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皇后離開,宴弋的目光才收回到自己手上。

看著手上曾經威脅宴瓊的項鍊,目光逐漸變得陰狠,眼底的慾望猶如吞天的野獸一般逐漸膨脹。

“如今可只剩宴樓了......”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同時,古鈴悄然而至。

如今的古鈴早已不似初入北州時,那副機靈乖張的樣子,如今的她換上了宮中傳統的錦緞,氣質愈發的沉穩,眼中的神色暗淡了許多。

走進屋內時,無聲無息,安靜的落坐在了宴弋的對面。

宴弋察覺到有人進來,抬眼一瞧,發現是古鈴,將手中的項鍊放在盒子中。

“你怎麼來了?”

古鈴面無表情的將項鍊再次拿出來,在手中把玩著,邊玩邊說:“宴瓊死了?”

宴弋看著她的舉動並沒有阻攔,而是回應著她的話:“或許吧,還沒有找到屍首。”

古鈴看著手中的項鍊譏諷的笑了笑,似乎透過項鍊能看見宴瓊的臉。

然後抬手將項鍊扔回了盒子中,拍了拍手,朝宴弋問道:“你要去對付宴樓了是嗎?”

宴弋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你會殺了他嗎?”

宴弋遲疑了一瞬,隨後無奈的笑了笑,面孔卻有些僵硬。

轉瞬間又面無表情的問向古鈴:“不捨?”

古鈴低頭看向了手指間,無言。

“原來你想成他的妃子,坐北州的皇后?哼,就算你不嫁給我,他也活不長了。況且宴樓死後,你不還是皇后?”

古鈴抿了抿唇,不甘地說:“誰稀罕當皇后啊......”

很輕的聲音,也不知道宴弋有沒有聽到。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古鈴率先打破了氣氛,起身離開。

宴弋看著她的背影漸漸地消失,不知嘴上輕輕嘟囔些什麼。

......

然而宴樓得知訊息後,去找了嚴明。

許久之後,宴樓從嚴明那裡離開,回到寢宮。

只見他派出了大量的人手,看似是尋找宴瓊,實則是在搜尋些其他的人。

具體要做什麼,並沒有人知道。

......

宴瓊這幾日在山莊中修養的不錯,此處確實是個養身的好去處,若是無其他閒人的話那便更好了。

“白予!”

清晨,宴瓊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只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夢中。

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宴瓊迷茫的睜開眼睛,用逐漸清晰的目光看向窗外,尋找聲源處。

發現有些看不清,隨後便起身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透過這幾日的靜心休養,宴瓊的腿好了許多,如今可以獨自行走,雖然還是會一瘸一拐的。

一出門便看見門口處站了一位婦人,雙手掐腰望著院子,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見到有人出來,婦人趕緊上前幾步。

但意識到是一名陌生女子,她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她站定在原地,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美麗女子,清冷且尊貴的氣質讓她不由得放慢了語氣。

“你是什麼人?白予呢?”

婦人的聲音很大,不僅僅是震醒了宴瓊一人,緊接著檀安從房間裡出來。

白予一早便上山去打獵,序祁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檀安看著陌生的女子出現在院子裡,下意識走到了宴瓊的身邊。

“我們是暫住在此處,你是何人?”

宴瓊謹慎的反問道。

“白予沒和你們說嗎?你們住的房子是我的,今日到了交錢的日子。”

“多少錢?”

“......一兩銀子。”

宴瓊聽到後,拍了拍檀安的手,示意她去取錢。

還沒等檀安回身,白予便扛著一頭鹿回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

婦人見到白予,面上理直氣壯地神色又回來了。

“今日交錢了!”

“不是前幾日剛給過嗎?”

婦人面露不屑的說道:“又漲價了。”

白予將手中了的放在水井一旁,又回身面露難色的問:“又漲價了?為何?”

“哎呀,到處是官兵搜查,生意不好做嘛。”

白予皺著眉頭不再說話,沉默了許久,又說:“好!”

說完轉身進屋拿錢,交給了婦人。

那婦人顛了顛手中的銀兩,心滿意足的離開。

宴瓊在一旁看望了全程,不難看出那婦人就是單純的好財,藉著官兵的由頭訛了一筆錢。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宴瓊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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