麗......”異想體的語氣裡充斥著不解,剛才還帶著的溫存隨著安吉爾的無視而消失。

在它不多的印象中,瑪麗應該是一個對它很溫柔的人。

它本就記不住過多的事情,就連瑪麗的樣貌、性別以及自已被收容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唯獨記得瑪麗的身上有著與自已無二的氣味,還有那個將她帶走的人——讓她們再也無法相見的人,戴著醒目的紅色臂章。

而眼前的“瑪麗”好像也戴著紅色臂章...那這個人還是瑪麗嗎?

可是明明就有著熟悉的味道。

溶解之愛陷入了迷茫,它過於簡單的頭腦構造使它一時無法作出思考分析,只能根據最根本的氣味來進行判斷。

但它很快就丟掉了迷茫:既然懷疑的話,那就直接去確認個真偽。

如果是真的瑪麗的話,就把對方留下來,跟之前一樣,跟自已快快樂樂地永遠在一起。

它保證它絕對不會再讓紅色臂章的壞人帶走瑪麗了。

可如果是冒牌的...

溶解之愛向來溫柔的瞳仁閃過一絲寒光。

安吉爾只匆匆記下了關於溶解之愛異常行為的描述,就被地上的粘液再次纏住了腳。

他微皺起了眉,反射性地要抬起腳掙脫粘液的糾纏,卻發現這次粘液的態度要比之前強硬得很,牢牢地攀附在他的褲腳上,甚至還得寸進尺地繼續向上蔓延,很快就爬上了小腿。

實際上他也沒法準確說出粘液最高爬到了自已身上的哪裡,EGO的材質使他難以分辨粘液的爬行痕跡。

比這更加不妙的是,溶解之愛忽然有了動作,它眼裡的溫存與留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懷疑與些許憤懣。

它的動作緩慢卻又不失壓迫感,粘液流動的聲音在收容單元內不斷放大、放大...分外刺耳,它如同一隻戲弄著被蛛網纏住的獵物的蜘蛛。

挪動至安吉爾的面前,指尖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龐,明明柔和的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瑪麗...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生氣?為什麼......

不像瑪麗了?”

冰涼的觸感讓安吉爾不適地縮了縮腦袋,聽著對方最後一句話已經帶上了明晃晃的殺意,他這次連忽視都沒法做到,畢竟對方的臉已經近在咫尺,粉紅色的瞳仁閃著危險的光。

“我再重申一遍,我並不是瑪麗小姐,再加上本次工作並沒有要求我與異想體進行這方面內容的對話,因此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他並不懼怕對方的威脅,雖然被粘液束縛得動彈不得,他還是冷靜地回應了對方。

儘管回答得有理有據,但溶解之愛很明顯不滿意,物體被腐蝕的呲呲聲響近在耳旁,就連被對方觸碰到的地方也帶上了火辣辣的痛感。

“不是...瑪麗......可是......”對方略顯遲疑的聲音隨著粘液的腐蝕聲鑽入了他的耳中。

灼燒感漸漸爬滿全身,黑色傷害留下的液體順著EGO的衣領滴滴答答地砸在地板上。

在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之下,他開始懷疑起了主管下達這個工作指令的目的,心裡不免對主管有了埋怨。

壓迫工作本就不是最適合溶解之愛的,但主管為什麼......

他費勁地搖了搖頭,立馬就將這個想法的苗頭給摁滅。

“你沒有質疑主管的權利,這在守則上寫得很清楚,作為公司的員工,你只需要無條件地信任並執行主管的每一條命令。

優秀的員工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的,我說的對吧,安吉爾。”

那AI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腦海中,驚得他一哆嗦,勉強轉動著脖子看向角落的監控。

收容單元內的音響和耳麥並沒有被啟用,理智似乎被消磨了不少,就連幻聽的症狀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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