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長這邊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他還是按照常例,追尋著一個會縮骨小賊的蹤影。

另一方面,在過了三四天,上面催過多少回以後,也開始調查起了渠道,已經鎖定了自己管轄區域幾個小賊到底是誰,家在哪裡的問題。

並且對這些小賊派出了偵查員監視著,準備來個一網打盡,露一次大臉,好打贏他復出後的第一仗。

棒梗家就在其中。

也就是這段時間棒梗沒回家,所以這個偽裝成收破爛的偵查員,這幾天總是徘徊在這條衚衕裡。

何雨柱一開始碰到的時候,還不在意。但接連碰到,就感覺到不對了。

這年頭收破爛的人,可都是有編制的。

什麼東西也都是收購價明確,廢品收購站的回收價也都是規定好的。

也就是比如說某樣東西,廢品站回收一毛一斤,那麼收破爛的可以八分九分,那中間的一兩分,就是收破爛的可操作空間。

看上去好像沒什麼,但要是業務熟練的,油水反而比一般企業工人要豐厚的多。

所以像這種不在乎收穫,天天在這個地方晃來晃去的人肯定有問題。

但見這個人是經常盯著老院子,也就沒在意。

畢竟現在的何大清,是不可能正經日子不過,出去惹什麼麻煩。

而其他幾家的死活,關何雨柱屁事?

何雨柱還怕自己看錯,特意喊了自家妹夫,在那個人身前走了一圈。那人也不隱藏,看任玄身上穿著保衛科的制服,反而對任玄笑了笑,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任玄回來時對著何雨柱笑道:“估計是所裡的,身上的那股硝煙味還沒散呢。應該是新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把他派了過來?”

這要問到夏所長,那夏所長肯定也要叫苦。

原來那些老偵察員,都跟他一樣,現在還在某些地方寫檢討呢。

其實現在的保衛科,才是最安穩的地方。

基本上進保衛科跟所裡的,家庭肯定是沒問題。

但保衛科好的地方在於環境要比所裡單純一些,只要保衛好工廠安全,跟廠裡李主任這樣的人關係不太差,那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

當然什麼地方,都會有矛盾。但軋鋼廠保衛科比較好的一點,還是在夏所長時期,因為胡鴨子的事情,已經是清理過好幾番了。

沒有站隊,自然也就沒有那些么蛾子。

哪怕李主任看不上他們,但只要任玄武萬里他們抱團取暖,李主任對保衛科也是無可奈何。

而所裡卻是不一樣,它的地位,它的職責,它的社會功能,都註定了誰都想把所里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所以對夏所長這種不聽話的,基本上都是一個下場。

別說夏所長,這也就是路寬死了,不然以他曾經的經歷,現在也不會太好。

老人退,新人進,那業務能力比較菜也是正常。

但就是這個,對付棒梗這樣的業餘小賊來說,也已經是夠了。

夏所長對棒梗這邊也不著急,畢竟棒梗這邊,馬上就要下鄉了。

為了這個事,棒梗也得回來一趟。

夏所長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這個事情就是棒梗做下的。

一個是從銷贓渠道那邊得知了,棒梗這段時間送過去的都是好東西,平常人家不可能有。

再就是棒梗的人際圈,讓他有機會可以接觸到大院裡面的訊息。

再加上年齡,體型,身高都對得上,這要是不能確認,就真的有鬼了。

但現時,真想在四九城大張旗鼓的查一個賊,也的確不現實。

於是夏所長就直接轉移了方向,把主意打到了街道辦身上。

夏所長跟王主任都是老熟人,敘舊什麼的不說,當夏所長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王主任絲毫沒有遲疑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那個安排棒梗下鄉的辦事員,又開始出場進了四合院。

第一回進來只是通知,讓棒梗某某時候,去街道那邊開動員會。

棒梗肯定不會去,然後第二回進院子,那個辦事員臉色就不好了。

話裡話外的威脅自不用說,也就是讓棒梗立馬回家去街道辦報到,不然賈家的定量,秦淮茹的工作都要受影響。

這把秦淮茹嚇的不輕,特別是又過了兩天,棒梗還沒有回來,然後街道辦這邊直接一個電話去了軋鋼廠,軋鋼廠直接把秦淮茹停職了。

這下秦淮茹真在家裡急哭了,可是再急哭也是沒用,棒梗不回來,那就什麼事都解決不了。

也幸好這時小當終於站了出來,說找誰找誰應該能找到棒梗。

秦淮茹就猶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直接去找人傳了話到棒梗這兒,意思就是讓棒梗回來,不然全家人都會倒楣。

其實棒梗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對了,因為他也詢問過要一起過去的那些人,也就是大院裡面的。

別人都沒有什麼動員會,就他一個人有。所以這時的棒梗就藏住了沒動。至於家裡死不死,棒梗現在也管不上。

這才是棒梗的本性,除了他自己,其他都不重要。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秦淮茹去領糧票什麼的時候,結果被告知,她家的份額給停了。

這在別的時候是不可想象的,在這個時候卻是正常。沒錢秦淮茹還可以吃老本,還可以去易中海那哭窮賣慘借一些。

可沒票,秦淮茹可真熬不下去了。於是秦淮茹又找到了棒梗的朋友,讓那個朋友傳話,讓棒梗一定要回去,不然全家人搞不好要餓死。

這時候的秦淮茹也有感覺自家兒子應該說在外面惹事了,不然前段時間也沒有那種大手大腳的花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淮茹一直就知道棒梗在外面乾的就不是什麼正經事。

但現在為了賈家,為了她自己的工作,秦淮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秦淮茹想來,棒梗最多也不過小偷小摸,要是真抓起來了,也不過進去個幾個月半年,說不定還不用下鄉。至於以後的工作,也就是再想辦法的問題。

甚至在秦淮茹來說,她還有些暗喜,雖然她也知道這種高興是不對的。但秦淮茹就壓抑不住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秦淮茹高興的不是別的,也就是如果棒梗真犯了錯,那麼秦淮茹也就不用把自己工位讓出來了。

棒梗接到朋友傳過來的訊息後,心裡也沒了主意,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又找上了一個關係不錯的大院子弟探聽關係,人家那邊自然是沒有這種流程。

不過這個人是知道棒梗的家庭的,於是就假裝成熟的說道:“兄弟,這種事你問我們沒用啊!別說街道上會不會對我們做這個事,就算我現在說不去了,街道也沒人敢停我老子的工作,沒人敢停我家的票證。”

這話雖然把棒梗打擊的不輕,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與那些人的差距。

但也讓棒梗產生了一些僥倖心理。

於是就在如此想法下,棒梗回到了四合院。棒梗並沒有從大門進去,他的這點防範心裡還是有的。

棒梗半夜翻牆進了四合院,跟秦淮茹抱頭痛哭不說,只說兩人的關注點就是大不同。

棒梗詢問的是這些日子,家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過?院子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過?衚衕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查過事情?……

而秦淮茹卻是叮囑著棒梗明天跟她去街道辦認錯,想著買什麼禮物賠罪。

棒梗沒問這幾天家裡日子是怎麼過的,而秦淮茹也沒問兒子在外面犯了什麼事。

賈家全家都很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賈張氏幾次張嘴欲言,卻被秦淮茹冷冷的眼神給阻止了。

在這個上面,賈張氏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她也就認為自家大孫子最多偷雞摸狗,相對於全家吃不上飯,那點事自然是小事。

唯二真正關心棒梗的,估計也就小當與槐花,一左一右抱著棒梗的胳膊,問自家哥哥這段時間在外面吃的好不好?過的好不好?

槐花還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已經化的不成樣子的糖果,往棒梗嘴裡塞去。說是她特意留給棒梗的,這才讓棒梗決定了留在家裡的決心。

棒梗心想,也許事情沒他想的那麼差,也許所裡真的沒發現是他做過的案子。

但世界沒有如果,當棒梗跟著秦淮茹走進街道辦的那一刻,也就註定了棒梗的結局。

先是街道辦的保衛幹事把棒梗抓了起來,然後又是夏所長他們聞訊趕來。

直到這個時候,剛才像是嚇傻了的秦淮茹,才裝模作樣的哭出聲來。她衝向邊侉,拉扯著棒梗,眼神卻是投向夏所長,張嘴問道:“我家棒梗到底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他?”

夏所長認識這個俏寡婦,並沒有言語。但邊上這位同志,在衚衕裡假裝收破爛的待了個把月,因為收破爛業務不熟,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現在心裡可是一肚子氣呢。

收破爛的同志沒好氣的說道:“偷竊,故意傷害,涉嫌殺人,你說我們該不該抓他?”

這話一出,直接把秦淮茹嚇癱在地上了。

這玩意,秦淮茹想的最大的問題,也不過就是棒梗偷了大戶人家。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家兒子會殺人這種事啊!

如果知道棒梗身上揹負了命案,哪怕秦淮茹工作不要,哪怕賈家全家回農村,她也不會讓棒梗回家自投羅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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