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沒過幾天就到了傢俱廠,表面上還是在何雨柱頭上。

這搞得廠裡有點人心惶惶。

也幸好何雨柱還在,也沒隱瞞,就把他的想法跟廠裡的一些基層領導說了一下。

何雨柱的說法很簡單,傢俱廠不可能永遠獨立於軋鋼廠之外。

本來就是在軋鋼廠施工隊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因為前任廠長亂搞,這才與廠領導們產生了誤會。

………

最後,何雨柱用一句話做了終結,~“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好好幹活,咱們這個廠畢竟是傢俱外貿定單的中轉站!”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但瞭解前段時間雙方爭鬥的小領導們都是秒懂。

也就是說,只要訂單還是在何雨柱手裡,其他就什麼都不用怕。

在軋鋼廠來說,李主任是領頭羊。

而在傢俱廠來說,只要何雨柱不亂,其他人就亂不起來。

這就是一個優秀領導才能具有的魅力。

何雨柱自己都沒有想到,他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人物。

多少人都看著他的眼色行事。

所以,整個傢俱廠,也就開頭幾天稍微亂了點。

然後,然後除了開會的時候,傢俱廠所有人就拿許大茂當不存在了。

所有的工作彙報,還是第一時間送到何雨柱這邊來。

等何雨柱審批之後,才會讓身邊的幹事拿著檔案找許大茂蓋個章。

許大茂也不是沒想過取而代之這個事。

但一個很重要的條件,有何雨柱在,就有訂單,沒有何雨柱就沒有訂單。

現在的何雨柱也不用玩以退為進那一套了。

實力到了嘛。

再說何雨柱跟李主任現階段的和平,從來不是退出來的。

而是靠實力真刀真槍的丈量出來的。

個人如此,國與國之間更是如此。

許大茂試探過幾次,都沒等到何雨柱對他動手,就被下面的人給懟了回去。

這玩意也是搞笑,堂堂一個廠長,竟然吩咐不了一個車間生產主任。

事情也很簡單,就是許大茂新官上任,讓生產主任把原先的那些生產資料交給他審閱一下。

生產主任直接讓他找主管生產的副廠長。

許大茂自己都有點懵逼,傢俱從什麼時候有了個主管生產的副廠長了?他這個廠長怎麼不清楚。

生產主任一臉不屑的說道:“就是何廠長嘛!咱們廠能正常生產,為國家做貢獻,不都是何雨柱同志在安排。

不然我們能指望誰?”

許大茂嘴巴囁喏著,想說明廠裡並沒有安排何雨柱主管生產,卻看到生產主任一臉似笑非笑,很理智的就沒有說出口。

這熊玩意,就是在給他挖坑呢。

估計巴不得許大茂說出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語。

許大茂摸摸鼻子,也只能去何雨柱辦公室晃了一圈,卻是除了寒暄其他什麼都沒有提。

如此兩三次,許大茂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傢俱廠已經讓何雨柱經營的水潑不進,果斷認慫,再也不管廠裡的那些事了。

許大茂一開始也想不通,他承認何雨柱很厲害,從當年廚子不當當司機,就出乎大家的意料。

但個人的優秀跟管理能力完全就是兩碼事啊。

特別在許大茂成為李主任手中長刀的這段日子裡,許大茂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東西。

有人為了錢,有人為了官,有人為了名,都可能做出背叛的事情出來。

而他許大茂,身為軋鋼廠副主任,這方面的資源肯定不是何雨柱能比的。

他也曾用升官發財這些東西暗示過廠裡的小領導們,卻是被毫不猶豫的拒絕。

直到廠子又是一年過年發福利的時候,許大茂才明白了裡面的道理。

今年的過年,許大茂想表現一下。

於是就提前把軋鋼廠給職工的福利提前領了過來。

按照人頭,一人半斤肉,三斤白麵,其他瓜子花生若干。

這份東西在四九城來說,已經算得上不錯的東西了,都是李主任憑著自己的關係整回來的。

要知道,從67開始,就已經實行了春節不休假這個事情。

所以稍微馬虎一點的廠子,別說福利,連過年想請個假都會被批評一通。

而李主任還能在過年的時候,給廠裡職工發東西,這就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發東西,傢俱廠職工肯定高興,都難得的對親自發放這些東西的許大茂扯著嘴皮笑了笑。

但許大茂卻是很奇怪,這幫人好像興趣不高啊。

甚至還有兩個小年輕對著那些東西撇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直到大年三十的時候,全廠晚上要集體吃“憶苦思甜飯”,上午打掃衛生全廠職工就是心不在焉的,到下午已經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而且許大茂發現一個很明顯的問題。

今天大家基本上都是帶著腳踏車車後架過來的,有兩個職工乾脆就騎著三輪車過來了,也不知道在哪借的。

“憶苦思甜飯”是這兩年的常例,也已經形成了特定食譜。

一粥一窩頭,粥基本上是用爛菜葉,蘿蔔纓,野菜,地瓜幹煮成。

有季節還會加些南瓜花,芋頭花。

而窩窩頭則是玉米麵,山芋幹,山芋粉,麩子等蒸出來的。

這些東西肯定是難以下嚥的,發明這個東西的人也就是讓大家難以下嚥,這才會記起解放前的苦難。

在後世來說,這個肯定是形式。

但在這個年頭,卻是有很多上年紀的人,吃的熱淚盈眶。

這個也讓許大茂這樣生長在四九城的人很不能理解,畢竟生長在四九城,再難的時候也就是餓肚子。

但現在廠裡的這些工人,特別是木匠這類的手藝人,都是上面為了傢俱廠的生產,從周邊城市調過來的。

而那些地方曾經受過的苦難,是許大茂這樣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比如大河南北兩地。

這個也就讓許大茂驚奇了一下,按照程式來說,吃完飯,領導再上去講幾句話,最多再由職工唱幾首歌,也就各回各家了。

可等這些流程走完以後,職工們還是沒動靜。

直到外面傳來汽車響聲,廠裡職工們才激動了起來,都按耐不住的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往外面觀望。

廠裡幾個領導自然是先出去了,然後再回來招呼著各自領導的班組。

排隊隊,分果果,這是何雨柱從他的渠道搞過來的。

本來就應該光明正大的搞過來,但誰讓傢俱廠屬於軋鋼廠呢?不患貧唯患不均。

於是也只能晚上拉過來。

這玩意,李主任是一直知道的。

曾經李主任也想打過這上面的主意,但被何雨柱直接頂了回去。

李主任吃了癟,自然不會在外面說。

所以許大茂知道的是,傢俱廠逢年過節會發東西,卻是不知道發什麼。

按理來說,廠子裡這麼多人,發東西這個事是隱瞞不住。

但許大茂接下來,就理解了。

一個個的喊著名字上去,然後領了東西下來。

東西相對於軋鋼廠是很豐盛的,比如說帶魚,這玩意現在一般只有機關單位工作人員才有。

所以那個年頭,包括八九十年代,大年三十都是站在樓下一聞,就基本上能判斷哪些人家有人是機關單位裡面的。

這個是外貿給了一部分,輕工也給了一部分,畢竟傢俱廠換回來的外匯,主要功勞就是被這兩個部門分去了。

反而軋鋼廠的上面,很是摳門,李主任的岳父這幾年一點表示也沒有。

還有蘋果,紅糖,古巴糖,等等,麵粉也比軋鋼廠來得大氣,一個人五斤,豬肉一條條全部切好的,一人一斤。

這個上面,何雨柱還扣下了一部分,畢竟農場那邊也該讓人家過個好年,已經提前送過去了。

許大茂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很多職工在發麵粉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掏出一個布口袋。

然後上去報個數,比如說“三”,比如說“四”,。

然後其他隊伍裡排隊的人,總會走出與數字相符的幾個人,上前簽字。

許大茂轉頭對站在一邊的何雨柱問道:“何廠長,這是怎麼回事?”

何雨柱輕笑道:“這不很明顯麼?那些人是一家子。

不然,你以為這兩年,咱們這麼發東西,怎麼會一點訊息都傳不出去的。

因為誰要是多說了,惹出了事,倒黴的不只是他們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何雨柱的話說完,還對許大茂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像是對前段時間,許大茂不停試探的回應。

按理來說,一家廠子,親朋好友,拉幫結派,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

現在何雨柱想要的不是有多大的生產力,而是要齊心。

所以在廠子後續的招人裡,就以放福利給工人的藉口,讓工人把自己的家屬安排進了廠。

這方面引起的問題肯定有,比如說有人偷懶什麼的。

但這也要看管理,拉幫結派引起壞影響的前提,是一幫人壟斷了某一個行業,然後跟老闆提意見。

而何雨柱在招人進來的時候,除非有真本事的那些人,不然都是拆分。

這個部門放一個,那個部門放一個。

這也就是廠子小了才能這麼玩。

像軋鋼廠,肯定玩不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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