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樹好多年了,不過是這幾年剛剛移過來的。”

“害,是這樣啊。”

“這樹怎麼了?”

宴瓊輕輕搖了搖頭答道:“沒什麼,就是沒見過這種樹。”

“宮中確實沒有槐樹,京城中似乎有幾棵,但不多,平時不大能注意到,殿下不認識也正常。”

“確實,不過我聽過這種樹,很少有人種在庭院中,似乎寓意不好,嚴阿叔怎麼會種一棵這個樹?”宴瓊依舊刨根問底的追問。

嚴明卻是沒有太在意,擺了擺手說:“一棵樹哪有什麼寓意不好的,不過是有人渾說的罷了。”

宴瓊實在是沒有想到能從祭師嚴明口中聽到這種話,倒是挺新奇的。

看來嚴明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了。

她索性也不再費力去問了。

只見宴瓊隨意的甩了甩手,好像是手痠了的樣子,但袖子中卻摔落出來一個鐲子。

正是熙元留下來的鐲子。

還好宴瓊用力不重,鐲子掉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聲,然後穩穩當當的躺在地上。

她這一套動作流暢順滑,看不出一點刻意的意思。

宴瓊盯著地上的鐲子,心中卻是在想著‘戲曲班子缺了本宮這樣的人才可是虧死了呢。’

殊不知這一切在老謀深算的嚴明眼中漏洞百出,看著宴瓊手忙腳亂的演戲,他都有些想笑了。

兩人的視線定格在鐲子上的時候,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瞬一般。

“哎呀,怎麼好好戴著還掉出來了,看來最近真是瘦了呢,連這個鐲子都戴不住了。”

嚴明看著宴瓊以前圓潤了些的臉龐,抿了抿唇,右手無意識的點了點桌角,沒說話。

看著宴瓊慢悠悠的將鐲子帶上,嚴明這才反應過來,宴瓊的戲都演完了,自已是不是要跟個面子接一下。

嚴明輕咳了聲才開口:“這鐲子看著很是眼熟的很啊。”

聽到這話的宴瓊在心裡嘆了口氣,可算沒白演。

“嚴阿叔眼力好得很啊,這是我母親常年佩戴的那隻鐲子。”

嚴明感慨的看著手鐲,彷彿像是在看一位故人,良久才開口:“是嗎,也是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宴瓊笑著摸著手鐲,閒聊一般開口:“母親不在後,這隻手鐲便消失了,不久前才找到。”說著,宴瓊抬頭看著嚴明問:“嚴阿叔可知,我從何處找到這隻手鐲的?”

嚴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似乎都淡了幾分。

“想來嚴阿叔也定是知道的,就是在太尉府中找到了。”她說著朝嚴明肯定的點點頭說:“沒錯,就是前些時候人們討論的那個太尉。”

嚴明臉上並無太大波瀾,淡淡的表情看不清楚情緒。

“找回來就好。”

宴瓊聽到這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嚴明咋會這麼說,和自已預想的幾種都不一樣。

她有些晃神,一時間沒有說話。

嚴明也沒有注意她的神情,又繼續開口:“殿下可是還有別的什麼事?”

“對啊,還有件事。”宴瓊猶豫了一會,卻又像是無所謂了一樣。

“何事。”嚴明沒有什麼詫異的樣子,只是淡定的給自已續了一杯茶。

“我不說,嚴阿叔想必也清楚吧。”

嚴明還沒等將茶杯拿起,就頓在原處,兩人沉默了一會,倒是宴瓊先開口。

“不過是想要嚴阿叔一個準話罷了,當然,嚴阿叔若是不想說也罷,總之這事我定是要做的。”

她看著冷靜地嚴明,堅定地目光直視過去。

對面的男人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看得出來,嚴明確實知道宴瓊口中的事情究竟是做什麼。

不知為何,嚴明竟然低頭輕笑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笑意一下子給宴瓊沉默住了。

嚴明慢條斯理的起身走進屋內,不過一會就回來了,手中多了一個木質的的盒子。

盒子外表沒什麼特別的,只有簡單的條紋,連花紋都沒有。

他將盒子輕輕放在了宴瓊的手邊,擺了擺衣袖,坐了回去。

“這是?”

沒看懂嚴明的意思,宴瓊並不敢貿然的開啟,誰知道是不是什麼不能看的,若是貿然掀開,恐引來禍端。

“你的母親留給你的。”

宴瓊遲疑的手收緊了幾分,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住了想要開啟的慾望。

“為何會在嚴阿叔這裡,又為何......現在給我?”

面對宴瓊突如其來的謹慎,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宴瓊現在並不相信自已,甚至隱隱有敵意的意思。

“也許是她很信任我,也或許是別的,不過這東西並不是我想私藏著,不過是她想讓我在這個時候給你。”

宴瓊很清楚,嚴明說的是她母親。

“這個時候?”

“你要做的事情她很清楚,換種方式說,這些事都是她讓你做的。”

“!”宴瓊一時間腦子好像打結了一樣。

“我本來還不相信你真的會做,起碼不會這麼早,我還害怕我未必能等到親手將此物交到你手上的時候,看來知女莫若母,你的母親很清楚你。”

“你...你在說什麼?”她感覺自已好像腳底踩了個雲朵,被太陽拉上了天一樣,暈乎乎的。

“你很聰明,會想清楚如何做的。”說完,嚴明這個主任好像是撒手不管了一樣,直接回了房中。

但宴瓊看著他的背影,卻感覺他好像從身上卸了一塊巨石一樣輕鬆。

她回過神看著手邊的盒子,好像那塊石頭移到了自已的背上。

宴瓊捧著這個塊‘巨石’回宮中。

又像燙手山芋一樣把盒子放到床旁的桌子上,躺在床上沉思。

“這些事都是她叫我做的?”她反覆口中呢喃,像是瘋魔了一樣。

突然,宴瓊猛的一下坐起身,剛好檀安進來看見,差點將手中的熱水打翻。

“怎麼了,殿下?”

檀安趕緊放下熱水,走到宴瓊身邊焦急地查探一番。

宴瓊回了神,乏力的擺了擺手回道:“沒事,先出去吧。”

“是。”

等到檀安走出去後,她走到剛剛拿回來的盒子,慢慢的開啟。

盒子中第一眼看到一張疊起來的紙,放的時間有些長了,能明顯的看出來有些發黃。

她緩慢的舒展開紙張,上面墨黑色的字跡露出來了。

宴瓊突然起身掃了屋內四周,憑著記憶找到了當初和手鐲放在一起的那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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