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現在也不敢阻擋清退,已經答應把所有佃戶的田地都退了。不過要等到明年,因為今年已經和佃戶談好了地租。”

童瑞恨恨的說道,這時不打小報告,什麼時候再打呢?而且還是實話實說,這陳家太目中無人也太不知道進退了。

現在出了事情,就想知道你怕不怕。

“明年願意退還?這不行,這個事情沒有特例。朝廷也不能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朱厚照語氣堅定,這難道還給你討價還價不成?口子不能開,開了以後就有人會找無數的理由來。

“等讓陳繼祖病好了,再去問詢,在事情沒有出結論之前,陳家上下不得出府門半步。”

“不過陳家對抗朝廷政策,這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帶頭作用。罰俸一半,以儆效尤!其他幾家也一樣。”

“再有阻攔,直接下大獄!”朱厚照渾厚清冽的聲音,不疾不徐,緩緩吩咐起來。

“桂萼,你親自己帶人去清退陳家的,那些農戶要不要隨便他們,朕寧願今年荒蕪在那裡。他們要是敢少了今年的賦稅,那就都發配邊疆。”

正好明年準備收復河套,那邊建設小城,需要大量的人移民過去,這些人膽敢真的違抗,那就不好意思了。

去西北吃沙土去吧。好好的京畿地區不願意待,那就只能這樣咯。

桂萼欲言又止,想勸諫一下皇帝的,看他在氣頭上,態度也很堅定,這個事情也需要抑制。

也就閉上了嘴巴,自己原來當縣令,清退田地,各種阻力推諉,也是遇到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沒有鬧出人命來而已。大家都是適可而止,面子上都過得去就行。

“是,陛下!”

童瑞在旁邊說道:“陛下,這樣大的事情,難道就只罰俸?這如何讓天下人服氣?最少也得把陳家人關進大理寺。”

朱厚照和顏悅色的說道:“老大人,找不到這個殺人兇手,如何定罪?這個可不能亂關的,什麼事情得要講究一個真憑實據的。要不然以後,大家有樣學樣,那不就都亂套了?”

“朕覺得他陳繼祖沒有這樣傻,為了一些佃戶把自己給弄進去坐大獄。”

童瑞氣呼呼的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但也知道皇帝說的有道理,抓不到人,什麼都是空談。

如果憑藉這樣一句話就去定人家的罪,萬一下次人家學樣說是他童瑞指使的,那玩笑就開大了。

這樣輕易放過寧陽侯他不甘心,後面的所有文官集團都不會甘心的。

這是一次對他們集體的挑釁。

不過有了錯,態度要端著,想明白了就趕緊的低頭認錯。

“陛下教訓的是,老臣已經昏了頭,請陛下責罰!”

朱厚照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一時間君臣3人陷入沉默當中,誰也不說話了。

良久,還是朱厚照開口:“朕乏了。2位先回去吧!”

桂萼看了看童瑞,本來他想熬走這老頭,再私底下彙報一些情況的,誰知道這老頭......過幾天再來說吧。

2人走了之後,朱厚照起身躺進大搖搖椅上,一上一下的,一晃一晃的,隨著擺動,思潮也跟著起起伏伏。

實在想不明白他陳繼祖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厚照可不會因為一些佃戶就放棄自己定的規矩。

他也想要看看這位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收斂幾萬頃的田地,這就是一個上等縣域大小,能組建一支幾萬人的部隊了。

現在真不相信陳繼祖他會起兵造反叛亂。

現在基本上天下太平,如果憑藉幾頃田地幾萬人馬就想造反成功,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造反的都是沒有飯吃,活不下去的貧困老百姓。現如今大部分地方還是能勉強混個溫飽的,不會為了一口吃的鋌而走險。

沒有這個土壤!

他陳繼祖可是堂堂侯爺,世襲了好幾代的,家裡金山銀山不說,起碼吃穿用度在這個年代已經超越了%的人了。

腦袋被驢踢了,被鬼上身了也不會做這樣相當於自殺的事情。

3年前開始降租,那就是說原來陳繼祖的田租也是和其他人是一樣的,只是後來降低了而已。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變故才這樣的。

派誰去調查這件事情呢?江彬肯定不行,張永也不行,讓這老東西當了司禮監大太監站住腳之後,現在開始慢慢的打壓異己,尾巴往上翹了。

這人啊,一旦有了權力,就會不自覺的膨脹起來。

再給他增加權柄的話,不到時又是一個劉瑾。

想了半天,感覺這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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