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368,走的走,病的病

該走的還是要走。

何雨柱讓自家老二給路寬捧的遺像,畢竟是路寬的乾兒子,養老送終是必然的。

就像年初時何雨柱他們這些師兄弟們送別王福榮。

這個年頭,生離死別,都是一樣的。

挺好的,至少路寬想做的做到了,想看的也看到了。

甚至於,到了生命的最後,還有冉秋葉這位紅顏知己陪伴在他身邊。

認識路寬的每個人都對冉秋葉表示了感謝。

當何雨柱聽到事情的原委後,也對著冉秋葉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誰能想到,路寬這樣一個開朗的人,沒認識冉秋葉之前,想的最多的竟然是自殺。

這個是被頭疼折磨的。

何雨柱聽到這個恍然大悟,怪不得就算路寬轉成了調運科科長後,也是每天槍不離身。

原以為他是防別人的報復,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只能說生命都是脆弱的,春夏秋冬,一季一輪,剎那間就走完了人的一生。

何雨柱這段時間是相當迷茫。

四合院的雞飛狗跳,軋鋼廠的明爭暗鬥,在何雨柱來說是相當虛幻的事情。

這段時間的何雨柱,因為路寬跟冉秋葉的事情,相當受觸動。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

現在的何雨柱好像對什麼都沒興趣,他想著人生,想著未來,想著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他想著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意義,除了讓自己生活過的好了點,其他的事情他一點沒有改變。

而於莉因為忙活著幾個孩子,這段時間也對何雨柱有點疏忽。

如果任由這些事情發展下去的話,說不定何雨柱就要看破人生,四大皆空了。

也幸好這時候,雨水回來了。

看著鬍子拉扎的何雨柱,雨水很敏感的感受到了自己哥哥的精神狀態是很不對的。

何雨柱的生活並未有什麼改變,他能吃能睡,工作正常,生活正常,只是變得比以往邋遢了一些。

這也是於莉沒有發現何雨柱異常的原因。

雨水蹲在了何雨柱面前,雙手握住了自己哥哥的大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

看著擔憂的看著自己的雨水,何雨柱笑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

雨水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慌亂,只是把腦袋趴在了何雨柱的膝蓋上,悶悶的說了一聲“嗯”。

何雨柱撫摸著雨水的秀髮,往事如煙,從雨水小時候的黏糊,到如今會關心自己的大姑娘。

而這些事情,好像都因為自己而改變。

何雨柱在這一剎那好像有點觸動,好像找到了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

如果沒有他,雨水的生活沒有這麼順利。

何雨柱跟雨水說著她小時候的各種糗事,今天的雨水難得的沒有對何雨柱反駁,而是難得的配合著自家哥哥,回憶著曾經的過往。

不一會,兩個孩子也回來了。

孩子們看到姑姑跟自家老子如此親密,也一個個衝了過來。

老二吊上了雨水的脖子,可能扯到了雨水的頭髮,被雨水拉到了身前,對著屁股就抽了幾下。

而老大稍微安靜一些,也學著雨水一樣,趴在了何雨柱大腿上,小肉手握住了何雨柱的大手掌。

於莉抱著女兒進來了,看著一家人的喧鬧,不由會心一笑道:“當家的,雨水回來了,今晚要不要加幾個菜?”

家人是男人動力的來源,像這時的何雨柱,就被自家妹子跟孩子的一番關心與鬧騰把他從四大皆空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何雨柱一下子站了起來,笑道:“我這就出去買菜。”

當何雨柱騎著腳踏車到了買菜的地方時,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易中海。

易中海現時的狀態比他還要迷茫,不停的拉著人詢問著什麼。

何雨柱有些奇怪,走到一家熟人商販面前問道:“那玩意在那幹嘛?”

這片的商販雖然大多公私合營了,但卻是大多跟何大清是老相識。這年頭的交集圈很小,所以對何雨柱也是熟識。

熟人看了易中海那邊一眼,然後又低頭笑著低聲說道:“易中海啊?好像最近在打聽一個金青的孕婦。”

何雨柱稍有興趣,忙追問詳情。

熟人搖頭笑道:“你老子跟他一個院子的,你還不瞭解他?心眼比什麼都多。只問人,為什麼打探,一個字都沒往外漏。”

何雨柱也只是隨口一問,別說提個名字,就算金青這時候站在他面前,估計他都認不出來了。

何雨柱掃了一眼,在熟人這邊蒐羅了一些需要的乾貨。

等回到家,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何雨柱迷茫了這麼久精神,今天好像是收了回來。

但等睡到半夜,於莉還是聽到了自家男人迷迷糊糊的夢話。

拉開燈一看,何雨柱滿臉通紅。伸手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

何雨柱的這場發燒,可是把何家上下給嚇壞了。

何雨柱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真沒見他生過病。

但這段時間,路寬痛苦的活著,何雨柱也沒表面上看的那麼輕鬆。

相對於肉體的勞累,精神的折磨才是最累人的事情。

當何雨柱被送到醫院,打過退燒針,掛上吊瓶,何雨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趴在床邊的雨水。

小丫頭可能是嚇壞了,就算如此沉睡,手還是緊緊的揪著何雨柱在被子下面的衣角。

何雨柱一動,雨水就驚醒了過來。

何雨柱看著自家妹子蓬鬆的頭髮,不由樂了起來。

看到何雨柱沒心沒肺的模樣,雨水不由惱怒的打了何雨柱幾下。

這種事情肯定要配合,何雨柱趕忙“哎呦哎呦”的討饒。

雨水鼓著嘴,彆著勁,把頭扭了過去,不願意搭理何雨柱。

何雨柱趕忙拉拉雨水的小手,哀求道:“雨水,我想喝水。”

雨水一下子甩脫了何雨柱的胳膊,但卻是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給何雨柱倒了一杯水。

何雨柱也不清楚雨水的憤懣是從哪來的?搞得發燒生病的好像是她一樣。

何雨柱接過茶缸,大口的喝著,這個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口渴了。

等到滿滿一茶缸熱水全部喝了下去,何雨柱才感覺到一股渾身酸爽的通透。

這種感覺是很奇怪的,渾身痠疼是肯定的,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骨頭輕了幾兩的那種輕鬆。

何雨柱問道:“雨水,你嫂子呢?”

“哼,回家了,誰樂意搭理伱?”雨水傲嬌的說道。

“哎,我到底怎麼了?生個病還鬧的跟犯了罪一樣。”何雨柱表示很委屈。

實際上也是如此,昨天雖然高燒,但事情還是知道的,於莉的著急,雨水的無助,他都看在眼裡。

兩個女人搞不動他,最後還是雨水跑去喊了何大清,這才把他扶上了腳踏車,送到了醫院。

而且何雨柱可以肯定自己沒說什麼胡話,所以是真不清楚雨水的怨氣從哪來的。

雨水直接給了何雨柱答案,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指責道:“你昨天感覺不對,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何雨柱摸摸鼻子,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也不清楚該如何回答,只能訕訕的望著雨水傻笑。

雨水對哥哥的無賴也是沒辦法了,又是一屁股坐了下來,背對著何雨柱,不願意搭理她。

何雨柱身上還是沒力氣,就連爬著坐起來,都是有點費勁。

他伸手揪住了雨水散落在肩膀的一縷頭髮,輕輕的揪了揪。

雨水回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何雨柱委屈巴巴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啊。就以為最近事多,累了點。卻沒想到這就病了。下回,下回我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這種哄人的事,不用講道理,只要說對方愛聽的就完了。

雨水聽到這些後,雖然覺得不合理,但也是藉著梯子下樓,不再矯情。

雨水低聲道:“嫂子擔心幾個孩子,就先回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多嚇人?身上竟然冒白煙。”

“呵呵”何雨柱被逗笑了,問道:“都冒白煙了?沒著起來啊?”

雨水也被自己的蠢話給逗樂了,伸手捂住嘴“咯咯”直笑。

笑了一會,還是解釋道:“真的,扶你出門的時候看著清清楚楚,那水汽騰騰的往上冒,都以為你要燒壞腦子了。”

何雨柱做了個口歪鼻斜的樣子,沒掛吊瓶的那隻胳膊還蜷縮了起來,肩膀一高一低,故意含糊不清的說道:“是不是這個樣子?”

雨水感覺今天的笑點特別低,又被何雨柱逗的趴在床上直樂。

其實何雨水的情緒,從昨晚到現在,也算是大喜大悲了。

先是發現何雨柱發燒時的焦急,然後聽到醫生說病情時的自責。

等到凌晨三四點,醫生查房時說何雨柱退燒了,沒什麼大問題,全家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於莉擔心孩子,先回家了。

何大清也是回家給兒子燉湯去了。

只留下雨水一人,看何雨柱睡的香甜,雨水除了心安之外就是生氣了。

無他,自家哥哥打鼾實在是太鬧人了。

應該說,這次生病對於何雨柱來說是好事。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不管遇到誰,都要分析著別人的性格,自己的得失這些事情,精神是一直緊繃著。

也正因為這次路寬的事情,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

如今病後的何雨柱,才看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真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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