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每個人都去箱子裡拿了什麼東西,拿著就往嘴裡放,看樣子是吃的東西。

看的宴瓊有些迷惑,軍中伙食不好嗎?為什麼大晚上計程車兵要出來吃東西啊?

不過吃完怎麼還躺下了,還挺開心,這是吃飽飯興奮啦?

這角落裡的小巷子實在是太黑了,緊盯著一處許久,眼睛有些酸了,宴瓊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可沒想到,腳下的木架時間太長,僅有一處斷裂,木條粉碎的聲音很大,宴瓊放在眼睛上還沒拿開的手瞬間定在原地。

“誰!”

聲響在夜裡尤為的刺耳,一下子就將那三個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朝宴瓊兩人這邊吼道。

還是序祁先反應過來,摟著宴瓊細軟的腰肢一下子跳下了木架子,帶著她奮力的奔跑,消失在拐角處。

等那三人追上來時,就連兩人飛揚的髮絲都沒有看見。

這時,很合時宜的竄出一隻老鼠,穿過街道,消失在對面商鋪裡。

三人見狀便以為是這隻小老鼠弄得聲音,轉身回到了巷子中,許是剛剛受到了驚嚇,三個人很快便收拾好,仿若無事發生一般原路返回。

隱匿在黑暗中的宴瓊兩人一直沒有離開,等那三人消失在街道的時候,宴瓊兩人才走出來,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他們在幹什麼?”宴瓊很少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就連序祁也不知道。

“無妨,不是叛國之類的就好,不過明日還是和廖舟打個招呼,將士們血戰沙場,夜裡讓他們受餓算怎麼回事?”

時辰太晚了,宴瓊趕緊回去睡覺,可別誤了明日早起的趕路。

可就算宴瓊抓緊回去睡覺,可第二日還是起晚了。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唯一沒有照醒晚睡的宴瓊,若不是檀安瞧著有些不對,進來看了一眼,宴瓊還在睡夢中沒有半分察覺呢。

也不知這事怎麼就傳到廖舟那裡,見到宴瓊的第一件事便是嘲笑她。

“你怎麼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啊,總是在賴床不起,去宮裡十次,九次在睡覺。”

滿是疲憊的宴瓊,眯著眼睛,手掌撐著臉頰,滿是睏意的回懟道:“呵,還不是你?若不是我深夜發現士兵吃不飽,怎麼會起這麼晚?還有,運送軍糧不是沒出事嗎,怎麼會吃不飽呢?”

廖舟的神色有些詫異,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宴瓊的話:“吃不飽?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昨天親眼見到的!”宴瓊看著廖舟嘴硬的樣子,一臉不屑。

廖舟一邊思索著,一邊自己呢喃著:“軍中的伙食向來很充足,不會有人吃不飽的,而且偶爾也吃點好的啊。”

聽到廖舟的話,宴瓊也有點摸不清頭腦,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給廖舟解釋一遍。

......

“偷溜出去吃東西?”廖勇表示很摸不清頭腦。

“對。”宴瓊義正言辭的神色並非是撒謊。

廖舟皺著眉頭,腦子中細細的想著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宴瓊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摸不準頭腦,但終歸自己不是很瞭解隊伍中的事情,她相信廖舟會解決好的,時間也不早了,就向他告別,繼續趕路。

“等你全勝歸來,我定親自去迎接!”

“你可說準啦!”

......

廖舟批了一小隊機靈計程車兵,帶領宴瓊等人走了一條相對安全,無人的小路。這裡是交戰的邊緣,由於常年荒涼,雜草都長得與人一般高了。

這隊人將宴瓊領到安全地界就離開了。

“殿下,向西南方向走,那裡是港口方向,估計晌午時分便會趕到。”

“嗯。”

宴瓊一群人,沿著士兵指的方向往前趕,果不其然,在晌午,日光正盛的時候抵達的港口。

港口附近有一座村落,數百人的樣子,依靠港口做營生。

但似乎這座村莊有些不太對勁,從很遠處便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嗩吶聲,吹得是喪事,而且還不只一戶。

這裡的嗩吶聲與宴瓊在夢境中聽到的一模一樣,身子不由得有些發寒,但還是靜下心來,仔細的留意著身邊的每一寸異樣。

嗩吶聲刺耳,但著數不勝數的嗩吶聲就非常的嘈雜了,難道不會擾民嗎?

宴瓊坐在馬車裡,掀開旁邊的小簾子,凝視著外面的每一戶人家,發現辦喪事的有不少家,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本不該管這些事的,但是這確實有些詭異,宴瓊找了個人,去前面問了問,其餘人則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整頓片刻。

不一會,那人便跑了回來,說是今日去世的都是一些年輕人,有男有女,都是病死的。

聽到這話,一行人有些擔心,本以為會是出海遇到事故之類的,沒想到是這樣,這麼多人死於疾病,估計應該是瘟疫一類的。

“是何病。”

說是瘟疫一類又有些不太對,為何只有年輕人染上,老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不知,說是醫者來過很多次,查不出來什麼病,說是沒有傳人的跡象,但得了病的身子異常的弱,面黃肌瘦,精神又有些不太正常,更有些人像是瘋了似的。”

“瘋病?瘋病倒不會致死的吧。”宴瓊聽著更為詫異了。

“這些人都是染上後幾年有餘才死的,聽說幾年前村子裡又一波人突然就這樣了,現在村子裡還有這種症狀的病人。”

很不對勁,但宴瓊騰不出手管不了這些,可是看著樣子,得病的人危在旦夕,需得儘快就醫,宴瓊便撥出兩個人,回到京城稟報此事,若是會傳播的病症,還是早些扼殺在搖籃中為好。

短暫休息過後,繼續前往港口。

伴著嗩吶聲繼續駕著馬車行駛,不一會便到了港口。

今日天氣大晴,驕陽普照在海面上,照映著海面上波光粼粼,浪花此起彼伏,碰撞出一簇簇小水花,如黑夜中的煙火一般明亮。

按照蒼野給出的資訊,幾人找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蒼家船隊,旗幟上的雙魚戲水迎著海風飛揚著,船上的夥計們,僅僅有條的搬運著貨物。

序祁出示著蒼野給的玉牌,船上主事的上前仔細的查探一番,這才畢恭畢敬的將宴瓊等人迎上去。

得知公主大駕,船上早已備好了不少房間,留給宴瓊的則是最好的。

一件精緻小室,四周掛滿了繪製錦繡山水的墨畫,室內燻著一股清甜的幽香,微風從視窗的細縫中鑽進,香氣將她包裹在其中。

雖已要入秋,但今日的烈日實在是有些毒,熱出一身汗,宴瓊使喚人從新沐浴更衣一番,這下清爽了許多。

昨夜睡得不好,此時睏意來顯,宴瓊看了看窗外,並無異樣,轉身去榻上安睡。

蒼家漁船的原因,一路上不會有不長眼的水賊偷襲,但難保宴弋的人不會出手。

這裡面的利弊關係蒼野一清二楚,想必船上夥計不少都會些功夫,而且宴弋直對著宴瓊而來,不會不長眼的得罪蒼家,這點腦子他還是有的。

在宴瓊休息的同時,船上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宴瓊這一覺自然睡得很穩,不過睡醒了就有些不太好。

宴瓊剛睡醒,便感覺頭疼欲裂,長時間的精神緊張,休息不好讓宴瓊都生出了黑眼圈。

她走出船艙,帶著腥味的海風吹到她的臉上,似乎這樣清醒的快些。

一出來,便看見序祁坐在船頭,一隻腳搭在旁邊的木箱子上,拿著劍正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面。

船頭處的風很大,將他的頭髮吹得飛揚在臉頰的兩側,還好袖口處綁著護腕,否則袖子一定吹得到處亂飛。

宴瓊拍了拍疼痛的頭部,慢慢的走到序祁身邊坐下。

“怎麼樣,有什麼不對嗎?”

見到宴瓊來,序祁也沒有起身,聽到她的問題也只是不說話,並搖了搖頭給出了回答。

“這不像是宴弋的手段啊,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動作了。交界不算遠,過幾日便到了,這一來回時間很短,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動作了。”

“也許接下來會是一個大動作吧。”

宴瓊和序祁並排坐在船頭,凝視著深不見得的海水,一路無言。

說來也奇怪,宴弋這幾日確實是拍了幾波人過來刺殺,但都是一些小嘍嘍,甚至當宴瓊趕到的時候,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好似宴弋在做樣子給宴瓊看一樣。

但宴瓊心中開始有些隱隱的不安,宴弋的做法有些詭異,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就連這幾日睡覺都沒睡好。

終於經過了幾日在船上的漂泊,終於在一個陰雨天氣到了地方,宴瓊一行人撐著油紙傘向主事的告別,接著繼續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按照原來的計劃,緊趕慢趕的趕上了進度,在有一天的時間就到了交界。

這交界之地並未兩國的邊緣處,相反這個地方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北州,南川與郡朝同在一塊大陸上,四周皆是一望無際的深海,曾經有不少人想外探尋過,得出了結論都是沒有頭一樣,但之久交界之處不同,這是唯一一塊沒有海水的地方,但這裡群山重疊,在山的那邊沒人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少人又傳謠,山的那邊還是山,無窮無盡。還有另一種說法,山的那邊是海水,和其他邊界一樣,但前往探索的人,沒有人回來,久而久之,人們都快忘卻了。

交界之地的山似乎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山上生長出各種奇異的花朵草藥,但大多都是劇毒,唯有子兮花是世人發現的唯一一株形似花朵的藥物,但他究竟是治療什麼的,還沒有人發現,漸漸地人們將它比作大吉的徵兆,不少婚事將近之人,都會來 取上一朵,現如今剩的子兮花已經不多了。

……

在山腳下的鎮子裡休整一晚,明日上山。

但對交界山上一點也不熟悉,危險重重,還是找一個熟悉的人較好。

恰巧在鎮子裡到處都是上過山的人,更有甚者以為來往之人引路做生意,從中謀利。

宴瓊找到了當地比較厲害的引路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拎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他在鎮子上口碑不錯,既能認清不少的路,面對危險的東西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應對,過往的人大多都找上他。

在宴瓊等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他家門前摘菜,身邊一個小孩子在那裡玩。

“請問是郭哲嗎?”檀安發出甜美的聲音,上前簡單的問道。

“是,你們有事嗎?”郭哲一邊回答道,手裡還沒有停下摘菜的動作,瞧著姿勢,很是熟練。

“聽鎮子裡的人說,你能領我們上交界山?”

“是,要收費的。”

“自然,我們多少錢都拿的出。”

“可以,你們要什麼時候上山?”

“明日,明日就去。”

“怎麼急?”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明日倒是可以,但上山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又雜,很麻煩的。”

“加錢。”

“行,你們回去等著吧,辰時上山危險大,明日過了辰時就出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郭哲的這幅財迷的樣子也不稀奇。

見著事情落實了,明日也沒什麼擔心的,便回到客棧休息,等待一早的出發。

不知為何,大雨降臨,夜雨磅礴,嘈雜密切的聲響,將屋內昏暗的燭光顯得更加昏暗。

也不知這一夜的瓢潑大雨過後,山上的路該有多難走。

清晨,混著雨水腥味的微風吹進屋內,因為不用早起,宴瓊順勢賴了會床才起。

準備上山的一天,自然要穿的清爽伶俐一點,一身勁裝身輕如燕,三千青絲高高束起,妥妥的一個女將風範。

到了時辰,宴瓊如約下樓,看著一頓人馬穿戴整齊,出發去裹著住處。

到了郭哲的院子,就看見郭哲大包小裹的往身上背,就連身邊的小朋友也一樣。

“小孩子也去嗎?”檀安適時地出聲詢問。

郭哲聽到聲音抬頭看著他們,發現他們到了,伸手在其中一個包裹裡面搜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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