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落原本看這人雖然不著調,但長得堪稱絕色,且心腸不壞,想著還是可以交好的,打算好好聊聊,交個朋友也是好的,見著這張臉也能多吃點飯。

但聽到眼前這人說他是齊絕殤,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控制住,只感覺拳頭硬了,暗中深吸口氣,想著不能動手,否則今晚得蹲樹枝丫子了,楚凝落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用一種很奇特得語氣道,“額......世子,你......”

“想問什麼就問吧!能說的本世子絕不會憋著!”齊絕殤開啟手中得扇子,故作瀟灑得樣子,很是得瑟的道,心裡想的卻是想不到吧,本世子可不是真的紈絝就今晚露的這一手足夠這小子吃驚的了,若這小子是滎陽鄭氏嫡脈,本世子招攬他根本沒戲,可這小子是旁支,本世子收入門下還是很有可能的,先徐徐圖之,現在可不能表現出來,溫水煮青蛙才能有最好的效果。

“呃......沒什麼,只是想不到兄臺是信陽侯世子罷了,只覺得與傳言不符,今日天色已晚,這一夜又盡是到處折騰,在下感覺甚是疲乏,多謝世子收留,在下去入寢了,世子請便。”楚凝落最終還是收起了蠢蠢欲動的手,想著到底不是自家的地盤,動手吃虧的是自已。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報仇從早到晚,但也得分情況才行,現如今孤身一人,動手太吃虧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放過這個混蛋一馬。

“欸?這就走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奇怪?罷了,今夜幾乎遊蕩了整個杭州,這小子看樣子年歲還小,也許真的累了,拉攏他得事明日再說吧!”齊絕殤喃喃自語。

深夜,楚凝落只感覺渾身不自在,想到齊絕殤這混蛋退婚也就罷了,頂多給幾個白眼也就是了,可這傢伙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敗壞我楚凝落的名聲,把楚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幸好這裡離汴京遠,否則我楚凝落都沒臉見人了,畢竟在杭州城裡,我可是身長八尺,青面獠牙能嚇哭小孩子的母夜叉!

楚凝落越想越氣,乾脆直接起身,“有仇不報非君子,齊絕殤,你給我等著,再怎麼著也得出了這口惡氣不成!”楚凝落喃喃道。

夜黑風高,萬籟俱靜,是一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可惜楚凝落沒這想法,只見她依靠自身超絕的輕功,以及超乎常人的耳力,小心的避開了所有的人,最後來到了水井旁,拿出蘭香煉製的失敗品,一瓶強力瀉藥,(蘭香表示有話要說:本來想煉製疏通腸胃的藥的,治便秘的,沒注意分寸......)全灑進井裡了,想著水稀釋過後也沒多少藥效了,又拿出數瓶瀉藥......

楚凝落滿意的看著自已的傑作——無色無味的瀉藥,楚凝落為這院中所有人默哀,誰讓他們都是齊絕殤的人呢,自認倒黴吧。

翌日,楚凝落在天剛剛亮的時候直接留書離開了,“多謝世子收留,在下還有事,先走一步,為感謝世子之恩,在下給世留了一份大禮,世子今日應當會知道,不用太感謝我,告辭!”

當齊絕殤看到這封信時,楚凝落早就沒了人影了,在這偌大的杭州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況且時機也不對,齊絕殤只好歇了找人的心思,轉而處理起秦輝透露出的訊息,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儘快查到這些世家打算準備在哪兒坑殺礦工......

楚凝落回到商行整個人周身都是低氣壓,臉色黑成鍋底。

“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奴可是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萬幸,你回來了!”何掌櫃差點喜極而泣,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眼巴巴的看著楚凝落,生怕她出什麼事了。

“何叔,我沒事,有吃的嗎?我餓了。”楚凝落收斂氣勢,語氣溫和。

“有有有!老奴這就去給公子取來!”說完就急匆匆的走去廚房。

而蘭香神色凝重,全然不見往日的活潑,聲音甚至有些許顫抖,“小姐!”

楚凝落皺眉,“阿蘭,你應該知道昨晚的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甩開他們於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你這樣子倒像是被嚇住了。”

蘭香深吸口氣,“公子,是阿蘭失態了,只是事關重大,阿蘭不敢擅自做主。”說便將自已找到的書冊遞給楚凝落。

“嘶......”楚凝落看到書冊只覺得氣血上湧,雙目赤紅,“金礦、鐵礦、私軍、拐賣幼童,呵!土地兼併和販賣私鹽算什麼!蘭香,你說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想裂土封王麼!還是直接造反!”

“公子,當務之急是搜查證據,雖然有了這些書冊、賬冊的,但沒有證人啊,還有這些東西是在王府書房暗室中的暗格裡發現的,恐怕瞞不了多久,該早做打算啊!”蘭香語氣焦急,卻不知從何入手。

“阿蘭,這些東西全部臨摹一份出,記得要跟你從暗室中拿出來的一模一樣,弄好了把臨摹的交給我,我到時候給他們還回去一份,至於這真的賬冊什麼的,藏嚴實點。”楚凝落冷笑著說道,“此事秘密去辦,務必三天之內弄好,遲則生變。”

“是,公子,阿蘭這就去辦!”蘭香抱起一堆書冊急急離開。

“來了來了!公子,公子餓壞了吧!快吃吧!這是薛大娘的拿手好菜,味道一絕!”蘭香剛離開,何掌櫃便拿著食盒過來了。

“那我可得嚐嚐,何叔,你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吧,我也吃不下這麼多。”

“公子,這哪兒成啊,老奴怎麼能跟公子同桌呢?”

“欸,何叔哪裡話,我都跟著我爹上過戰場,那時候將士們吃什麼我們也吃什麼,戰事緊急的時候直接席地而坐,吃完繼續上戰場,哪有那麼講究,一起吃吧!”

“這.......那老奴就僭越了。”

另一邊,齊絕殤可就不好過了,當初買院子的時候這一個靠近畫舫的院子本來就是備選,反正不差錢,買了也就買了,哪想到被人給套麻袋了,到現在還查不到是誰幹的,也為了轉移暗中之人的視線,原來的院子弄了個替身,自已則是悄悄的換了個院子,住到這個次等的院子,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整個院子只有一口井(沒錯,就是楚凝落下瀉藥的那個)。

齊絕殤面色蒼白,整個院子所有人都中招了,除了--被罰刷馬桶的星一,畢竟一整晚過去,還是有許多馬桶要刷的,剛好避開了早飯。

“查清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齊絕殤有氣無力的問道。

“主子,是井水被下了瀉藥。”星一這次倒很快查出來了,看著慘兮兮的齊絕殤建議道,“主子,要不你還是去廟裡拜拜吧!你最近這倒黴樣別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屬下聽說據杭州城二十里外有個靈光寺,很是靈驗,若是不喜歡寺廟,那還有三十里外有個龍虎觀呢!哎喲......”

“滾......”沒等星一說完,齊絕殤便一腳踹出去了,“水裡被下的瀉藥我知道是誰幹的,這事你不用管了,去找大夫開點藥,給其他人送去。”

“至於你,去查地形去,務必找到這些世家打算坑殺礦工的地點,提前做準備,爭取救下所有人。”齊絕殤覺得星一甚是聒噪,耳不聽為靜,乾脆直接派出去,但也知道星一的能耐,遂讓星一負責救人一事。

等到星一離開後,齊絕殤靜靜的坐在書房裡,想不通鄭寧為何要在井裡下瀉藥,自已並未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不論如何,若能再次見面定要問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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