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偷聽了甄嬛三人的悄悄話,又是和華妃娘娘在翊坤宮敘話,最後又找來太醫為自已把脈,陵容覺得這一天見得人已經太多太多。

夜間好容易舒舒服服的睡下了,又被照水吵醒,說端妃娘娘的延慶殿出了事,問陵容要不要去看看端妃。

陵容被吵醒本就有些煩躁,一想到延慶殿與承乾宮離得那麼遠,就更不願意動了。她暖的熱乎乎的被窩,一個根本沒什麼交情的端妃還不值得她放棄。

“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不是什麼大事就不去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有太醫院的人路過承乾宮,隱約聽見他們討論是延慶殿的端妃娘娘出事了。”

陵容縮在被子裡搖了搖手,左右不是有人來通知承乾宮的,她沒必要在這深夜前去,又不是皇后有恙,一個妃位還不夠資格闔宮侍疾。

見陵容擺手,照水也就吹熄滅了蠟燭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照水和寶鵲兩個小丫頭就跑來和陵容說打聽來的訊息,原來昨日端妃娘娘是被灌了辣椒水,叫來太醫折騰了一夜,直到今早才停下來。

“叫去的太醫是誰,知道嗎?”能用這種手段對付端妃的人,除了華妃娘娘再沒有其他人了,但華妃居然能放任端妃叫去太醫,倒是個新鮮事。

“奴婢聽說是溫太醫。”照水昨夜就在關心這事,太醫是誰自然查的一清二楚,“小主,但溫太醫如今只是個醫士。”

陵容點了點頭,溫實初的官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後的主子。

如今他以一個醫士的官職為端妃瞧病,就意味著是甄嬛曾特別提醒過他,否則除非是端妃指名,他是沒有機會為端妃診病的。

看來這個甄嬛,還真和端妃攪和到一起了。

“想來所有人都知道端妃這次遭難,是何人所為了吧。”

“聽說了。”寶鵲急急開口,她憋了好久,早就想跟小主說這事了,“說是翊坤宮送去的一碗湯,不知道被誰下了大量的辣椒。”

陵容對於這個說法絲毫不意外,就是不知道端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鬧起來。

但過去那麼多掌摑毆打之苦都受了,這辣椒水也許真不算什麼。

不出意外,整個下午宮內都是靜悄悄的,並沒有出現什麼端妃狀告華妃虐待嬪妃的事情出現。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陵容也不免覺得有些可惜,畢竟熱鬧誰都想看,兩個妃位相爭的熱鬧就更有趣了。

陵容本想去敬嬪那裡聊聊天,打聽些關於端妃的事情,但是手中這條旗裝還沒有繡好,擔心華妃突發奇想又來為難自已,只好乖乖窩在承乾宮內認真繡花。

第二日一早,就聽聞太后指了一個太醫過去瞧瞧端妃,前世太后對於華妃和端妃之間的事情,一直保持著無視的態度,今生也不知為何,居然願意給端妃指名太醫看病。

這可把華妃氣的不行,沒想到這個病歪歪的毒婦居然還能討好到太后身上。

若是磋磨端妃的事被太后告訴了皇上,那這寵愛可能就真的要沒了。華妃在翊坤宮內急得不行,第一次害怕皇上踏進這翊坤宮中。

不過華妃的擔憂實屬多餘,她的兄長在前朝得力一天,她就能在後宮得寵一天。

不過華妃以為自已的受寵是因為皇上對她的喜愛,倒是完完全全忽略她兄長的功勞了。

最後,還是曹琴默安撫了華妃,叫她穩下心神,不要主動去找皇上或者太后認錯。

陵容看的分明,如今太后為端妃指名太醫照顧,無非是因為皇后娘娘在宮中被“禁足”。

太后只是想以端妃之事警告華妃,她做的小動作太后全部知道,不要得意忘形,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看來華妃有幾日要夾起尾巴做人了,陵容放心把那旗裝丟在一邊兒,這兩日繡得手指發痛,眼睛也不舒服極了。

剛好趁著華妃沒時間管自已,去御花園裡走一走。

自從獨自住在承乾宮中,陵容倒是很少看到夏冬春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富察貴人有孕,夏冬春也整日悶在怡性軒裡,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衝撞了富察貴人。

不過今日倒是難得,陵容剛走到萬春亭,就聽到夏冬春跟鳴玉嘟囔著要去跑馬放風箏。

“我的小主,您又不太會騎馬,而且這宮中也沒有馬場啊。”鳴玉倒是認真,也不管夏冬春是不是在表示自已的無聊,一點一點給她的小主分析為什麼不能去跑馬。

“真是笨,安陵容搬出了延禧宮,那個叫什麼福子住進去了樂道堂,住進來也就算了,偏偏和那個甄嬛長的相,看一次就要倒胃口好久。”

夏冬春性子一如既往的直,她全然不在乎這御花園內人來人往,就算是甄嬛在這裡坐著,恐怕她都敢大著嗓門說自已嫌棄甄嬛。

可是夏冬春好像和甄嬛也沒結仇吧?陵容仔細思考了好久,如果硬要追溯,也不過是選秀當天發生了兩句口角罷了。

“這春日裡,放風箏倒是有趣。”陵容倒也沒藏著,她大大方方進了萬春亭,如今兩個人都是常在,最多就是行個平禮。

但夏冬春在這事兒上倒是懶得計較,見陵容過來,她立刻亮了眼睛,“這麼說,你也想玩了?”

但陵容只是沉吟著瞧了瞧外面的天氣,又瞧了瞧夏冬春的臉,半天也不回答。

急的夏冬春就想過來拉她的手,“入宮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麼吞吞吐吐的,到底去還是不去!”

“好好好,夏常在,嬪妾陪你去就是了。”陵容見她急了,便也不再繼續逗她,“但是御花園不大,放風箏倒是有些拘束了。”

一想到這個一盞茶時間就能走完的御花園,夏冬春當時就蔫了。亭臺樓閣、花草樹木捱得這樣近,估計她扯著風箏沒跑多遠,就掛在樹上了。

“要是能去頤和園,或者圓明園就好了。”夏冬春在亭子裡轉悠了幾圈,心裡還在盤算著能玩些什麼東西。

“不如……嬪妾和常在玩一玩鬥百草?”

“那東西多沒趣兒,”夏冬春一聽見這名字就翻了個白眼,不過下一秒她就變了臉色,高高興興拉著陵容的手,“那我要武鬥。”

“武鬥?”陵容不明所以地看著夏冬春,可夏冬春就跟沒看見似的,立刻跑出亭子去園中拔草。

“安小主,武鬥就是每個人去採看中的草,然後套在一起,比一比誰的草更有韌性呢。”鳴玉倒是比夏冬春穩重些,她行了個禮,慢慢給陵容講清楚什麼叫武鬥,待陵容擺了擺手,才快步走出亭子去找夏冬春。

“小主,這……”照水也沒想到,這夏常在居然想這樣玩,她看著自家小主柔柔弱弱的樣子,真擔心夏常在一用力,就把小主給放倒了。

陵容沒玩過這樣的鬥百草,此時倒也來了興趣,“無妨,夏常在畢竟是女子,未必有那麼大力氣。我們也去找吧,多找幾根。”

照水張了張口,本想再勸一勸陵容,但見陵容已經去找草莖了,只能跟了上去。

主僕二人在園中找了好久,才找到幾根看起來有韌性的草莖,一回到萬春亭裡,就見桌上擺滿了草,夏冬春手裡甚至還拿著一把,正在那裡挑最粗的一根兒。

陵容低頭看了看自已手裡的,只覺得在數量上就要輸給夏冬春了。

“知道怎麼武鬥了吧。”夏冬春終於挑好了一根,她舉著草莖在陵容面前晃晃,“看我怎麼用這一根兒殺的你片甲不留。”

陵容也挑了一根兒看起來還算結實的出來,和夏冬春那根互相交叉,雙手捏著草莖的兩端用足了力氣向後拉。

但沒想到夏冬春的力氣著實大了點,草還沒斷,陵容就被拉的差點撞進了夏冬春懷裡。

“兩位小主,不如坐著玩吧。”鳴玉見兩個人穿著花盆底,還要玩這種危險的遊戲,不由得出言制止。

好在兩位小主都清楚這樣也玩不盡興,就乾脆坐了下來,繼續完成鬥百草大業。

照水給鳴玉使了個眼神,兩個人默默站在了各自小主的背後,免得誰力氣大了,一不小心後仰躺到地上去。

“等等,如果你輸了的話,要給我……繡一個香囊,要迎春花花樣的。”

臨開始時,夏冬春又為這場遊戲加了個彩頭,但她明顯不覺得陵容能贏,乾脆也沒提自已輸了要給陵容什麼東西。

“要是常在輸了呢?”陵容可不覺得自已一定會輸,“那就讓常在幫我做一件事兒。”

“切,我是不會輸的。”

夏冬春驕傲的抖著自已那根兒草莖,雙手一用力就把陵容手中的給拉斷了。

陵容倒是不服,卻沒想到換了一根兒還是斷了。她本以為能贏上一局,卻沒想到夏冬春千挑萬選的這草莖著實強悍,竟然把自已手中的盡數扯斷。

一路贏到了最後,可把夏冬春高興壞了,她開心搖著草莖,“你可輸給我了,答應我的香囊不能忘。”

“要是文斗的話,可不見得會輸給夏常在。”陵容嘴硬的哼了一聲,但還是認賭服輸,答應了給夏冬春繡香囊。

“瞧你那不服輸的樣子,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沒想到夏冬春居然這麼大方,陵容立刻揚起了笑臉,她握住夏冬春的手,“想讓常在幫我查一查,果郡王和溫太醫。”

“得寸進尺,這可是兩件事。”夏冬春雖是這麼說,但到底是沒有拒絕,“查他們和莞嬪的關係吧。”

陵容點了點頭,像是沒想到夏冬春這麼聰明似的,露出一臉欣喜的笑。

“這甄氏是藥鍋成精嗎,一個兩個怕熬幹了鍋,天天圍著她轉。”

聽見夏冬春這話,不僅陵容沒有忍住,一邊兒伺候的兩個丫頭也被逗的差點笑出聲音來。

“行了,等著信兒吧,回去好好學學,下次再找你鬥百草。”夏冬春終於玩個開心,拿著她那根兒贏的遊戲的草志得意滿的回去了。

雖然這一局遊戲輸了,但陵容達成了自已的目的,倒也算是贏了。畢竟夏冬春訊息最是靈通,讓她查些甄嬛的事情,要比自已方便太多了。

陵容本來也想回承乾宮,但想了想還是帶著照水去了鹹福宮,她現在倒是好奇,沈眉莊是不是真的會與甄嬛站在一起。

一進鹹福宮內,就見沈眉莊安排婢女檢視著存菊堂內外,就連那曾經被放過麝香罐子的樹根又被挖了開來。

“沈姐姐,你這是……”

“陵容來了。”沈眉莊交代了採星去看著何處情況,自已拉著陵容進了殿內。“自從出了那事兒以後,我這心裡總是會擔心,所以乾脆時不時就查一下園中,免得重蹈覆轍。”

“說來也是,自從寶鵑在那裝炭的簍子裡放過麝香,妹妹也時不時會請太醫來殿中查上一番。”

陵容接過婢女遞上來的茶杯,她下意識看了那婢女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姐姐,這是新來你身邊伺候的婢女?”

沈眉莊瞧了那婢女一眼,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離開,直到看不到那婢女身影之後,沈眉莊才緩緩開口,“自從採月走了之後,我身邊便只有採星一人伺候,嬛……莞嬪見我身邊沒有得力的,便把這個叫菊青的宮女給了我。”

陵容聽見這個名字,端茶的手不由得抖了一抖,怪不得自已覺得這婢女眼熟,原來就是前世甄嬛指給的自已的那個。

前世向皇后洩密的人到底是菊青還是寶鵑,陵容已經沒興趣再去慢慢想了,反正如今一個死了,一個在沈眉莊手下,該憂心的從來不是自已。

“既然是莞嬪送來的,妹妹就不便多問了。”陵容知趣的閉了嘴,如果此時藉著菊青挑撥甄嬛與沈眉莊的關係,目的未免太過明顯,一不小心就會惹得沈眉莊猜忌,此時什麼都不說,反而是最好的。

“我知道,妹妹在擔心什麼。”沈眉莊倒是坦蕩,“有了寶鵑的前車之鑑,哪怕這菊青是莞嬪送來的,我也會小心著用。”

“畢竟不是從家中帶來的,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的。”陵容應和著沈眉莊的話,“莞嬪什麼事都會想著姐姐,想來也不會害姐姐的。”

“可她,終究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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