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門
蘇家。
蘇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趴在床上哭。
不過才一天,父母吵架,妹妹不是親妹妹,而是父親出軌的產物。
從商場回來到現在,時墨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有些慌了,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週南書了?
想到這裡,她擦了擦眼淚,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要讓周南書在這個世上消失。”
……
東城別墅。
“修哥,已經聯絡好任部長了,明天上午十點到港口接貨。”
杜亞修點了支菸,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行,知道了,你上樓休息吧。”
但阿揚卻磨磨蹭蹭地沒有走,杜亞修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那個、那個我什麼時候能看見少主啊。”少年支支吾吾地回答。
他實在是太好奇少主了。
上次在意國,他被留守在基地,沒能看到少主的英姿,但聽參加那次行動的夥伴說,少主身手了得,槍法更是精準無比。
“撲哧”
接著男人的笑聲越來越大,這令少年原本就因為緊張漲紅的臉更紅了
杜亞修笑夠了,才說:“這個我也說不準,得看少主那邊的事什麼時候能解決完。不過,這個別墅裡應當會有少主的照片,你跟我來。”
話音落下,男人起身向樓上走去。
少年眼睛瞬間就亮了,連忙跟了上去,問道:“少主是在這個別墅住過嗎?”
他們剛到的時候,別墅內雖然沒有落塵,但也能看出很久沒人居住了。
“嗯。”
男人在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前停下,開啟門。
房間內很是昏暗。
杜亞修摸了摸牆邊的開關,將燈開啟了。
這是一個佈置簡單的書房,一整面牆的書架上擺放著各種書籍,但右下方卻擺放著許多小孩兒玩的玩具。
胡桃木打造的古樸書桌擺放在書架前。
而書桌的正對面,是一個小小的白色沙發,斜放在窗前,地面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看起來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杜亞修走進房間,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上的一大一小,眼底流露出幾分懷念。
阿揚湊到他身旁,看向相框,然後指著照片上那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問道:“這個男人就是少主嗎?”
“不。”杜亞修將少年的手指往上移,直至指到坐在男人肩膀上的小女孩兒,才說,“這個才是。”
阿揚微微一愣。
少主竟然是個女人嗎?
同一時間,茗京公館。
今晚,莫筱雅被叫回家了,公寓內只剩下周南書一個人。
洗完澡,她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的敲門聲。
難道是筱雅回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零食,前去開門,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在可視門鈴中看了眼來人是誰。
這一看,周南書便愣在了原地。
怎麼會是他?他來做什麼?
“周南書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門外響起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想了想,周南書最終還是開了門,冷聲問:“你想幹什麼?”
時墨在門開的那一瞬便將女人摟在了懷裡。
撲面而來的酒氣令周南書不禁皺眉,她試圖掙脫他的桎梏,但男人反而摟得更緊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對不起,我錯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聞言,周南書不動了,她面無表情地說:“時墨,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蘇桐。”
時墨鬆開她,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黑眸裡映出她的身影。
“我沒認錯,你是周南書。”
周南書有點看不懂他了,她再次問:“你來做什麼?”
“我想你了,你怎麼把我拉黑了啊。”男人委屈巴巴地說。
一個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做這個表情,周南書真想一巴掌把他糊到牆上,醜死了。
她轉身,說道:“進來吧,把門關上。”
“好。”時墨老老實實地回答,關上門後,就站在門口不動了。
周南書都走到沙發前要坐下了,才發現男人沒有跟上來,她側頭望去,發現男人無措地站在原地。
她有些無奈:“進來啊。”
“沒有拖鞋。”
周南書沉默了。
知道的能看出來他是喝多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智力發育不全呢,俗稱智障。
“這裡沒有適合你的拖鞋,你直接進來吧。”
反正今天也沒有擦地。
“那好吧。”時墨脫下了鞋子,光腳走了進來。
見女人盯著自己的腳,他有些不自在,解釋道:“鞋子上有泥,髒。”
周南書點了點頭。
還行,沒那麼傻。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時墨喝醉,以往他很少喝酒,她唯一一次看到他喝酒,還是在一次飯局上,他替蘇桐喝的。
她自然也被灌酒了,但他好像跟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和灌她酒的人談笑風生,好在那個人還有點良心,見時墨沒有要管的意思,就沒再讓她喝了,反而一個勁兒地勸蘇桐喝。
那天,若不是恰好師飛羽在隔壁吃飯,她恐怕就要出事了。
時墨去送蘇桐了,將她一個人留下。
一箇中年油膩男在酒桌上時就一直盯著她看,她走出包廂後更是在後面跟著她,沒辦法,她只好打算去女衛生間躲躲。
但她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那個老男人依舊在附近徘徊,甚至躍躍欲試地想進來。
周南書怕極了,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聲喊估計會驚動門外的人,報警又不現實,畢竟一切都是她的猜測,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警察來了也不好處理,她能做的也只有尋求朋友幫助了。
但莫筱雅是女孩子,時垚又是個小孩子,都不合適,於是她撥通了師飛羽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她向師飛羽說明了情況,然後聽從他的話,將自己反鎖在隔間裡等他。
不到五分鐘,門口便響起了師飛羽的嗓音。
她小心翼翼地開啟門,探出頭,看見師飛羽站在門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跟著師飛羽一同走出酒店,路過那個老男人時,她下意識地抓住身邊男人的袖子,師飛羽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老男人見狀,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
師飛羽將她送到了家。
第二天,她就得到了那個老男人涉及偷稅漏稅被帶走調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