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賭桌上的骰盅被人踹飛,狠狠砸在賭桌的牆壁上,四分五裂,殘肢斷骸灑落一地。

“誰?誰敢在賭坊搗亂?活膩味了?”

李掌櫃怒喝著,朝著視窗處看去。

眾人亦循著他的視線,齊刷刷看過去。

窗戶前站著一位紫衣少年,眉宇之間不染纖塵。

此人不是阮墨又會是誰?

李掌櫃看著阮墨一步一步走進店裡,那種自上而下散發著的氣勢令他心生懼意。

他強作鎮定道:

“公子可知,在賭坊搗亂者的下場是什麼?”

“呵呵呵。”

阮墨輕蔑地笑了笑:

“我倒要看看,賭坊能奈我何。”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躍而起,抬腿朝著賭桌踢去。

李掌櫃連忙躲避,卻被從桌角上抖落下來的瓦片砸中了頭部。

他整個人有些踉蹌,捂住頭部,不知何時顱頂已經腫起來老大一個包。

身旁的小廝們紛紛退避三舍,雙眼怯生生的望著這位貴族公子。

阮墨披袍走到賭坊中央,背對著他們,用警告的聲音說道:

“都給我滾開!”

幾名小廝聞言,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退出賭坊。

李元寶也不例外,雖然很不甘心,卻也不敢違抗他的意思。

畢竟,這位公子看似溫潤儒雅、風度翩翩,但那股凌冽霸道的威壓氣勢,讓人膽戰心驚。

李元寶雖然心裡不舒服,卻只能悻悻的帶著人離開,離開以後,整個賭坊的空間突然間寬敞了許多。

阮墨抬眸,便將視線轉移至臺櫃身上。

小二正趴伏在床榻上休息,他睡得香甜,絲毫未曾察覺有人闖入。

他靜默凝視了小二片刻,隨即伸出手指,翻出賬本,輕觸蒼白的封面。

他的長指輕輕翻閱著,翻到白玉佩這裡,他停頓下來,感受著指腹間細膩的紋路,阮墨微微蹙眉。

“煙兒,你為什麼偏偏成了九王妃?”

他喃喃著,忽然,他想到了某個瞬間,不禁勾唇淺笑。

這個女人,或許比自己預料的還要精彩一百倍,一千倍。

阮墨重新收起賬本,向門邊走去。

剛邁出門檻,他突然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幸虧及時抓住旁邊的柱子才穩住身形。

此時賭坊已經打烊了,阮墨淒冷高大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他走出賭坊,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他知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再來找嫂嫂的麻煩了。

畢竟冷纖一個人操持這間賭坊,也是為了資助孟青將軍的生意。

回想起賬本上那枚一筆勾銷的白玉佩,阮墨嘴角勾起一個邪佞的弧度:

“這個九王爺,果然比他先行一步。”

他低聲自言自語著,隨即,他的神色漸變,漆黑的眸子深邃冰寒,透出危險的氣息。

阮墨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放在手裡摩挲著,眸光越發幽深。

路過街尾的時候,他順便給阮母買了兩斤她最愛吃的核桃酥。

哥哥阮玉不在,嫂嫂操持賭坊,照顧母親的事情,自然歸咎於他身上了。

當阮墨回到阮家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阮墨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孃親。”

他低聲喚了一聲,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燭火跳動著。

一位婦人正坐在梳妝鏡前垂淚。

她穿著素白的羅衫,秀髮盤於腦後,留下一縷烏黑飄逸。

“墨兒回來了?”

阮母低聲細語道,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沙啞和疲倦。

自幾年前阮母生了那場大病痊癒之後,阮母就再也不愛出門了。

她知道皇后娘娘針對阮家,自然是不敢輕易露面的,尤其是她現在年齡大了,實在不想給阮家兄弟增添負擔。

阮墨走到母親跟前,關切地問道:

“孃親怎麼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兒。”

阮母勉強一笑,伸出顫巍巍的胳膊擦拭著溼潤的眼眶,哽咽道:

“娘沒事,就是看著你爹走了,娘想起了他,心裡難受。”

阮墨心中暗歎,父親在多年前皇后誣陷阮家的時候就被帶走了,後來撒手人寰也沒人通知,最終只留下一尊黑色方形骨灰盒。

阮墨起身拿出核桃酥,遞給阮母道:

“孃親,吃點兒吧。”

“嗯……”

阮母緩緩轉身,接過阮墨手上的核桃酥,只是輕輕放到唇邊嚐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和以前的味道一樣好,我兒有心了。”

她輕柔地摸著阮墨的臉頰,

“娘知道你今天去了城南賭坊。”

“嗯,我看那裡的生意很紅火。”

阮墨應了聲,隨即將手中另一份核桃酥遞給阮母。

阮母搖搖頭:

“娘已經吃飽了,不吃了。”

阮墨見狀,也沒有勉強。

他沉吟片刻後,詢問道:

“孃親,你知道煙兒在京城的訊息嗎?”

“煙兒?”

阮母詫異的睜大眼睛:

“她……怎麼了嗎?”

“她如今就在京城,她還嫁給了九王爺。”

“……”

阮墨提起冷煙時,俊美無瑕的面龐閃過一抹複雜與痛楚。

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原來,我才是那個小丑。”

阮母輕輕扯了嘴角,輕聲咳了起來,連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

阮墨立馬起身給阮母倒了杯茶水,沉的烏龍茶,色澤墨綠,茶香四溢,清爽宜人。

阮墨把茶盞端到阮母跟前,輕聲道:

“喝口熱茶吧。”

“謝謝……”

阮母接過茶碗,慢慢喝完茶水。

她喘了喘氣,又問道:

“煙兒……真的嫁給了九王爺?”

“嗯。”

阮墨應了聲。

“可是……這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

阮母不再言語,只是靠著軟榻躺下,她低眉著眼,腦海裡浮現出冷煙小時候來阮家的模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嫁人了。只是沒想到她居然嫁給了九王爺。

她嘆了口氣,說道:

“墨兒,既然這是她的選擇,你也別太難過了。”

“娘,我不會難過,煙兒能夠獲得幸福,我為她高興。”

阮墨微微揚起嘴角,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的神情。

只是,那抹陰狠稍縱即逝。

阮墨站起身子道:

“時候不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阮墨轉身離開,留下阮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床沿。

聽聞,九王爺的性子古怪暴戾,若是煙兒嫁給他,日後的處境必定艱難啊!

她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目光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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