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庭。

“隆灣那邊還沒有動靜嗎?”沈罄翻看著手中的檔案。

付辛站在他身後,微微俯身:“還沒有,司琿回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了。”

“嗯。”沈罄拿起桌子上的筆,在檔案的最後一頁簽上了名字,然後遞給付辛。

“告訴時三,他的條件,我同意了。”

付辛接過:“是,罄哥,我這就去辦。”

說完他便離開了書房。

沈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沈罄薄唇輕啟:“進。”

走進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恭敬地向男人微微鞠躬,接著道:“先生,那位小姐醒了。”

聞言,沈罄慢慢地睜開眼:“知道了。”

接著他起身向門外走去。

姜伯跟在他身後,一同來到了周南書所在的房間。

周南書平靜地躺在床上,只是盯著上方的水晶燈看。

身側的醫生上前詢問:“姑娘,你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周南書抬起手,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聲音有些虛弱:“這裡有些疼。”

醫生眼裡閃過一絲瞭然:“姑娘,你已經懷孕六週了,你身體虛弱,胎兒有些不穩。”

聞言,周南書身體微顫,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被子。

這時,沈罄走了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頭頂的部分燈光,籠罩出一小片陰影。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周南書抬起頭,當她看清男人的臉後,瞳孔一縮。

男人樣貌無疑是出眾的,臉是標準的黃金比例臉,稜角分明,眉如遠山,一雙丹鳳眼讓原本清冷疏離面容,帶著幾分邪氣。

“你果然還記得。”男人嘴角上揚,眼神卻很是犀利。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周南書本能的想遠離他,半撐起身子,往後退了退。

沈罄順勢坐在床邊。

“周南書,時榮是怎麼死的你不想知道嗎?”

聽見時老爺子的名字,周南書忘記了恐懼,一手抓住男人的衣角,臉上滿是焦急。

“你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

沈罄垂眸看向那隻白皙的小手,突然覺得砍下來作為收藏也不錯。

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周南書原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她想收回手,手卻被一隻大掌包裹,接著被一股力量拽進了一個清冷的懷抱,淡淡的檀香環繞在四周。

“不如,你跟我吧,這樣我不僅告訴你時榮是怎麼死的,還能告訴你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呼吸。

“我懷孕了。”周南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那又如何,你想生就生下來,一個孩子我沈罄又不是養不起。”

周南書轉過頭看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你那是什麼表情,覺得我是冤大頭?”

沈罄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周南書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哦?”沈罄表情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你不是挺愛時墨的嗎?之前聽說你遲遲懷不上孩子,還特意去醫院檢查過。這回有了,就沒想用孩子回到他身邊嗎?”

周南書只是問道:“你會害他嗎?”

沈罄把玩著她的髮絲,漫不經心的回道:“也許會,也許不會,這就要看你了。”

周南書想了想,看似毫無邏輯的說了一句:“你說的有道理。”

沈罄將她抱起,往門口走去,姜伯守在門邊,目送他們走進了旁邊的主臥。

醫生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和姜伯八卦:“姜伯,沒想到啊,罄哥竟然喜歡這個型別,怪不得之前那麼多美女投懷送抱都沒用。”

姜伯一臉無奈的看向他:“陸醫生,慎言。”

“誒呀,我這不也就和您說說嘛,好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再叫我哈。”

說完,陸扶伊就準備下樓離開了。

姜伯道:“陸醫生慢走。”

陸扶伊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星景園。

時墨一夜未眠,他看著這個他和周南書兩個人的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

初到時家時,周南書不愛說話,多數時間都是抱著那隻兔子玩偶發呆。

時墨那時剛經歷失去雙親之痛,也終日沉默不語,靜靜在書房學習看書。

那一日,周南書午睡剛醒,卻發現自己的兔子不見了。

她出門尋找,卻發現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玩她的兔子。

她走到小女孩面前,伸出手:“這是我的兔子,請你還給我。”

小女孩精緻的臉上掛著不屑:“不就是個破兔子嗎?有什麼可寶貝的。不過,我就是不給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周南書用手摸了摸手腕處的佛珠,強迫自己冷靜。

這時,時佳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小女孩兒拿著兔子,嫌棄道:“筱雅,你拿著那隻髒兔子做什麼,趕快扔掉,誰知道上面有多少細菌。”

莫筱雅俏皮一笑:“知道了媽媽。”

說完,她將兔子扔在地上,跑向時佳的時候,還故意在兔子上踩了一腳。

時佳彷彿沒有看到周南書一樣,牽著莫筱雅離開了。

時家的傭人們也彷彿沒有看見這一幕,各自幹著手中的活,沒有人搭理周南書。

周南書蹲下身子,將兔子撿起,拍了拍灰,剛想抱在懷中,就被人制止了。

“別抱,髒。”時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手裡拿著一個紙袋,開啟說:“先放這裡吧。”

“好。”周南書點了點頭,將兔子放進了袋子,接著對時墨說,“謝謝。”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交流。

“沒事。”

隨後,時墨帶著周南書去外面將兔子送去清洗,接著又帶著她吃了飯。

兩人回到老宅時,時老爺子正坐在大廳斥責時佳母女。

見倆人回來,時老爺子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衝他們招手:“小墨,南書,快過來。”

時墨和周南書走到時老爺子身邊。

時老爺子對莫筱雅說:“向南書道歉。”

顯然時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中午發生的事兒,並且給周南書撐腰。

“我不道歉,我憑什麼要給一個野孩子道歉!”莫筱雅倔強地看著時老爺子。

她覺得好委屈,自己的外公不站在自己這邊就算了,還要她道歉。

“閉嘴!”時老爺子氣憤得用柺杖敲了敲地板。

他抬眼看向時佳:“看看你教的好女兒!一口一個野孩子,做錯事不道歉,你們是想翻了天嗎?”

時佳冷哼一聲:“爸,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小孩子打打鬧鬧多正常,再說她不也沒怎麼樣嗎?”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聲慘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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