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奇沒有理睬他,在暗室的鐵門掛上一把“鐵將軍”,離開數步,忽然望一眼手腕上戴著一塊銀亮的寶石花牌手錶,那秒鐘雖然嘀噠嘀噠地走出時間的步調,他聽不見,因為被環境的噪音所擾,但感覺到了,他不想把盧濤關押太久,可是盧濤不承認自己有盜竊行為,又沒有鐵的事實震懾他,若關押超過24小時,便有非法拘禁之虞。

若是這樣白白放了他,蔣義奇又不甘心,給他一個臺階下吧!蔣義奇在派出所門前踱步,想出了“放長線釣大魚”的點子,便轉身走近暗室開門。

盧濤聽到門響,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對著他,擺出傲慢的架勢。蔣義奇繞到他面前,他又轉動屁股背對著蔣義奇,蔣義奇沒有再繞到他面前,卻用商量的口氣說:你想不想我放了你?盧濤把屁股一轉,面對蔣義奇:你早該放了我。

蔣義奇沒有計較他說話的態度,只是把一塊手錶取下來在盧濤眼前晃動:都說你盧濤有本事,現在這塊表在我手裡,你若能當著我的面偷走它,而我又不能及時發現,我就馬上放你走。

盧濤沉吟片刻,站起來問道:你說話當真?蔣義奇說當真,又強調:你有本事把我手裡的這塊寶石花牌手錶偷走,我馬上放你走。盧濤說你把眼睛閉著,我繞你走三圈,這塊手錶就會到我手裡來。

蔣義奇考慮,把眼睛閉著不礙事,反正手錶又戴在手腕上來了,他用右手摸著左邊手腕,生怕手錶飛了似的,緊緊捫住表圈。

此刻,盧濤又重複那句話,擔心蔣義奇不守信用,瞅著他鄭重其事地講:要是你說的,我做到了,你不放我走,我又有什麼辦法?蔣義奇將手錶從手腕上再取下來,拿在手裡看著盧濤的臉說:嘿!你這小子還不相信我。要是你果真把這塊手錶偷走了,我會放你走的。盧濤毫不含糊地講:那好,你把眼睛閉著。

蔣義奇性子耿直,這無異於打賭,他可遵守這種邪乎的遊戲規則,便用力抓緊這塊手錶,覺得安全,就把眼睛閉住了。才幾秒鐘,將義奇聞到一股嗆鼻的香氣,之後竟被燻得暈眩,可手裡的表還在,那一塊渾圓的實物依然讓他有一種安全感。

可就在這時,盧濤叫他睜開眼睛,他當然就睜開了,只見盧濤拿著一塊手錶在他面前晃動著說:你手裡的表到了我手裡。蔣義奇根本不相信,一看自己的手裡抓的不是手錶,而是一塊渾圓的鵝卵石。

蔣義奇大驚失色,立即又鎮靜起來,不失民警風度。他從容地說:算我輸了,我不食言,放你走。

盧濤將手錶還給蔣義奇,說算你夠朋友。然後跨出房門,正欲揚長而去,蔣義奇叫他站住。盧濤回過頭說:你又反悔了?

沒有反悔,我只是問你,用什麼辦法將我手裡的表盜走的。蔣義奇想聽他回答,他沒有立即回答,發出一陣乾笑之後說:我先用“薰香迷魂法”讓你暈眩,旋即採取“偷樑換柱法”讓你手裡的表變成一塊石頭。沒有事了吧?我該走了。盧濤揚長而去,隱約聽到蔣義奇在他背後說的話:就算這次放了你,下次一定會逮住你。

那次,顧萬能又把一隻熊貓帶出動物園到山上覓食,他見熊貓正在貪婪地吃著竹葉,便說:饞嘴佬,我帶你出來加餐,就是為了讓你聽我的話,我打算把你馴導成一隻會翻跟頭,做遊戲的雜技熊貓。

饞嘴佬哪裡理睬他,吃完了下垂的竹枝上的竹葉,抬頭張望另一片夠不著的竹葉,顧萬能便走過來,將那竹枝按下,讓熊貓盡興享用。

他沒有鬆手,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舉目四顧,沒有看見盛開的山花,卻看見一個人的背影。在不經意間,他感一陣暈眩,手一鬆,一根水竹從熊貓的嘴邊彈開,還原成最初挺拔的樣子。

可是顧萬能什麼也不知道了,待他清醒過來,約有半個鐘頭,發現自己一屁股坐在一棵水竹邊,卻不見從動物園帶出來的熊貓,他慌忙站起,在叢林中穿來穿去地尋找,放開嗓子喊饞嘴佬,在山間激盪的迴音一陣陣的,仍然不見熊貓的影子。

顧萬能從這邊山找到那邊山,天色慢慢地暗下來了,他站在山地上發愁,不敢回去,他知道回去不好交差。把熊貓帶出去丟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目光在叢林中搜尋來,搜尋去,但夜色漸濃,朝哪兒望都是一片模糊。

在萬分無奈之際,隱隱約約聽到一種聲音,是從山下傳過來的,仔細聽聲音愈來愈清晰——顧萬能你在哪裡?是動物園的同事找來了,他朝山下放開嗓音:我在這裡——

同事們又回話,叫他快下山,說全園的人都為他著急。此刻,幾道手電筒光柱在山上繞花兒樣地晃動。沿著這光柱,顧萬能悶悶不樂地走到同事中,他哭喪著臉說:熊貓丟失了,滿山找不著,所以我一直沒有回動物園。聽了這話,三五個同事鴉雀無聲,面面相覷。

一個胖子發話了:我們在山上再找一找,熊貓是國寶,可不能丟失。大家問顧萬能在哪座山上丟失的,顧萬能一五一十地講清楚。

心想:天沒黑我就開始找,現在天黑了,能找回熊貓嗎?果然大家一起從這座山找到那座山,篦子篦蝨樣地過了一遍,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仍找不到熊貓。大家都懷疑大山上出現了野獸,但胖子否認說:不可能是野獸,根據顧萬能所講,當時暈眩,是不是有人用迷藥什麼的迷住了顧萬能,然後盜走了熊貓?大家議論紛紛,回到動物園已是深夜。

園長葛德恩反覆詢問顧萬能丟失熊貓的情況,也無濟於事。葛德恩來到籠住熊貓媽媽的籠邊朝裡看,希望出現奇蹟。可是裡面的熊貓媽媽望著他射進來的手電光柱,睜開疑惑的眼睛瞥一眼那邊空蕩蕩的籠子,又盯著葛德恩看,彷彿在問:我的兒子咋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葛德恩瞅著籠中轉圈子的熊貓媽媽,知道這動物像人一樣正在發急。從它那樣子看,是不習慣沒有孩子陪伴的夜晚。在葛德恩離開之前,熊貓媽媽還走到籠邊像豬拱欄樣地拱那入籠的口子,這似乎是找葛德恩要兒子。葛德恩意會到了,他輕拍著籠架說:別急,我明天把什麼事都放下,爭取把你的兒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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