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溫惺還沒說完,身後男人鎮定自若的聲音傳來。

少年下意識躲在宗正奕身後,一雙驚恐的眸子死死盯著逐漸朝他靠近的男人。

尤昌見宗正釅過來,倒也沒起身行禮。

宗正奕催促他快些落子,尤昌便繼續與宗正奕對弈。

男人三兩步來到宗正奕面前,衝著他拱手行禮道:“請祖父安。”

宗正奕頷首,視線卻已經朝著陸生手中那一筐螺飄去:“安好安好,這就是你剛抓的螺啊,我瞧瞧。”

陸生上前,將懷中的竹筐放在宗正奕面前的草地上。

老頭俯身下去抓了一把,放在日光下仔細的瞧,半晌滿意道:“果然肥碩。”

“老神仙~您怎麼不管我了呢……”

繾溫惺見狀,下意識搖晃著宗正奕的胳膊撒嬌。

宗正奕撇下螺,轉首衝著繾溫惺柔聲道:“你不是就想說給我送了螺來嗎?好孩子,快回去歇著吧,玩了一日,你也累了。”

“老神仙!”

“繾公子,莫要擾了祖父清靜。”

男人的話語聲沉沉,像是壓著怒氣,又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品嚐美食一般急不可耐。

“陸生,帶繾公子回去。”

“是。”

陸生應聲,三兩步上前抓著繾溫惺的胳膊就往外拖,全然不顧惜他快要哭了的現狀。

“孫兒告退。”

“去吧。”

宗正奕擺了擺手,隨即吩咐尤昌道:“你讓人這就去把這些螺做了,再把我的玉仙醉拿來。”

尤昌應聲,當即吩咐遠處廊下守著的幾個小廝把螺送到廚房去。

宗正奕不喜歡身邊總是圍著好幾個人,因此除了尤昌外,院中其餘小廝一般都在遠處守著,不近身,自然也就不會聽到方才幾人的對話。

“宗正釅!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回到永安園的宗正釅親自抓著繾溫惺的手,巨大的力量似的少年毫無掙扎之力。

“你弄疼我了,放手!”

男人一言不發,只在入了房門之後吩咐道:“你們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男人一面接過陸生手中的托盤,一面用腳關門。

餘同被關在門外,緊張的聽著屋裡發生了什麼:“大人不會對公子做什麼事吧?”

陸生淡然道:“放心吧,大人自有分寸。”

“啊——宗正釅!你混蛋!”

屋裡傳來少年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夾住尾巴似的。

餘同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不斷在門外踱步,像極了產房外焦急等待的丈夫。

陸生見狀,沒好氣威脅道:“今日之事,若是傳到王爺耳中,你也是知道我們大人的脾氣,斷不會容你。”

餘同受了威脅,撇著嘴不悅道:“我的心在哪,你還不知嗎?犯不上威脅我。”

陸生一愣,原以為餘同是向著王爺的,如今看來倒是自已誤會了。

屋裡的繾溫惺已經被綁在榻上,雙手雙腳動彈不得,寬衣解帶,露出他白嫩的肌膚。

男人則氣定神閒的用剛剛燒過的匕首割開手腕,任憑血滴落在面前的墨汁中。

放過血,男人又用棉布給自已簡單的包紮,接著又拿起托盤裡的銀針放在火上灼燒。

這銀針比尋常見到的要長些,而且更粗些,不像是針灸所用,倒像是紋涅所用。

“你幹什麼?別過來!”

男人手中的銀針好似猛獸,能將少年拆之入腹一般發出可怖的光芒。

任憑少年如何掙扎,男人就是不為所動,甚至就連他手腕處因著劇烈掙扎而紅腫破皮,男人也不見絲毫心疼。

“別動!若是點錯了,受罪的可是你!”

“宗正釅!你混蛋!放肆!”

少年瞪大了眸子,眼睜睜看著他用銀針蘸取滴過血的墨汁,在他的左腹部下針。

“啊——疼!”

“別動!”

屋子裡的動靜引起餘同注意,他想進去阻止,卻被陸生攔下:“大人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入,你也不行。”

餘同焦急萬分,作勢就要對陸生動手:“你讓不讓開!”

“不讓!”

即便是面對城安王精心訓練出的人,陸生也不見絲毫膽顫,伸出一隻手擋在餘同面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早就想領教暗閣高手的威力,今日剛巧是個機會。”

餘同蹙眉驚詫:“你竟連這個也知道,那就別怪我得罪了!”

話語間,餘同已經抽出腰間短刀直逼陸生面門而去。

能跟在宗正釅身邊的,自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陸生抬手一擋,身子微側,下意識躲避。

門外的兩人就這般扭打在一起,從廊下至院中,從燈火闌珊至夜色濃濃的角落。

不分伯仲,一招一式猶如江湖高手過招,半點也看不出這兩人竟都是為人奴僕。

“餘同!餘同……唔……”

少年叫喊著妄圖尋求餘同的幫助,奈何餘同早就被陸生拖住,就算是想進來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男人聞聲,隨便捏起旁邊的紗布塞在少年口中,似的他的叫喊聲都變成嗚咽。

“我說過,別動!”

男人不容置疑的態度嚇到了繾溫惺,他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腰間刻上他的小字“衷殷”。

這個過程不算特別痛苦,只是有些疼罷了。

不過這種氛圍倒是讓人膽顫。

紋涅還需要些時間,門外的兩人已經用盡了力氣,速度都降了下來。

直到陸生以一招的優勢把餘同摁倒在地,這場比試終究結束。

餘同趴倒在地上,下意識就要起身,卻被陸生掐住後頸,無法動彈。

陸生沉聲勸導:“你先別衝動。”

餘同像是殺了紅了眼似的,拼命掙扎道:“公子有難,我自要相救,難道宗正釅有難,你就能做到冷眼旁觀嗎?”

陸生搖了搖頭,只覺無奈。

“大人不是要傷害繾公子,而是要給他紋涅。”

餘同蹙眉,算是暫時安靜下來:“紋涅?”

陸生鬆開鉗制著餘同的手,任由他坐起身,陸生也跟著一起坐在地上,喘息道:“是,方才大人讓我準備紋涅的物件,大人對公子用情至深,又如何忍心傷他?”

餘同這才想到,方才陸生給宗正釅的托盤上,的確是紋涅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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