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435,親情與飯碗
國人的智慧絕大多數都用在了職場上面,所以職場上面有囂張跋扈的人,但絕對沒有蠢人。
那些因為做了蠢事而倒楣的,說白了,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有無的說法。
所以街道辦人員看到棒梗被帶走,秦淮茹癱倒在地的第一想法就是賈家完了,秦寡婦也算解放了。
有好心的辦事員,還提醒了秦淮茹一下,也就是可以在棒梗的年齡上面做文章。
收破爛說的話,並不是完全正確。傷人這個是有的,但殺人沒有,因為那個被棒梗捅傷的孩子搶救回來了。
摘了一個腎,但總算還是活著。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那戶人家,以及背後的那些大佬才沒死命催,給了夏所長從容不迫佈局,把他管轄範圍內那些小偷小摸一掃而空的機會。
棒梗在車上時,聽到那個被他捅了的孩子已經死了,自然也是大受打擊。
到了地方,沒怎麼問話,就把自己幹過那些事,為什麼捅人的原因說了一下。
不說不行,這年頭的問案子可沒那麼文明。既然受苦後也要說,現在也是說,還不如趁沒受罪的時候,把這個事情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說。
在棒梗的說辭裡,他捅人就是個誤會,就是失手,反正說的好像棒梗是夢遊去的那戶人家一樣。
夏所長他們自然不信,但他們的任務只是抓人,查明真相。
如今人已經抓了,人家也認這個事情。
那麼其他的後續,就與他們無關了。
所以夏所長就照著棒梗的說法報了上去。
至於要怎麼辦,要怎麼判,都是上面的事情。
反正這回,夏所長算是憑著這個事,站穩了復出後的腳步。
說這個年代多差多差的,可以看看經濟資料,可以看看科研成果。
事情肯定有,但這個年頭,那些真正做事的人,都還是堅持在自己崗位上的。
哪怕是不在自己的崗位,只要有需求,也是放下鋤頭就拿起筆,直接就搞起了科研。
這是思想的力量,因為他們愛國,所以可以接受國家對他們的考驗。
這就是國人的血性,~也就是不論你們怎麼對我,也阻止不了我愛國,也阻止不了我為祖國做貢獻。
所以其實這個年頭的社會,在現在的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正常。
就像棒梗進去後,夏所長在棒梗已經完全交代後,也特意找他談了個話。
把棒梗面臨的可能,以及對他有利的地方都說了一遍。
別的沒說太多,但對於棒梗的年齡還是提了個醒。
也就是按照真實年齡來說,現在的棒梗還是未成年人,那麼犯了錯的結果,成年人跟未成年人的區別,就是棒梗可以爭取的。
秦淮茹也在煩這個,如果按照戶口本上說,現在棒梗是成年人,像棒梗這種情況,
但如果能證明棒梗是未成年人,也就是少管那裡,三年五年的事。
這就給秦淮茹造成了難題,如果要承認棒梗未成年。那戶口本上的造假,是誰的原因?秦淮茹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特別是前面一段時間,秦淮茹享受過沒工作,沒工資,沒定量的生活之後,秦淮茹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如果這時承認棒梗是未成年人,就可以讓棒梗無罪釋放,那說不定秦淮茹還可以試一下。
可是三年五年跟十餘年,拿全家人的安逸生活來換,秦淮茹真下不了這個決心。
於是在棒梗強烈反映他是未成年的時候,秦淮茹給了他最愛的兒子最嚴重的一次打擊。
秦淮茹說,棒梗戶口本上的年齡是真實的,並沒有錯誤。
於是,在受傷孩子家長的施壓下,在很多盜竊案的累積下,在秦淮茹的背刺下,棒梗被一下子打入深淵,一下子頂格八年。
這玩意,讓棒梗直接不可置信,他呆呆的看著在桌子那邊雙眼含淚的秦淮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只是冷冷的一眼,就收起了他所有的哭訴,哀求,轉身向他該去的世界走去。
秦淮茹也是癱軟在地,她扶著椅子,失聲痛哭。眼角不斷的偷看著在見面室陪同的所里人員,她想從這些人身上看到同情,但眼裡所見,只有別人的不耐煩。
在外人看來,哪怕是少判一天,當母親的也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換。
但在面前這個痛哭流涕的婦女(秦淮茹),卻為了未來的不確定性,硬生生的讓自己兒子多判了五年。
這在別人來說是不可理解的,整個南鑼鼓巷,誰不知道當初賈家生棒梗時,可是跟何家鬧過矛盾的。
可是現在,秦淮茹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硬生生讓自己兒子長了一兩歲,也多了三五年。
這個事,應該說,秦淮茹是被易中海忽悠了。
秦淮茹也屬於病急亂投醫,在街道辦回來後,就直接找到了易中海,讓他去打探打探訊息。卻從來沒想過,這個事最開始的起因,就是易中海搞出來的。
現在還讓易中海去探聽訊息,自然就是如此的結果。
易中海設計了這麼久,就是想把棒梗送進去。現在能八年幹嘛要三年兩年?
而且這個事易中海辦的基本上跟他就是不沾邊,前兩年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能查到他頭上,是他安排那些小混子去教訓棒梗的。
但經過幾年發展,現在跟易中海是完全沒關係。
所以易中海可以肆意的再在這個事上面添油加醋。
這是多麼可怕的人性啊?
就像原劇裡一樣,明明傻柱的不能頂職,兄妹倆差點餓死,傻柱接濟寡婦,包括兄妹倆的反目成仇都是易中海搞出的。
可到了後來,易中海還成了老好人,在詢問傻柱的心意後,還幫傻柱跟秦淮茹搭夥過日子的事,去跟賈張氏提條件。
傻柱還得感謝他,還把易中海當作真正可信任的長輩。
這一輩子,沒了傻柱霍霍。易中海把所有的心思,只能放在秦淮茹身上。
易中海裝模作樣的出去詢問了一圈,也就把別人明面上的意思,跟秦淮茹交代了一下。
什麼是明面上的意思?
也就是我們去職場單位辦事時,那些辦事員動不動脫口而出的那句~按原則上來說………
這話就是相當巧妙了!
也就是哪怕秦淮茹再找到熟人去問,問到的也就差不多就是易中海說的意思。
至於不按原則能辦到哪步,這個就是禮物不到,就沒人肯說實話的那種。
秦淮茹畢竟一直生活在底層,哪怕她在四九城有了戶口,有了工作,也不過就是如此。
雞毛蒜皮的事,她瞭解的比誰都清楚。
但凡跟職場沾點邊的事情,她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說句不好聽的,秦淮茹能說上話的最大領導,不過是個車間主任。
你讓她能去辦啥?
所以秦淮茹按照易中海打聽來的訊息,還有加上她自己打聽到的那些八卦,交雜在一起,分析了利弊以後,作出了對賈家最有利的選擇。
也就是承認棒梗的年齡屬實,已經成年,所以所裡那些職場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而當真正的判決下來後,秦淮茹哭暈在四合院。
那張紙是送到四合院的。
對於賈家的這種情況,不知道內情的鄰居大多是勸解。這輩子,因為沒傻柱撐腰,所以棒梗也沒怎麼霍霍院子裡,所以大家對棒梗這個孩子這輩子毀了這個事,還是抱有同情居多。
而稍微懂一點職場上事的何家與許大茂,卻是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至少未成年這個字眼,從來沒在這張紙上出現過。
一時之間,何家,許家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都不同了。
太狠了,自己的親兒子都下這種狠手。
何雨柱跟許大茂對視了一眼,倆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
別的不清楚,反正像這種冷血的寡婦,他們是不敢招惹。
這真正是管殺不管埋的主啊!
賈張氏倒是為了這個跟秦淮茹大吵了一架,可當秦淮茹提出,讓賈張氏把所有的私房錢交出來以及回鄉下作為條件,換秦淮茹賭上一次,拿全家的未來去保棒梗少坐幾年。
賈張氏聽到這個說法,突然就閉嘴了。
她只是不斷的抱怨秦淮茹沒管好棒梗,罵秦淮茹是喪門星,害了賈家兩代人。
秦淮茹現在也算豁出去了,直接擺事實講道理,從棒梗第一次偷鄰居家東西,她是怎麼教育的,賈張氏又是怎麼護短的,把賈家的醜陋揭了個遍。
說的賈張氏啞口無言。
看到賈張氏要撒潑,秦淮茹直接就擺爛,說她可以把工位交出來,讓賈張氏去上班,大不了她去把環取了,跟易中海好好過日子去。
這番手段一使出來,直接把賈張氏給打懵了。
她直到現在才發現,沒了棒梗,她一點拿捏秦淮茹的手段都沒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