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原本可以風風光光的度過他的暮年。

說句實在話,如果婁半城選擇全心全力支援婁小娥。整合婁家資產,讓婁小娥成為婁家家主,在這個世界裡,說不定死後還能混一面紅色qz。

但婁半城沒有這麼選,他在個人的榮耀與家族的存續之間,選擇了家族。

說到這兒大家就應該明白了,婁半城並不是不知道他做的這些事代表了什麼。

長房那邊再扶不起,那也是婁家,只要婁家不滅,那麼他兒子不行,還有他孫子。最多三四代,總歸能有再出頭之時的。

所以,當年解放時,婁半城選擇把長房送了出來,他自己留在四九城進行一場豪賭。

最後他沒贏,但是也沒輸,至少婁家的絕大部分財產,被他帶來了港島,交給了他的兒子。

而現在,他拖著佝僂殘軀,要以他與婁小娥的父女之情,要以他婁半城最後的臉面,為婁家多要一些。

這個,婁半城明白,婁譚氏明白,婁小娥可能只明白一半。

婁小娥現在感受的委屈,婁譚氏自然也是知道。但婁譚氏更知道,如果婁小娥經不住這一關~親情的煎熬。那麼婁小娥就不能算上一個合格的家主。

這一幕其實跟何雨柱跟於家決裂挺像的。

人活在世界上,期盼親情,害怕親情。

期盼自然是期盼親情的溫暖,而害怕也就是害怕自己在乎的人,以愛為名,讓你損失自己的利益,來滿足他們的需求。

關鍵這種事,只要你退一次,那麼以後就會退無數次。

至少目前為止婁小娥的應對,婁譚氏還是很滿意的。

婁半城喘息的模樣,就像下一秒,一口氣就會接不上來一樣。

喉嚨間的嘶鳴與顫抖,都是婁小娥可以聽見與看見的。

婁小娥眼眶紅熱,她不敢哭,她曾經認為婁半城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但今天,她卻要把自己曾經內心的崇拜物件給拉下神壇。

婁小娥強忍著心酸笑道:“爹,要不你再等等看吧。我最近錢也挺緊張的,我上次去四九城,上面要我領頭,把王府井那片地拿下來,做一個商業中心。這不在我計劃之內,所以這筆錢我還得到處籌措。這個時候,真沒心思收你那邊那些不太好的房鋪。

爹,你坐一會,我給你泡杯參茶。”

說罷,婁小娥起身,快步的離開了客廳。

不一會,餐廳那裡就傳來了婁小娥小聲的,壓抑的嗚咽聲。

這個時候,一直在邊上旁觀的婁譚氏才開口道:“老婁,行了,別逼小娥了。

這麼些年,她一個人撐著這個家,挺不容易的。商業上的事情,我也沒那個心氣神能幫她什麼。

你那些房子,我收了,四成,多出的一成算你給小娥最後一課的學費。”

婁半城見婁譚氏發話,也知道這大概就是母女倆的底線了。

便收了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起身道:“雅麗,行,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先走了。”

婁半城也知道,他留在四九城那些商鋪什麼的,還真是不太好的位置。

好位置的早早就被他套現了。

也只有這些不好位置的房子,商鋪,才不會吸引外人的目光,能保留到風雨之前,能保留到現在。

婁半城走到了門口,突然回頭說道:“小娥剛才說的那個商鋪專案,能不能讓婁家佔一股?”

婁譚氏聞言冷笑,她剛才還真是好心,想多花點錢,全了她跟婁半城的夫妻之誼,全了婁小娥跟他的父女之情。

卻沒想到人性的貪婪,讓婁半城展示的毫無底線。

婁譚氏板著臉說道:“你婁家還有什麼資格在裡面佔一股?你也是這麼多年的老生意了。真以為上面缺錢?

以後這裡你不用來了,吃喝用度不會少你的,房子的事我會找律師跟你辦。

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去送你一程。”

婁半城聞言,沉默半晌,拄著柺杖往外面走去。

背影佝僂,慢慢的,越走越遠。

婁譚氏想起身送送這個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剛才婁半城最後這個要求,真是婁半城的貪婪?還是婁半城給她們母女一起上的最後一課。

按理來說,婁半城應該沒有那麼昏庸的。

婁小娥說的j商業街,原本是她不敢染指的專案。

這兒處於四九城的商業中心,哪怕婁小娥知道這個地方寸土寸金。

但婁小娥自認以她的小身板,在這個裡面不合適,畢竟這兒離著廣場太近了。

但天降財運就是如此砸中了她,可能上面對婁小娥這些年的貢獻也看在眼裡。跟她提了一嘴,讓婁小娥可以在裡面參一股,把商業經營設計方面的事情,交給了她跟兩個港島這邊有名的愛國商人。

所以婁譚氏那話還真沒說錯,婁家沒那個資格在裡面參股。估計也正因為裡面夾雜的別的因素太多,這才讓婁半城忍不住開口,想婁小娥拉她兄弟一把。

婁小娥剛才那個話自然也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跟婁半城證明,當年婁半城想做沒做到的事情,如今她婁小娥做到了。

以後四九城的商業歷史上,可能沒人會記得婁半城,但絕對有人會記得何婁小娥。

每一個到j遊覽的人,都會說這個裡面有何家的一份。

這個榮耀,只要何曉跟何曉的後人不找死,可以憑著這個,就讓何曉的家族存續很多年。

所以,婁小娥最近還真的缺錢。

我們對這個世界最大的一個誤解,就是有錢人並不缺錢,他們以錢生錢,沒錢了還可以去銀行借那些窮人的錢。

這個說法,有對的地方,也就是有錢人的融資的確比窮人要方便。

但錯的地方在於,並不是所有的錢都可以借的。

有錢人享受著各種社會福利,但也會承受著太多的覬覦目光。

你想借人家錢來生錢,人家想的是你的本金。

而這裡面的風險,是絕大多數平常人無法理解的。

所以絕大多數豪門會想著聯姻這種古老的利益聯合方式,其實也就是抱團取暖。

而何曉跟何靜平兩個孩子,現在就被港島豪門盯上了。

慧理不在豪門的聯姻物件第一梯隊計劃之內,因為她姓徐不姓何。

哪怕何雨柱這次送別三個孩子的時候,並沒有厚此薄彼,也讓徐慧理選了一份嫁妝。

但很明顯,人家聯姻,並不是奔著四九城紅星軋鋼廠的副處顧問何雨柱來的。

而是奔著婁小娥去的。

但這個時候何曉姓何,所以連帶著何靜平,還有在港島的何媛媛,也就成了那些人家的聯姻物件。

這玩意有點像脫褲子放屁,都不承認何雨柱是一家之主了,那還要在乎姓氏幹什麼?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如果這個時候,婁小娥讓何曉姓婁,那麼值錢的就是“婁曉”在婁家幾個表哥表姐了。

就是三個姓何的,也是有區別的。

何曉是被港島頂流豪門嫡系子女盯上了,也就是像是港島huo家,牌城何家,港島包家等承認何曉有跟他們家子女聯姻資格。

婁小娥的財力自然是不夠的,在她去四九城之前,還沒人提這個事。

但自從婁小娥從四九城回來後,何曉跟何靜平突然就接到了很多頂級豪門晚宴的邀請。

而何媛媛因為她來自四九城,這個讓這個圈子裡的人比較遲疑。

江湖水深,誰也不清楚何雨柱後面是不是有什麼人。

但這個不代表就沒有富家子弟追徐慧理跟何媛媛了,一些豪門庶出的,或者那種次一等的富豪子弟盯上的就是何雨柱這倆姑娘。

這個裡面各家有各家的演算法,圖什麼的都有。但總歸來說,何家在港島的四小隻,身邊的各種富貴孩子不少。

但何家現在適齡的就徐慧理一個,這是個大姑娘了,要不是何家這種複雜的人際關係,說不定早早就嫁人生子。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徐慧真有錢,她的錢也只會給她兩個女兒,但徐慧真的身份就影響了她閨女的選擇。

那種結親查三代的說法還真不是空話。

徐慧真原本想著給女兒選個有文化的家庭,也正因為徐慧真這個堅持,讓徐慧理耽誤至今。

那些文化人家庭,雖然沒啥錢,但還真瞧不上這種跟娘姓的姑娘。

別以為港島就開放,實際上港島就是到了現代,很多家庭對於傳統的遵守也遠比內地要潛移默化。

不過自從徐慧理從四九城回來後,她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

至少很多讀書人家庭的孩子,願意跟徐慧理接觸了。

其中一個孩子很優秀,學醫出身,姓張。跟徐慧理同歲,已然認識好幾年了,最近徐慧理從四九城回來,名聲大漲,對方這才跟她求婚。

徐慧理對那個男孩子無惡感,也就同意著談談看,一來二去,就要談婚論嫁了。

不過對方當老師的父母,要求徐慧理改姓何才能嫁入張家。

這算是雙方家大人見面之後,對方父母跟徐慧真提出的唯一要求。

當徐慧真回家跟大女兒商量的時候,慧理言道:“我願意跟何爸爸姓,但我不想嫁入張家。”

徐慧真其實對女兒姓徐還是姓何也無所謂,她當年生大女兒的時候,原本該姓賀。徐慧真也是深恨賀永強,這才讓大女兒跟自己姓的。要不是那時怕影響到何雨柱,說不定也早早就讓女兒改姓何了。

但徐慧真對於大女兒不願嫁入張家卻很是奇怪,不由問道:“慧理,你真想好了?你改下姓,那麼所有阻礙都沒有了。我看那個孩子也不算差,你心裡不要有顧忌。”

徐慧理淡淡笑道:“我何爸爸都沒有把我當外人,給我的嫁妝跟靜平是一樣的。他張家憑啥看不上我?”

徐慧理這番話,讓徐慧真大出意外。

她上前摟著女兒說道:“是媽媽耽誤了你,當年到港島給你上戶口時,早早把你姓改過來就好了。”

徐慧理也反手抱住了她媽,撒嬌似的說道:“您生我養我,把我拉扯這麼大,能有什麼錯?

要不是婁媽媽這次去四九城得了名,就算我改姓huo,改姓包,那種人家也是看不上咱家。

按照我何爸爸說的,張家做的這種事就是既想攀附權貴,又想要清名,典型的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

這樣的人家,我何慧理看不上。”

這話說得相當漲志氣,其實徐慧真也是知道,要不是婁小娥在港島放出她要跟huo家等合夥在四九城投資的事情,那個張家還真不一定這麼快跟她大女兒表白。

這個時候,徐慧理不好意思的說道:“媽,我能不能給我何爸爸寫封信,我想讓他給我取個名字。”

徐慧真聞言一愣,故作生氣的說道:“怎麼?媽媽給你取的名字不好?”

接下來自然是小女兒撒嬌狀態,徐慧理摟著徐慧真一頓搖晃。

徐慧真其實內心裡,也認為她大女兒這步棋走的妙。

沒有寫信,而是直接發了封電報把這個事跟何雨柱說了下。

何雨柱有點懵,特意發了個電報跟婁小娥詢問,這才知道自家幾個子女面臨的難題。

他自己做了半輩子普通人,老大的婚事也是自由戀愛,從來沒提到什麼家事。

所以這個上面真是何雨柱的失誤。

何雨柱直接找到了何大清,一臉正色的說道:“爹,我覺著咱家家譜該修一下了。”

“啥?”何大清驚掉了下巴。

何雨柱把幾個兒女面臨的問題跟何大清說了一下,何大清一聽到自家港島的孫子孫女,因為身份問題,差點錯過跟頂級豪門結親的機會。

立馬拍著大腿說道:“修,立馬修。”

說歸說,笑歸笑,真要修譜這個事,何大清還要跑趟老家。

暫時來說,何雨柱也只讓何大清修了簡譜,也就是從他爺爺輩下來給理順了。

何大清,兩媳婦,兩子一女。

何雨柱,三媳婦,三子三女。

這玩意,何家父子把這個關係例出來以後,父子倆麵皮直抽抽,這玩意羞澀啊。

何雨柱對著何大清賊笑道:“爹,要不要幫你把白寡婦也上上去?”

何大清直接一腳踹在了何雨柱身上,面色臊紅的罵道:“滾蛋。”

·····

何雨柱撇撇嘴,當初要不是自己攔著,說不定何大清就要以入贅身份掛在了白家戶口本上了。

何雨柱給大閨女起的名字是何靜理,名列第一,算是何家的長女。

把簡譜跟名字發了過去,其他的事,何雨柱暫時也顧不上了。

其實世界的真相要是揭破了就是很搞笑的一件事,都是光腳丫子從泥地裡走進城的。可要是富貴了,有勢了,恨不得把自家祖上跟三皇五帝扯上關係。

這玩意,何雨柱也只能隨大流,不過還是在去港島的信裡註明了,要以孩子的幸福為追求。

別搞得一個個孩子穿金戴銀,卻是哭喪個臉,那就沒有意思了。

這話徐慧真聽了進去,她只有兩閨女,想的就是讓閨女幸福。

但婁小娥卻是不能確認,到她這個位置,子女的婚禮,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不過何曉是男孩子,不吃虧。

大不了何雨柱三媳婦,婁小娥給何曉娶四個,一代更勝一代麼。

何雨柱在自家飯館穩定後,直接讓老大跟於莉從廠裡停薪留職了。這玩意這個年頭還是新鮮玩意,為一個工位兄弟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數。

所以於莉母子倆的離職,在整個南鑼鼓巷來說,都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

甚至於很多人上門,想著能不能花錢把何家這工位頂下來。

於莉在這個上面比較猶豫,她跟老大現在在飯店一個月的收入,能抵原來一年。

但有個工位在,她有安全感,真要把這個工位放出去,她心裡還真空落落的。

於莉心裡有事,自然是折騰何雨柱。

已經是四十如虎的年齡了,何雨柱還真打不過她。長矛不如往昔鋒利了!

何雨柱憂傷的靠著枕頭吸著落敗煙,眼神絕望,還想著改開後去港島收青霞,抱祖賢,藏紅姑的,就這個小身板,連於莉都收拾不了,還怎麼有精力去收那麼多女神?

於莉唉聲嘆氣,一方面是心裡空落落的,一方面是下面空落落的,

於莉煩惱的問道:“當家的,你說我那個工位該怎麼辦嘛?”

何雨柱笑道:“你自己考慮,我就跟你說個事實。

咱家館子,現在只做晚上,一個月頂你一年工資。

現在你跟老大離職了,可以中午也做。哪怕生意少一點,收入增加個三四成應該是肯定的。

你說你該怎麼選?”

於莉訕訕笑道:“我不是怕以後又有變動麼。”

何雨柱挑挑眉,對著於莉說道:“婁小娥那邊準備過來在j那塊地搞商場,投資近億。

人家都不怕,你怕什麼?”

於莉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誰行都可以,就是婁小娥不能比她厲害。特別不能在何雨柱嘴裡提出來。

於莉一拍大腿,何雨柱“嘶”的一聲,拍的他大腿。

於莉說道:“明天我就把工位讓出去,也小千塊錢呢!抵我兩個月收入了。”

何雨柱對她翻了個白眼,最討厭這種沒技術含量的炫富。

於莉自然看到了,直接翻身上馬,對著何雨柱怒道:“你好像不服啊?老在我面前提婁小娥幹嘛?

嫌棄我沒她漂亮?

還是嫌棄我沒她有錢?”

何雨柱有點懵逼,這就被強了?

這娘們是錢壯慫人膽,還是怎麼回事?

感覺最近彈藥量供應不上她消耗的啊?

家庭地位不保!

何雨柱第二天就喝上了枸杞,這是劉萍買給何大清的,被何雨柱蹭了一包過來。

現在市面上還有不少好東西,比如說大蟲的那啥,尋了個方子,藥酒泡起。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個人尊嚴也是,特別男人。

何雨柱自然不認輸,他只是太疲倦了。

最近何雨柱是到處跑,安定好了家裡人。他自己也要開始他人生的第二次冒險了。

在南方某地,消失很久的李主任,人模狗樣的出現在這地方。

自從在港島被3方面算計以後。李主任就消失於人海。

其實他是在港島待不下去了就回了國內。

在南方某批發市場,以手裡剩餘的一些資金做著冒風險的活計。很多人覺得可能時間線有問題,這個時候哪來的批發市場?

但的確是有的,甚至在那幾年,南方某些小地方,靠著海邊的小鎮,白天看上去啥都沒有。但是一到晚上,就是車水馬龍,各種批發生意都有。

這個地方,李主任還是當年在酒桌上聽人吹牛說起的。

他原本是不信,但被逼無奈之下,來到了這裡,才發現這個地方讓他煥發了第二春。

他的資金不足,所以也只能從那些大商家手裡接貨,然後就是送到地方。

中間自然有人查,但熟悉職場規則的李主任,以他的經驗,應付這種事,還是可以的。

當然,中間遇到的危險自然也有。官方的路被李主任走通了,但民間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攔路虎。

最危險一次,要不是尤鳳霞以自身為誘餌保下了他,說不準那次就交代在那裡了。

總而言之,還是掙錢的,從大商家那接貨,送到地方交接,一夜之間,有三成利,這個活讓李主任積累了很大一筆財富。

然後李主任又瞄上了各個廠子的計劃外指標,憑藉他對職場的熟悉,把那些事辦得滴水不漏,而且是各方得利。

像是劉海中,只會拿計劃外指標換工位,而且只能賣給一家,因為別的廠子,他也沒這個膽去談交換利益的事情。

但李主任是什麼人?他原來的後勤主任,後來的副廠長,就是幹調劑的活。

他可以整合七八個廠子計劃外產出跟需求,然後把這些人拉到一起進行置換。

而他就像銀行一樣,東西從他那過一遍手,他總要沾點油水。

單個的置換利潤可能沒劉海中高,但一圈生意下來,李主任在其中掙到的利潤,就是劉海中的好幾倍。而且大家都高興,都認他這個朋友。

這種白手套的玩法,被李主任玩的如魚得水。在南方某地,竟然混了個及時雨的名聲。

但掙得多,開銷也大。

他在那邊的人緣關係可不像在四九城好,那些關係大多數都是拿錢請客砸出來的。

再加上李主任本身就屬於能掙能花的一個主,他忙碌了兩三年,存款估計還沒尤鳳霞多。

於是李主任覺得,還要另想發財之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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