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背地裡如此想,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母儀天下,和藹親近的樣子。
“是個好姑娘,想著你不日便嫁入皇室,倒是福氣得很啊。”
皇后不愧是皇后,專挑人的心肝肺管子上戳,古鈴還是年紀尚輕,面孔上明顯的僵住了一瞬,雖然時間很短,但還是被皇后捕捉到了。
皇后倒是沒有明說出來,不過倒是勾唇略顯輕蔑的笑了笑,好像在說‘就你,還敢威脅我?’
兩人面上明爭暗鬥的戰況,不知宴弋有沒有看見,況且就算看見了也不會感興趣。
“母后,如今人已經綁了,難不成還要兒臣送回去不成?路行至此,未有一條路走到死方才是上策。”
“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要氣死本宮不成!”
古鈴整理好面容上的神色,又繼續在中間和稀泥。
“娘娘別急,殿下總有法子的。”
皇后沒有氣到轉頭去罵古鈴的地步,還是控制住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給本宮記住了,若是事情出了任何差錯,本宮可沒法子撈你。”
“母后就且等著兒臣的好訊息吧!”
皇后見著宴弋這副樣子,冷哼了一句甩袖子離開了。
古鈴在皇后身後,目送著皇后離開,等到皇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廊處,這才低頭望著地上緩緩起來的宴弋,正在扶著痠痛至極的膝蓋,慢慢的移到一旁的椅子上。
古鈴冷眼的看著一切,且歪頭嘲諷道:“殿下可這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油鹽不進。”
“呵,怎麼,你還指望著我能將宴樓放出來?”
“......”古鈴不屑的瞥了一眼宴弋,沒有說話,走到下方坐在了宴弋對面凳子的一旁。
宴弋也是冷笑回應著:“少擺出一副痴情的樣子,認清你自己的什麼身份!”
兩人誰也看不上誰,處處針鋒相對。
“有這些時間,殿下還是想一想宴瓊怎麼辦吧。”古鈴率先開口。
宴弋不屑的擺弄著膝蓋上的布料,漫不經心的嘲諷道:“她就算不死,又能掀起什麼風浪?要她命的,可不止我們,她活的過初一,也躲不掉十五,就算平安的回來了,她也得死在交界處。”
“真不知道殿下是自信,還是自大呢?”古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抱懷冷漠地看著宴弋。
宴弋很看不慣古鈴的這副眼神,那副冰冷的目光,好像自己精心籌備的大計劃,如同幼童過家家一般。
越是如此,宴弋越想嘲諷她。
“那又如何?左右宴樓已經被囚禁,北州只剩下本殿下唯一的皇子,就算他們懷疑我,也不敢輕易動。但若是宴樓死了,老皇帝會為他殺了我嗎?”
“你敢!”
古鈴被他激的暴起,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看著古鈴的樣子,宴弋倒也沒有多開心。
“你且想好了,動了宴樓的性命,你還能不能活著撐到繼位的那天。”
古鈴不相繼續的與眼前之人掰扯,甩著袖子便離開房中。
屋內只剩下宴弋一人,手掌還搭在膝蓋上揉著,但力度越發的狠厲,知道感覺到巨大的疼痛感,這才停手,思索了半晌,起身離開。
......
翌日辰時。
宴瓊幾人向白予告過別後,便踏上了回京之路。
起的有些早,宴瓊便坐在馬車上閉目凝神,序祁在外面趕車,檀安便坐在一旁守著。
一路上宴瓊感覺沒過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宴瓊睜開眼睛,問向序祁,但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就在她要探出頭想外看去之際,從外面伸進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