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身上的毒解了,她和肖月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暢快,謀劃一場,總算順利達到目的,不但削弱了曾小柔的囂張氣焰,還讓肖大叔不敢再躲到暗處去了。但這種總要時時防禦別人暗地算計的感覺並不好。用肖月的話說……兩人現在是妥妥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只得日日期盼戟樾和趙桓能成功剿滅邪教、早點回來,也好能快些帶她們離開這裡。

自打那天開始,夏大叔還會讓原來的小姑娘按時把三餐送進來,但皆被舒窈拒絕了,她堅持領著肖月到廣場排隊領餐。肖月不解,說她有福不會享。

舒窈只是笑笑,問她,“你想讓曾小柔對我們做的這些事都被掩蓋下去嗎?”

第一步目的達到了,但她還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呢!

肖月呆愣的搖搖頭,“不想啊。”

“那不就結了,現在空口無憑的,但我們要實打實真親自到外面排隊領飯,那全村村民都能成為我們的人證。”

肖月一琢磨……恍然大悟,接著便欣喜的一拍舒窈肩膀,“窈窈,行啊!論罵人、你不行;但論智謀……我甘拜下風!”

就這樣,兩人一天三頓出去打飯,就跟村裡的普通村民一樣,讓夏大叔和大傢伙都非常不好意思,尤其夏大叔,感覺自已頭髮都愁白了一半。若沒有小姐用毒蜘蛛害舒窈的事,排隊打個飯倒也沒什麼,所以他才堂而皇之置身事外,但現在兩件事疊加在一起,可就不得了啦。

他的好小姐,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還是嫌他和村長命太長,竟敢先是不給人家飯吃、然後又用有毒之物謀害人家性命,他想想頭皮都發麻。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得罪了舒姑娘和直接得罪王爺有什麼區別?還不知分寸想嫁給王爺,依他看著實是痴人說夢。

人家可是未來的王妃啊,王爺一旦繼位,沒準母儀天下的皇后都是人家囊中之物。今日到他們倒好,不但沒說像上等貴客一樣小心翼翼伺候著,還百般刁難、處處針對,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王爺回來了,他又要如何跟王爺交差?現下再想置身事外可不行了,肖月來找他,說舒姑娘被毒蜘蛛咬了時,門衛就守在旁邊,而且解藥也是他親自去要回來的,竟有種自已被硬生生被拖下水的感覺。更後悔當初就不該縱容小姐,如果一開始便嚴加制止、或者暗中幫幫舒姑娘,如今還能賣個人情。

哎!自作孽不可活,然世間本又沒有後悔藥!

而就在夏淵愁眉不展的時候,舒窈更添一把火,她和肖月扛著鋤頭跟村民一起下地勞作去了。

當一個小管事來跟他稟告這件事時,夏淵正在吃午飯,聽到舒姑娘下地跟村民一同幹粗活的訊息,差點把手裡碗扔出去,接著起身就往地裡跑,心想這下完了,他必死無疑,三罪並罰,就是神仙來也救不了他了。

可臨到跟前,小管事又投出個平底驚雷,“夏大叔,其實舒姑娘二人已經在地裡幹三天活兒了,小姐還故意分了一塊最難開墾的地給她們。”

“啊?三天?”夏淵嗷一聲嚎叫,立即感覺頭暈眼花。哎呀……不行!他要昏倒了,趕緊抓住旁邊小管事支撐自已搖搖欲墜的身體,平復了好半天,才黑著臉問,“那怎麼沒早點來告訴我?”

“是、是小姐不讓說的,她從早上上工就守在那,一直看到晚上下工,我們誰敢來告訴您啊。”小管事也很委屈,小姐平時嬌蠻跋扈是出了名的,他們誰得罪的起?“今天也是看舒姑娘手都被鋤頭磨破了,再不告訴您、我怕出事,這才大著膽子偷溜出來的。”

夏淵耳朵嗡嗡作響,一腳踢在小管事身上,但也不足以消滅心頭之恨,罵了句“一幫蠢物!”

還有那個蠢到家的小姐,他那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磨破了嘴操碎了心,看來她愣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以為王爺不在,就可以隨便欺負舒姑娘了?難道她是啞巴,自已不會跟王爺說嗎?王爺甚至連一絲一毫都不會猶豫,就會選擇無條件信任她。而舒姑娘又為什麼痛痛快快就答應出來幹活?難道有受虐傾向?不!現在一條完美的證據鏈已經形成,村民是人證、破皮的手是物證,而今人證物證俱在,誰都無法抵賴,就算他有心想幫小姐都幫不了了。

路硬生生被她自已堵死,以她的這點智商,最終嫁進辰府也是個大白給。夏淵也算看出來了,小姐無論聰明才智都遠不及舒姑娘萬分之一,要想整她,就是想與不想之間的事,根本不存在誰輸誰贏。

連滾帶爬趕到地裡,就看見舒姑娘和肖姑娘正在揮鍬掄鎬,幹得十分賣力,兩隻手掌都纏著白布條也沒有停下來。

而曾小柔則趾高氣昂站在旁邊、抱著肩膀、抬著下巴,活脫脫一個地主家少奶奶形象。

夏淵一刻不敢耽誤跑過去,說話就要搶舒窈手裡的鋤頭,“哎呦呦,夏姑娘,您怎麼跑地裡幹活來了?這麼多村民,怎麼也輪不到您和肖姑娘動手啊?您這不是折煞我們了嗎?”

舒窈小臉兒被太陽曬得紅彤彤,再加上幹了半天活兒,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一層薄汗,被豔陽一照,粉嫩肌膚細緻的連上面絨毛都看得見。

她笑笑,露出兩排小白牙,倒沒有因為被抓來幹粗活而生氣,好脾氣的回,“夏大叔,沒事的,在帳篷裡總待著也悶,出來乾乾活挺好,而且外面空氣也更新鮮。”

見她平易近人的樣子,夏淵倒也不知說什麼了。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還以為她會像那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千金貴婦一樣,見到他立即便會哭訴抱怨,順便再告一頓小姐的狀,然她並沒有,甚至很平靜,連一絲不悅和責怪之意都表露。

莫名的……他竟對這小姑娘的印象有了改觀。

“哼!夏大叔,我勸你還是別在這先閒吃蘿蔔淡操心了,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呢,好心當驢肝肺了吧?”曾小柔一翻白眼,蔑視的瞪了舒窈一眼。

肖月忍了半天的氣,拿著鍬就要上去跟她理論,卻被舒窈攔下,還給她使了個眼色,肖月這才板著臉收住腳步。

見兩人不敢跟她對抗,曾小柔尾巴更翹上了天,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道,“你倆最好別偷懶,不趕緊把這兩壟地鏟完,小心午飯又沒你們的份兒。”

“小姐,您就少說兩句吧,這地本來就是來年播種之前耕就行,現在地還凍著,豈不白浪費力氣?”

曾小柔目光陰冷,不明白夏大叔怎麼突然胳膊肘往外拐了?這時候不應該跟她同仇敵愾嗎?

“哦……原來這地明天開春再耕就行啊?”肖月語氣滿是鄙夷,“曾大小姐就是想耍耍村長女兒的威風、故意整我和窈窈的唄?那你直說啊,我們倆又沒說不幹,你何必拉著這些無辜的村民跟我們一起受罪?看來你是為達目的,沒品的連自已人都坑啊,曾小姐,你爹不愧是這個村的父母管,你也不愧是他的女兒,好樣的!”

周圍所有村民都將目光齊刷刷看向曾小柔,讓曾小柔覺得自已威嚴遭到了挑釁,她心虛的衝到肖月面前,噼裡啪啦就開始罵,“怎麼了?不行嗎?這就是當村長女兒的好處,讓他們幹什麼他們都得聽話,誰敢站出來質疑我?你們倆最好也別那麼多意見,要想吃飯,就得好好幹活,要不信不信我即刻就命人把你們扔出去?”

“不信,你扔一個本王看看?”

突地……猛然加入的陰冷嗓音讓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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