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康峻陪伴在身邊的日子,樂菲兒完全把自己變成了工作狂。法庭不僅僅是一個裁決是非的場所,更像是與對手鬥智鬥勇的舞臺。那莊嚴的審判庭像是一所學校,她在這裡學習、成長,日漸成熟優秀。每次開庭對她而言都是一場比賽,要嚴格遵守各種規則,更要以精湛的技巧應對各種挑戰。她立志成為一名出色的“運動員”,在這個“賽場”上展現自己的才華。

樂菲兒夜以繼日地為每一起案件做好周密的準備。她記得上學時老師講過的一句話:絕大多數官司在開庭之前勝負已定。在法庭上掌握合適的詢問以及辯論技巧顯得格外重要。在詢問當事人或證人時,要時刻掌握著主動權,講話速度適中,有節奏感,又要善於利用時機。她努力提升自己的記憶力,以便記住所有陪審員的名字。此外她還學會了如何一眼認出陪審團中的關鍵人物,以便全力以赴與之周旋,這些關鍵人物的看法往往能夠左右整個陪審團的態度。

說到這兒,可以透露一個小小的技巧。從一個人腳上穿的鞋子就能大致猜出這個人的性格。那些穿運動鞋參加庭審的陪審員一般性格比較隨和,更容易被說服。

無論針對任何案子,樂菲兒都提前制定戰略戰術。所謂戰略,是指訴訟的整體計劃;所謂戰術,則是每個環節要採取的具體步驟。此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需要注意,每個法官都有其獨特的工作方法,充分了解法官的行事風格對於贏得訴訟頗為重要。

一般而言,當天不能直接宣判的案子,法官會在下午四點宣佈休庭,次日繼續。假如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輪到她詢問證人,她會適當加快速度,爭取在三點五十之前結束問詢,然後再總結性的說幾句有分量的話,這些話將深深印入在場所有人腦海中,包括十二名陪審員,使得他們接下來整整一個晚上都在思考這些話的意義。

透過對心理學的研究,樂菲兒還掌握了怎樣識別身體各部分的動作所表示的意思。如果證人說了假話,肯定會有一些欲蓋彌彰的動作,比如用手去摸鼻子、拽耳朵、抿抿嘴唇,或者摸後腦勺等等等等。樂菲兒現在已成為洞察微表情的行家裡手,因此在法庭上常能認準目標,置對方於死地。

長期以來,人們想當然地認為女人過於感性,不適合擔任刑事辯護律師。樂菲兒對這種根深蒂固的性別偏見深惡痛絕。儘管目前刑事辯護領域仍然屬於男律師的傳統領地,女律師還不多,儘管作為女性律師參與這個領域將會面臨種種挑戰,但她從未退縮,她決心用實際行動打破傳統偏見。當她的檔案包被人貼上諷刺的紙條時,她選擇以幽默和機智的方式進行回應。她用實際行動證明,女人同樣能在這個領域大放光彩。

有些時候,陪審團中的個別成員在初次與樂菲兒打交道時,可能對她抱有偏見。因為她處理的許多案件涉及到的都是社會底層人士,人們往往將她與當事人劃等號。在這些人心目中,樂菲兒應該是個穿著樸素、不施粉黛,常常和窮人打交道的經濟拮据的落魄律師。但樂菲兒才不會被他人的偏見所左右,每次開庭究竟該穿什麼衣服出場,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不能打扮得過於精緻,以免引起女性陪審員的嫉妒,又要保持足夠的女性魅力,以保證自己在男性陪審員心目中的好感。

要是放在過去,樂菲兒才不會考慮這麼多,自己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可無情的現實讓她明白,有些因素是不得不考慮的。她不僅要從自己的角度深入分析案件,還要站在對手的角度上考慮任何可能出現的問題。法庭就像戰場,律師就如同是運籌帷幄的將軍,任何潛在的可能性都要考慮周全。

這天上午,秘書杜茜透過內線電話告知她:“有位先生打來電話要找你談談,但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也不肯告訴我有什麼事,只是一再強調要你親自接電話。”

這事要是擱在以前,杜茜直接就把電話掛了。但樂菲兒教導她不可以那樣做,因為來找律師的都是麻煩纏身的人,有時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請求,是可以理解的。

“把電話接進來吧,”樂菲兒說。

過了一會,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對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樂菲兒律師本人嗎?”

“對,我就是樂菲兒。”

男人猶豫了一下,又問:“這電話保密嗎?”

“當然保密。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我的事,這是我朋友的事。”

“哦,你的朋友遇見什麼事了?”

“你遇到了大麻煩,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

“我明白。”

“是這樣的,我的朋友被家裡人送進了精神病院,可她根本沒病。這是一樁陰謀,就連政府機構也插手了。”

樂菲兒把話筒擱在肩上,一邊聽對方說一邊翻閱郵箱裡的郵件。

那個人繼續講述道:“我的這個朋友非常有錢,她的親人聯起手來迫害她,就是為了霸佔她的錢財。”

“這件事好像挺嚴重的,你繼續說。”

“如果她的親人發現我在設法幫她,也會把我關起來的,這對我來說非常危險,樂律師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是你能保證你的朋友確實是被人迫害的嗎?她確實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嗎?你要理解,如果她的家人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行為,我這個當律師的也不好摻和別人的家務事。”

“樂律師,我向你保證。我的朋友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她的家人串通一氣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就是為了趁機霸佔她的財產。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親自調查。”

“好的,我聽懂了。”樂菲兒說著展開了記事本,“麻煩你把她的地址和姓名告訴我,我會盡快進行調查。”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那人又說:“這事千萬不能外傳,請一定記住。”

“我會記住的。”

“好,她叫麥琪,在東洲島有一座大莊園,被她的家人們聯手給搶走了。”

“麥琪,東洲島,”樂菲兒照他的話在本子上做了記錄,“那她目前在哪一家精神病院?”話還沒問完,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樂菲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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