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周南書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時陽對面落座。

“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時陽拿過檔案袋,邊開啟邊說:“真就這麼容易給我了?我記得大姐和二哥當初都把你的手給廢了,你都沒給他們。”

周南書很是平靜:“此時非彼時,我如今拿著這個股份也沒有什麼用,反而是塊兒燙手的山芋,三叔願意接手,我很是感謝。”

聽見這話,時陽哈哈大笑,利落地簽好自己的名字,心情很是愉悅:“好好好,你這個侄女我時陽認下了,以後有什麼難事就來找三叔。”

周南書也笑了:“那就多謝三叔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總裁辦公室。

時墨放下手中的檔案,擰著眉問:“你說她是來找三叔的?”

“是的。”林灼點頭。

“那她手裡有拿著什麼嗎?”

林灼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手裡好像拿著一個黑色的托特包。”

因為周南書平時很少揹包,就算揹包也是背一些小方包,所以他當時多看了一眼,對此有些印象。

“果然如此。”時墨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眼角眉梢盪開了笑意。

她倒是聰明,與其讓他們爭來爭去,打擾自己,倒不如先發制人,將股份送到其中一個人手中。

就是這個人選,有些令他意外。

他記得周南書應該沒和時陽打過什麼交道。他以為她就算轉股份,也會轉給和她關係好的時垚,所以當時他才會同意時顯的提議。

林灼雖然不懂,但他不問。

秘密知道多了,對他沒有好處,他就是個普通打工人,只是單純想賺錢罷了。

周南書走出時氏大樓,一眼就看到了莫筱雅那輛顯眼的粉色911,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莫筱雅正在和網友大戰三百回合,聽見聲音,她頭也沒抬:“完事了?”

“嗯。”周南書偏頭看了眼她的手機螢幕,問道,“你在幹什麼?”

“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兒,把你流產的訊息放到網上了。”

莫筱雅打字的手沒有停下,手速快得都快看出殘影了。

周南書一愣,然後拿出手機,果然看到了這條新聞。

她大致看了一遍,然後點進評論區,裡面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她離婚還扒著時墨不放的;有說她不要臉的;但也有不少人指責時墨不是男人,心疼她流產的。

她並不在意網上的評論,從她回國到現在,三年裡她經歷的網暴還少嗎?她要是都在意的話,那她早就該被氣死了。

“筱雅,蘇家那邊沒動靜嗎?”

“嗯?”莫筱雅打字的手指一頓,然後把介面換到微信,翻看她那些小姐妹們的群,“等一下,我看看哦。”

片刻後,一條不起眼的訊息映入她的眼簾,她不確定地說:“好像蘇桐的舅舅進醫院了?然後她父母好像因為什麼吵起來了,蘇妙妙還被她媽扇了一巴掌?”

這三件事之間怎麼看都沒什麼聯絡,而且都和蘇桐沒有關係。

而周南書接下來的話,卻令她驚訝不已。

“蘇妙妙不是張萍的女兒,是蘇盛和初戀情人的女兒,當初張萍生的是個男孩兒,被蘇盛的初戀情人換走了,這件事蘇盛是知道的,但他默許了。他們倆吵架應該是這件事被張萍發現了。”

“哈?”聞言,莫筱雅整個人都傻了,這個瓜可太大了,她半晌才緩過神,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啊?”

這件事絕對稱得上是秘密了,而且看樣子張萍也是剛知道這個訊息。

周南書也沒瞞她,直言道:“沈罄告訴我的。”

莫筱雅撇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那他知道的可真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蘇家安監控了呢。”

周南書笑笑沒有接話。

她總不能說,你猜對了,他確實在蘇家安了監控吧。

不過這個訊息,還真不是安監控就能查出來的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出來的。畢竟,聽說蘇盛那個初戀情人早就死了,而那個孩子如今也不知所蹤,恐怕這個秘密也只剩蘇盛本人知道了。

竹庭。

“罄哥,杜亞修已經到江城了。”

“看來是派他來撈那批貨了。”沈罄擦拭著手中的匕首,淡淡道。

付辛表情有些猶豫,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沈罄斜睨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付辛這才說道:“罄哥,咱們真的要和他們合作嗎?之前在意國,您可差點兒就死在他們少主手裡了。”

若不是罄哥反應快,且提前意識到不對勁,身體側了側,那顆子彈就打中罄哥的心臟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匕首,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我不如那個人嗎?”

付辛倏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彎腰認錯:“沒有罄哥,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他們會中途使壞。”

沈罄就這麼看著他沒有說話,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須臾,男人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匕首,然後扔向付辛。

匕首在付辛耳邊擦過,插在了他身後的牆上,三分之一刀身已沒入牆體,可見投擲之人力量之大。

“沒有下次。”男人冰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付辛這才敢直起身子。

見男人往外走,他連忙跟上。

“你的擔心沒有錯,這批貨到不了咱們手了。”沈罄邊走邊說。

烏雲散去,雨已經停了,潮溼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土腥味兒。

付辛跟著男人來到玫瑰園,嬌豔的玫瑰上還有雨水滴落。

“既然這樣,那為何我們還要借他們的手呢?”付辛不明白。

“因為……”說著,沈罄折下一朵最大最紅的玫瑰,繼續說道,“只有給他們點甜頭,他們才不會注意到我的真正目的。”

雖然有人可能注意到了,但應該並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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