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這段時間的調研,除了發現一些常見的小問題之外,也在尋找自己的目標。

他尋找的就是一些靠近四九城的鄉鎮集體企業。

也就是如當初軋鋼廠援助給那些公社的農機維修廠之類的廠子。

第一個需要的就是場地大,第二個需要的就是有一些簡單的裝置,最後就是那些閒雜人員少一些。

何雨柱想拿這個來試試水,以跟婁小娥合夥的名義,開一個機器機械相關方面的廠子。

這個年頭,這樣的空廠子很多。

大多數是那些公社以為自己能行,最後卻不行的地方。

現在地皮也不值錢。

空在那兒,也就空在那兒,就是每個廠子都安排了一些閒人,這個是個麻煩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

還真給何雨柱找到了幾個合適的,當何雨樹選擇了其中一個廠子,員工最少,扯皮最少的,試著跟上面打了一份申請承包報告。

這也就是大領導找何雨柱談話的原因,那個廠子的上面拒絕了。

這不同於掛靠在街道下面開飯店,那個畢竟屬於小商小販的家庭經濟。

而具體到廠子,必然有僱傭,這個就是經濟制度的改變了。

這個上面暫時來說還不敢冒險。

四九城不像別的地方,很多帶有實驗性質的東西,別的城市能做,但放到四九城,那代表的意義又是不同。

當大領導委宛的跟何雨柱說完這些的時候,何雨柱知道自己做的冒失了。

他也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是這麼複雜。

不過何雨柱也就是試試,不成也沒關係。

何雨柱笑道:“我就是看著那些地方空在那難受,還真沒想過這上面的原因。

既然上面不允許,那我就在等等。”

“哦?你認為會改變?”大領導敏感的發現了何雨柱話語裡的漏洞。

何雨柱面不改色的說道:“我也就聽小娥說了一些,大事我不太懂。

我就覺得像那種地方,什麼產出都沒有了,卻還是養著那麼多吃空餉的人。

這個問題總要解決的。”

何雨柱這就是反擊了,像那個廠子的上級,只是個公社。

按理來說,不同意直接拒絕就好。

但鬧到大領導知道了,說明對方把何雨柱當成了一個典型。

這種事,何雨柱要是沒有上面的關係,說不定就要受到一些批評。

更說不準工作都得丟了。

所以何雨柱恨是肯定的。

何雨柱也不是沒頭沒腦的人,在遞那個申請報告之前,何雨柱就跟那廠子所在的公社領導聯絡過關係,總歸就是吃吃喝喝那一套。

而對方也是拍著胸口跟何雨柱保證,可以幫何雨柱辦成掛靠。

結果卻是如此放冷箭,這讓何雨柱相當不舒服。

“嗯,我們最近也派人下去摸排了,應該說有些廠子的確很差,像你說的那個問題到處都有。有些是建廠時就在的退休職工,而有些就是地方上安排的閒人了。”大領導最近壓力應該很大,對於何雨柱提出的問題,也是含糊其辭。

何雨柱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就我想承包的那個維修廠子。原來廠子開辦的時候,也不過就七八個人。

可現在那個地方都等於荒廢了,成了個別人家的養雞場,養豬圈。

但據我瞭解,現在那個廠子領工資的就有近二十人。”

“胡鬧,他們想幹什麼?”大領導被何雨柱逼到了牆角,不得已發了火。

如果何雨柱想著繼續在職場混下去,這個做法肯定是相當幼稚的。

但他都不準備混了,那麼就是有仇當場就給他報了。

再說,這個事也不是何雨柱先玩陰招的,是對方先不講信用。何雨柱要是不報復,那背後使陰招的人還以為他好欺負。

何雨柱繼續加碼說道:“據我瞭解,當地公社像這樣的廠子有四五個,基本上就是產出為零!但養的各種正式工,臨時工卻都是以十計數的。”

何雨柱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大領導。意思很明確,既然這個事您找我談話了,那我就把這個膿包在您面前捅破。

畢竟不管是婁小娥那邊的合作,還是何雨柱的承包,都等於是替大領導這邊當探路先鋒。

總不能說探路受了委屈,然後這個背後的大佬一點都不管吧?

“這個事我會督促當地解決。”大領導終於給了句實話。

何雨柱道謝告別。

何雨柱不管大領導那邊收拾誰,但總歸要收拾一兩個,這樣他的心裡才會平衡。

當然,更重要的是,何雨柱只有收拾了那些人,才不會有人拿著何雨柱承包的事,對他死纏爛打。

何雨柱從不小覷人性的惡,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攔了別人的路,別人才會出手對付你。

很有可能,對方就是閒的。就像我們走路的時候,一腳踢掉路邊並不礙事的小石子一樣。

何雨柱出了大領導大門,兩個人的臉色都陰鬱了起來。

在大領導來說,何雨柱這種做法肯定是不顧大局的。

而何雨柱也感覺自己屬於無妄之災。

總歸是立場不同,對待事情的看法也就不同。

何雨柱騎著腳踏車到了家裡,於莉今天沒去店裡,反倒是支支吾吾的有話跟何雨柱說,何雨柱奇怪的望向於莉,開口問道:“怎麼了?”

於莉鼓足勇氣說道:“我爹六十大壽,我想給他做一下。”

何雨柱鬆了一口氣,對著於莉翻了個白眼說道:“做唄,作為女兒,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嘛!你那又不是沒錢。”

於莉猶豫的說道:“我想在老大的飯店裡,給他擺上一桌,你看行不行?”

何雨柱對那二老也不可能永遠記恨,只能說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何雨柱思慮片刻,便回道:“是咱家單獨給你爸過壽,還是你跟你妹合夥給他做。”

於莉為難的地方就在這裡,要是她單獨給她爸擺壽宴,那於莉根本就犯不著跟何雨柱商量,但她父母生了兩個閨女,現在於海棠還跟她父母住一起,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把於海棠丟一邊的。

於莉臉色有點紅,開口說道:“我們倆一起。”

何雨柱點點頭,嘆氣道:“那你就跟老大商量一下,給個成本價,然後你跟她一家一半。”

於莉為難的說道:“咱家這樣是不是有點小氣了?”

何雨柱笑道:“你怕你妹怪你?”

於莉點點頭。

何雨柱拉著於莉走到桌邊坐下,開口說道:“哪怕就是你私下給你媽錢補貼你妹那邊,但既然要上老大那辦酒,就得按照規矩來。

不然今天是你爸,明天兒媳婦那邊,後天劉姨那邊說不定也有個什麼親戚。

這讓老大怎麼辦?你這不是為難兒子麼?

現在生活越來越好,吃飯的人越來越多。

有些人是拿錢吃飯的,有些人是拿臉皮吃飯的。

別的不說,如果我廠裡某個領導跑過去請客吃飯,說賬掛我身上,你們怎麼辦?

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家可以直接給。

但這種充大方的事,咱們不能辦。

特別是某些單位過來簽單這種事,堅決不做。”

何雨柱這也是借題發揮了,藉著於莉父母這個事,跟老大飯店定一個規矩。

改開後,基本上很大一部分私人企業的倒閉,都是因為這種三角債發生的。

像是飯店最正常的就是簽單,一個月一結,或者半年一年一結。

也就是因為簽單,那些人滿不在乎,隨便什麼貓啊狗啊的,都能領著自己的客人去飯店裡搓一頓。

等到收賬的時候,卻是三推四阻的說沒錢。

或者說什麼什麼單位欠他們錢,給你一張白條,要麼等,要麼你去幫他們把錢要回來。

如此三番,有哪家館子能承受得起這種消耗?

現在這種事情,萌芽已經有了。

何雨柱也知道,別家館子這種事也碰到過。何家館子,因為有著何雨柱撐在那,暫時來說,還沒哪個頭大的到何家館子簽單。

軋鋼廠最大的是段主任,段主任是何雨柱老師。何雨柱在廠子裡又是專門給人穿小鞋的主,誰敢惹?

但何雨柱總有離開的一天,何雨柱總要為將來做考慮。

於莉擔憂道:“那咱家不是要少好多生意,街道上別家店可都是哄著那些單位去簽單的。”

何雨柱冷笑道:“那些單位現在是有錢,有一天要那些單位沒錢了呢?

我聽說街道招待所上個月,光街道火柴廠就在那吃了十五頓,基本上兩天一頓,連酒帶菜近五百塊錢,你說街道火柴廠一個月能掙到五百塊錢麼?”

“啊?那麼多?”於莉驚訝道。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那還只是招待所一家,還有在別的地方吃喝沒算裡面。

也不知道一個火柴廠有多大業務?需要這樣吃喝。出廠價四分一盒,除去人工,原材料,你替他們算算,他們得一個月賣多少火柴?”

於莉也忍不住咂舌!

這玩意不算不知道,一算真嚇一跳。

於莉自從開飯店以後,商業天賦慢慢開發出來了。至少現在成本核算這一塊,她玩得相當溜。

於莉開口驚訝道:“要掙一分一盒,就得五萬盒。要是五厘就要十萬盒。咱們南鑼鼓巷一家一個月也用不到兩盒吧?

乖乖,像他們這樣做生意不賠死?”

何雨柱被自家媳婦大驚小怪的模樣給逗笑了,他伸手捏捏於莉不再精緻的臉蛋,開口笑道:“知道了吧?那些廠子現在看上去風光,總有要虧本的時候。

現在簽單看上去能掙他們錢,到要錢的時候,能為難死你。

到時候他們就是大爺了。以前是楊白勞怕黃世仁,馬上這個世界就變成黃世仁怕楊白勞咯!”

“一天到晚鬼話連篇!行我知道了,我會跟海棠商量好的。”於莉打了何雨柱一下,嬌嗔的說道。

何雨柱說的真話,結果於莉不信,這也讓何雨柱有點小鬱悶。

何雨柱問道:“今天你特意在家就為了跟我說這個事?”

於莉鬱悶道:“不是,今天兒媳婦去幫忙了。啊呀,結婚前看著好好的人,現在怎麼……”

於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何雨柱樂屁了,俗話說婆媳是冤家,哪怕於莉再大氣,具體到一起做事,總有各種看不慣。

於莉見何雨柱笑,不由白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趕忙閉嘴,怕晚上被收拾。

何雨柱乾咳一聲勸道:“兒媳婦進門前,你想著咱家老大早點拱人家白菜,自然看她哪裡都好。

現在咱兒子拱到了,你又開始嫌棄了。”

於莉聞言點點,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對著何雨柱連拍帶打的罵道:“當老孃聽不出來是吧?你兒子才是豬,不對,你家何曉才是豬。”

………

於父的壽宴辦的很圓滿!

圓滿自然是何家這邊圓滿,於家那邊就不清楚了,反正於母的臉色不是太好。倒是於海棠,相當哄著何雨柱,姐夫姐夫的叫著不停。動不動還把她孩子往何雨柱面前推,意思就是讓何雨柱這個姨夫跟外甥多親近親近。

何雨柱感覺相當不自在。

其實在於莉跟何雨柱說兒媳婦不好的時候,何雨柱就感覺到了奇怪。

要知道,何愛國這個媳婦,可不是今天相親,明天結婚的那種。

小兩口認識十多年了,就是談婚論嫁也有一年多了。

阮玲在確認關係後,也是隔三差五的到這邊,幫著於莉做做家務什麼的。

按照俗話說就是拍婆婆的馬屁,雖然那裡面有演的成分,但勤快麻利這個事演不了。

於莉也不止一次誇獎過,自家這個兒媳婦是個過日子的人。

卻是在談於父壽宴的時候,於莉卻發現了兒媳婦的不好,而且當著何雨柱說了起來。這裡面要沒點聯絡,何雨柱是不信。

但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何雨柱沒有發現矛盾點在哪裡,也只能裝傻充愣把這個事糊弄了過去。

家庭裡面就是這樣,如果何雨柱順著於莉指責兒媳婦,雖然於莉會覺得何雨柱貼心,但埋下的禍患就是於莉對兒媳婦的意見會越來越大。

等到事情出來了,何雨柱就算想調解,估計也只能委屈一邊。

等到送走於家人後,收拾乾淨,何家也就差不多收拾收拾各回各家。

於莉回到家也是板著個臉,何雨柱笑道:“今天誰又惹你了。”

“沒事!就是感覺做的沒意思。”於莉隨口說道。

何雨柱狐疑道:“那你想怎麼做?”

於莉思慮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要不我把這飯店全部交給老大兩口子,我自己出去再搞一個?”

何雨柱笑道:“你一個人怎麼搞?”

“我可以找人合夥啊!”於莉脫口而出,再看何雨柱,何雨柱已經是一臉冷笑了。

於莉不由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何雨柱冷笑道:“這段時間,你媽那邊,於海棠那邊沒少在你面前說閒話吧?”

於莉膛目結舌,嚥了嚥唾沫,卻是不發一語。

何雨柱直接說道:“把店交給老大可以,但跟於家合夥,不行。

我直接跟你說了吧,我看不上你妹妹於海棠。你要因為她跟我鬧什麼情緒,你自己想想後果。”

何雨柱說罷,就轉身進屋。

不一會,於莉扭扭捏捏的端著一盆水,來給何雨柱擦手擦臉,然後又換了個盆,替何雨柱泡起了腳。

何雨柱剛才說話聲音不大,但話語卻是很重,於莉自然知道哪頭輕重。

都說枕邊風厲害,其實比枕邊風更厲害的就是孃家風。

她們總是打著為你好的說法,嫌棄你婆家這個對你不尊重,嫌棄那個看不上你。

但實際上到底想著什麼?誰都不清楚。

後世很多的所謂扶弟魔什麼的,都是如此被洗腦的。

也就是你家好,就應該多幫幫家裡不好的兄弟姐妹。

像於莉掉進去就是這樣一個坑。

何雨柱都不用問,都知道於海棠或者於母,應該是在於莉面前說了什麼。

於母可能本性上不想那麼說。

但人都有私心,現在於海棠跟他兒子就生活在於家。

說句不好聽的。

於海棠什麼時候替他兒子改個姓,就可以替於家傳宗接代。

那麼,於父於母自然偏向的就是於海棠那邊了。

哪怕知道於海棠的心思不那麼單純,可能存在著某些對何家的算計。哪怕那種算計會傷害於莉在何家人心裡的看法,但於父於母還是會選擇幫襯著於海棠。

這就是人心。

何雨柱等到於莉給他擦了腳。

這才嘆了口氣說道:“莉莉你別怪我,你想想看,你這段時間腦袋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

兒子是你10月懷胎親生的。

你為了一個曾經傷害過我們全家的人,來跟你兒子跟你兒媳婦兒生氣,你覺得你做對了?

就於海棠那樣在裡面挑事的人,你覺得那是好人?”

於利不言語,知道不知道都是很難受的事情。

於莉可能知道那樣不好,但抵不過於母讓她幫幫於海棠的請求。

但她卻沒想到,何雨柱一直就對於海棠抱有著最大的戒心。

她才開始試探,何雨柱就直接放王炸了。

於莉賠笑道:“我也就是那樣說說而已,跟海棠那邊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何雨柱臉色仍未好轉,他冷聲說道:“莉莉,你知道我這輩子僅有兩次想跟你離婚,都是因為你家那邊在我家這裡瞎摻和麼?”

見於莉臉色煞白,何雨柱並未住口,而是繼續說道:“當年你姑父那個事,我當時真想跟你離婚。那個事於海棠,你爸在裡面摻和了吧?

後來於海棠在老院子那邊作妖,你想想看,你父母怎麼對你的?

然後就是現在,咱家日子是好過不假。

但那是咱家拿老大跟你的工位,是拿我的前途賭來的。

是老大天天早上三四點鐘起來接菜,是我們全家天天忙到晚上九十點鐘做出來的。

那個時候,於海棠,你爸媽在哪裡?來幫咱家摘過菜,還是端過盆子洗過碗?

那個時候,廠裡的閒語碎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妹妹於海棠,就是那些說閒言碎語裡的一員。

哦,這時候看咱家掙錢了,就過來喊幾句姐夫,讓她兒子喊幾句姨夫,就當我真忘了那些事了?

在你面前口口聲聲為你著想,結果卻是勸得你要跟你兒子鬧?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於莉,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是我孩子的媽!

但於家那幾位,我不認。

你也可以替我傳個話,真要把兒子兒媳鬧得跟咱們離了心,你看我收拾不收拾她就完了。”

何雨柱這番話,把於莉說的掩面痛哭。

她知道,何雨柱對她孃家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本來風雨剛過,何雨柱有意跟於家修好,卻沒想到這種善意,換來的卻是算計。

何雨柱還有更惡毒的話沒說出來,他本來想說~當年易中海差點把何大清算計的拋家棄子,最後易中海命沒了。

但何雨柱知道這個肯定不能說,哪怕他再厭煩於家,也不能當著於莉的面說這種絕情的話。

這就是生活的無奈了。

在何雨柱心裡,於莉是個好媳婦,是個好母親,更是他的賢內助。

這麼多年,要沒有於莉,何家一大家子不可能過得如此和諧,到現在幾個小家庭都沒發生過口角。

但見識短淺的於父於母,心性自私的於海棠卻是於莉身上最大的短板。

關鍵這種短板,就算何雨柱想守護,都是沒辦法。

他總不能讓於莉跟她孃家永不來往吧?

親情有時候是人生最大的助力,但當親情變質的時候,卻會變成催命的毒藥。

劉萍那時的劉家,於莉揹負的於家都是如此。

這一夜,夫妻倆背對而眠,同床異夢。

於莉最大的好處就是在乎何雨柱,在乎這個家。

所以在何於兩家不可兼得的時候,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接下來的一個月,於莉沒回過孃家。

於海棠知道何雨柱不待見她,所以不敢找過來,反而是讓她媽找上了門。

先是一番閒聊,於莉有話搭話。

然後當於母隱晦的提起於莉曾經答應過跟於海棠合夥開飯店的事情的時候。

於莉直接冷笑道:“媽,我有兒子不幫,憑啥幫別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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