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終於又再一次的被賈張氏掌控了。

就像賈張氏想的那樣,當易中海進去後,秦淮茹面臨的是個很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是軋鋼廠對她的開除處理,而沒有工作,又有連克兩夫的壞名聲,誰願意要她這個喪門星?

這個年頭,雖說破除一切封建迷信,但是事實可以證明一切。

秦淮茹的確嫁了賈東旭,賈東旭死。

嫁了易中海,易中海好日子沒過幾年,現在也完了。

何況還有三個孩子,一個孩子還在裡面,誰特麼腦袋有坑願意娶這樣一個人物?但沒人娶她,她雖然有點存款,又能熬多少時候。

這個可不像某部影視劇中臺詞那樣~八年抗戰就要開始了!

秦淮茹可看不清自己的日子會是什麼樣。所以她在院子裡的哭嚎,還真是她的真實想法。

在這個年頭來說,沒了工作,就等於說她一輩子就完了。

秦淮茹只顧著傷心,真沒注意賈張氏有什麼不同。

賈張氏陪著她哭,陪著她浪。

直到姜隊長他們到院內再一次搜查李雲留下那些東西的時候,有人問起易中海會有什麼結局。

有個跟著姜隊長的同志隨口提了一句~就現在掌握的那些,就已經夠吃花生米了。

一下子把賈張氏震醒了。

賈張氏知道,這個事情不能拖了。再拖下去,秦淮茹人財兩空是肯定的。就是她賈家,也是得被易中海拖累死。

話術這種事,肯定是看時機的。

當秦淮茹無心晚飯,又一次的在角落抱頭痛哭的時候。賈張氏故作矜持的說道:“淮茹啊,別哭了。你要哭傷了身子,兩個丫頭可咋辦啊?”

秦淮茹聽到這個,哭的更大聲了起來。

這玩意怎麼說呢?

要是她獨自一人,說不定還沒這麼難。

但正因為秦淮茹有兒有女,才會這麼難。

哪怕就是現在秦淮茹說,她可以不管兒女,只想找個好的下家。

但這種話誰能信呢?

這方面有國人幾千年預設的兒女心,也有平時人設的表現。

像秦淮茹,一直就是為了兒女委屈自己的人設。

平時來說,這個方面可以給她加分。

但真當需要的時候,卻沒人敢於打破秦淮茹的人設。

也就是平時秦淮茹當賢妻良母當慣了。別人也不會想到她樂意幹拋家棄子這種事。

這就是大多數道德完人的由來。

很多的道德完人,不是他一直想要那麼做,而是被架上去的。不那麼做不行。

就像現在的秦淮茹,天天在外人面前說多在乎幾個孩子,那麼別人也不願破壞她這種形象。

這話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大多數的道德,並不是古人的從心而發。很可能也跟秦淮茹這樣,是在外人的各種認知裡綁架出來的。

比如說有錢人必須回鄉修橋鋪路,這個古今都有吧?

哪怕有錢人的幼時,在鄉鄰之間並沒有獲得一點溫暖。但你想要獲得世俗認可的成功,就必須去坐那個事。

也就是如此而已。

秦淮茹現在也陷入瞭如此魔咒,她裝了十餘年,如今遇到困難的時候,求不上別人,改變不了自己,於是也只能躲在邊上哭。

而賈張氏只是冷笑,秦淮茹哭了一會,偷看賈張氏的神色,卻是發現賈張氏嘴角的冷笑。

秦淮茹不由在心裡暗想了一下,她想不明白,到底自己是有什麼地方遺漏的。

秦淮茹邁步到賈張氏面前哭訴道:“媽,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按照賈張氏的性格,這時肯定要報復一番,賈張氏冷笑道:“這不正好嘛!可以讓你跟易中海做對亡命鴛鴦。等到易中海吃花生米那一天,你直接一條繩子,跟他來一個梁祝相會。”

秦淮茹聽到這個,反而安心了起來。就像賈張氏瞭解她一樣,她也瞭解賈張氏。這個也正常,都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年,互相瞭解才是常態。

秦淮茹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賈張氏的冷嘲熱諷,就知道了賈張氏肯定有解決辦法。

秦淮茹委屈的說道:“媽,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鬧情緒?這可是我們賈家的大事,接下來,要沒辦法,咱們賈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秦淮茹這話與其說是委屈,不如說是威脅,賈張氏哪裡吃這一套。

賈張氏冷笑道:“我都土埋半截了,哪裡還在乎這個?大不了,我天天拿個破碗,跪在街道辦門口討口飯吃去。我也不指望什麼,就等著棒梗出來那一天,把賈家完完整整的交到他手裡。那我也算對得起東旭,對得起老賈了。”

秦淮茹一聽,一咬牙,就直接給賈張氏跪了下來。

她也知道剛才賈張氏是在拿話點她,意思就是不管怎麼說,她賈張氏也能活到棒梗回來那一天,但秦淮茹跟兩個丫頭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哭道:“媽,您替我想想辦法吧!我自從東旭出事,可一直就沒做過對不起東旭的事情啊!媽!要不是為了棒梗,為了三個孩子,我哪裡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現在也不指望別的,不指望我死後有臉見東旭。我就希望活下去,能在棒梗出來後,把東旭給我的工作完完整整的交給棒梗。”

這話說給別人聽,可能別人不信。

但賈張氏卻是信了這個。

賈張氏眼中的神色莫名,在她而言,秦淮茹到今天這一步,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要說全部的錯,全部在秦淮茹身上,賈張氏知道,也是冤枉了秦淮茹。

別的不說,棒梗到今天這個模樣,很大程度就是被他慣出的。

賈張氏從來沒有想過慣孩子慣到吃牢飯,她當初就是怕老實孩子容易受人欺負,所以才放縱了棒梗胡攪蠻纏,小偷小摸的性格。

就像她自己一樣,也正因為她的蠻不講理,所以在院子才沒人敢欺負她。

但這個事怎麼說呢?只能說火拱大了,直接讓棒梗燒了起來。

賈張氏雖然在棒梗面前無數次的詆譭秦淮茹,說是秦淮茹跟易中海害了棒梗。但在她心裡,清晰的知道,害棒梗的就是她自己。

如今見秦淮茹這樣,賈張氏什麼氣都算出了。

賈張氏咬牙道:“淮茹,你跟媽說,如果媽有辦法讓你跟易中海切割開,回到咱們家正常的生活。你會怎麼辦?”

秦淮茹一聽這個,心裡暗想,看樣子這個死老太婆是真有辦法啊!

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了別的,連忙磕頭如搗蒜,邊磕邊許諾道:“媽,媽,我就想把兩個小的拉扯大,把工作保住等棒梗出來。

只要棒梗出來,他到時怪我也好,恨我也好,哪怕他要趕我出家門,我也認了。”

聽秦淮茹如此表態,賈張氏才算放下戒心,對著秦淮茹幽幽的說道:“媽有辦法!等明天,你直接去所裡告易中海。就說他當年弓雖女幹了你。你嫁給他,跟他搭夥過日子。都是為了三個孩子,為了我這個老傢伙。

如果所裡不受理。

你………”

於是就在隔日,秦淮茹掛帥出征。直接拿著當初易中海跟她寫下的條子,玩了一出當街攔轎告御狀的戲碼!

秦淮茹先是一頓哭訴,然後又是一番強行給自己洗白。最後在所裡領導猶豫的時候,直接一頭往牆上撞了上去。

這個時候,賈張氏也就恰好趕來。幾縷白髮,在風中蕭瑟,抱著撞的頭破血流的秦淮茹,直接跪坐在所里門口痛哭流涕。

這玩意,老感人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所裡同志大部份人還都是有同情心的。

為了這個事,王主任,跟所裡領導,一起把這個事鬧到了局裡。

王主任其實知道賈家婆媳是什麼玩意,但就算知道,她這個時候也不能說出不符合人心的話語。

於是也只能陪著她們演戲,成了秦淮茹爭取自己利益的一把刀。

其實這種事情,跟王主任自身利益也有關係,她也就趁機做個順水推舟的事情。

這次出彩,可全都在局裡。而她們街道辦跟所裡,一個失察的名頭也是免不了的。

如果賈家不鬧,那麼也就算了。

可是賈家一鬧,她們一個失察+1的名頭肯定是免不了了。

那不如拉著局裡一起背這個責任。

要是操作得當,她還能混一個為民請命的名聲。

這種職場裡的歪歪繞繞,已經成了王主任的本能。都不用過腦子,就會選擇對她,對整個街道辦最有利的辦法。

於是在王主任的操作下,賈家就徹底成了一個受害者。特別是秦淮茹,搞得比大熱天飛雪的竇娥也好不了多少。

這個事,肯定也有街道辦的責任。但十多萬人口的南鑼鼓巷,就靠街道辦這點人,也的確不可能每件事都管過來。

加上這個事,從頭到尾都是在院子裡,秦淮茹她們受了“委屈”又從來沒跟街道辦說過。

所以這個事情,街道辦這邊功大於過。

至於易中海再解釋什麼,說當初秦淮茹跟他在一起是自願,那也得有人信啊!

人家那麼漂亮一個小媳婦,跟易中海還差著輩份,腦子壞掉了,才會想著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

這個事,到最後,搞得易中海也麻了,反正蝨子多了不癢,總歸是吃花生米的事,也不在乎多這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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