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片刻便回過思緒,對宴瓊說:“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

黃昏時分,漫天飛舞的晚霞,伴著醉倒眾生的日落漂浮天際。

出了華煬殿的宴瓊望著天邊的晚霞漫無目的走著,思緒跑到了天邊,就連迎面走過來的大皇子都不曾注意。

“瓊兒?”

宴瓊猛地抬起頭,見到面前的大皇子,恍然回神。

大皇子看著宴瓊無精打采的樣子,挑了挑劍眉,問道:“怎的如此無精打采,還跑到了這?”

宴瓊抬頭一看,自己竟走到了荒廢的榮悅宮,荒廢數十年的宮苑,即使曾經多麼昌盛,因一場大火,如今也變得荒涼陰冷。

“哥,你說......”

“嘖。”

“...皇兄,你說母妃戰場上肆意瀟灑了半生,神仙般快活,一朝入宮,禁錮了數年,卻落得個這般下場,若是母妃重新來過,是否會有不同的選擇?”

“還是不甘心?”宴樓揉了揉宴瓊的頭又道:“你怎知母妃是否後悔,戰場之上何其兇險,與相愛之人相守怎的不是一件幸事?”

“相愛?未必見得。”宴瓊不屑地說。

“身居高位,事不由己。”宴樓看著眼前小孩子心性的小姑娘寵溺的笑了笑,又說:“好啦,以後可不能說這些話了。”

宴瓊低頭眨了眨眼,看不清情緒地說:“皇兄放心,這些規矩我還是守得。”說完轉身離開。

原地的宴樓凝視著離開的纖瘦背影許久,又轉頭望了望殘缺不堪的榮悅宮輕聲說了些什麼,輕到只有自己能聽到。

翌日

日出雲散自天晴,蔚藍色晴空萬里,宮中各處喜慶怡人。

昨日夜裡,宴瓊時隔多年再一次夢到了孃親,夢中的孃親背坐在亭中,手中抱著孩童時的自己,母親記憶中溫婉的語氣說道:“小瓊兒要安康喜樂的,孃親永遠小瓊兒身邊......”

宴瓊伸手想抓住母親時,面前竟然暴起一道火牆,看著母親越來越遠的身影,宴瓊站在原地無能為力。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宴瓊驚坐在床上,檀寧推門跑進來。

“殿下,怎麼了?”

渾身冷汗的宴瓊漸漸回神,伸手撫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

“沒事。”她抬眼看著窗外微亮,靜坐了半晌又道:“梳洗吧。”

......

烈日當空,身著采衣採履的宴瓊望著前方安靜的站在臺下。

“開禮!”

身旁的宮女攙扶著宴瓊一步一步的踏進殿中,宮女鬆開手,宴瓊步伐未停,穿過兩側一眾大臣停於正位之下,雙手疊在眉間,深深叩拜在地。

正位上端坐著皇帝,身旁一側是嚴明,一側是皇后,此時宴瓊的另一位侍女檀安手拿托盤上前,皇后走到宴瓊面前,淨手後拿起梳子為宴瓊順發加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宴瓊起身做禮,轉身入了後殿,再出來時身著素衣跪拜於殿上。

皇后再次淨手取下笄,又順發加瓏玉釵。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宴瓊再次入後殿,出來時身著華服歸於殿前,皇后上前順發加霜華冠。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蟊無疆,受天之慶。”

“禮成!”

一旁尖銳的嗓音響起,預示著繁華禮節終於終止。

滿身疲憊的宴瓊並未緩一口氣,安靜的等待著下方各懷鬼胎的大臣。

北州皇室至今為止只有宴瓊一個公主,如今過了及笄,心懷不軌的自然要做些什麼。

“陛下,如今公主殿下已然過了及笄,婚事之事是否要提上日程?”

宴瓊向下望去,說話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尚文,宴瓊有些意外,並未想到第一個出聲的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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