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如果院子裡第二家知道了,哪怕與賈家關係再不好,也會通知秦淮茹她們。

但偏偏是許大茂跟何雨柱知道了,兩人都沒說。

其實當初小當失蹤的時候,賈家也想過報所裡。

但怎麼說呢?一個是不重視怕麻煩,另外一個就是秦淮茹還指望著那個事,小當在裡面是組織者,而不是受害者。

這要小當跟著大老闆去了外面,過個幾年,小當再衣錦還鄉,那就是賈家該發家的節奏。

再者,當初那些被騙的人,已經是報了所裡。

所裡也去那個地方找了,但查到的說法就是那些人是港島那邊的,估計已經跑回了港島。

這個要說到軋鋼廠發工資發這些養老錢的流程。

棒梗問道:“你在軋鋼廠這麼多年,就不能找熟人幫你說說話?”

但現在她也是人老珠黃,年老色衰,惦記她的那些人都是些看大門搞衛生的老光棍,真在軋鋼廠有場面的,人家就算好這口,也不會找她。

像是原劇秦淮茹的臉熟,是她一直在軋鋼廠,經常能遇到,所以人家願意給傻柱這個面子。

只是這回秦淮茹問道於盲了,她下意識的想著找人問問,但卻是找錯了人,棒梗比她還無能。

但怎麼說呢?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那就是因為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來到。

“不是,同志,我真是張小花兒媳婦,我婆婆她腿腳不好,沒辦法過來.”

秦淮茹心裡一個格登,立馬臉色就不好了。

出納嚴肅的小臉,就證明這是個才出校門的小丫頭。

也就是賈張氏不良於行時,讓棒梗拿著她的私章去過幾回。

過來跟我們籤個代領協議。

比那些老頭子好的多。

基本上提一句,她老公許大茂,哪個哪個部門,她兒子哪個部門。

這日子也是越過越有盼頭,自然舒服。

這種事,在軋鋼廠很正常。

畢竟賈張氏死的時候,誰都沒經過,直接埋的。

秦淮茹排隊到她時,對著出納說道:“我領賈東旭母親張小花養老金!”

這要真的查起來,怎麼死的都說不清了。

這玩意,秦淮茹就沒辦法了,她也不敢鬧大啊!真鬧大了,要是去她家檢視一下,那不就全漏餡了。

這段時間,軋鋼廠出納上面換了新人。

秦淮茹只能賠笑告辭,說著回家有空就把婆婆領來。

雖然賈張氏是自然死亡,但秦淮茹就是感覺心虛。

雖然收入還是很低,日子還是很苦,棒梗還是沒出息。

這就是賈張氏一直看不上秦淮茹的地方,稍微遇到點事,就會自亂陣腳,一點都撐不住場面。

一出辦公室門,秦淮茹面色就陰沉了起來。

聽棒梗說到傻根,秦淮茹就是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夾住了雙腿。

棒梗起身,慢騰騰的走到了堂屋坐到了桌邊,卻也是眉頭緊鎖,拿不定主意。

不過就算現在的賈家知道了小當的事情,暫時也沒心思管那個。

像賈張氏的養老費也是如此。

如果她跟傻根的事再曝光,那賈家就真不用活了。

秦淮茹也顧不得屋裡的怪味,急忙的就把出納那邊的事跟著棒梗說了一遍。

那個時候,私人還領不到那個,所以什麼證據都是沒有。

秦淮茹低聲道:“咱家在院子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家,許家,都能在軋鋼廠說上話,可這兩家誰家肯幫咱?”

像是出納這塊,這種事遇到的不少。

但這輩子可沒傻柱給秦淮茹保駕護航了。

傻根裝作不明白的說道:“你意思是讓我幫忙把賈張氏背去廠裡?

秦淮茹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家,她推開裡屋門,對著還在床上躺屍的棒梗喊道:“棒梗,麻煩了.”

棒梗一聽,也是哼聲嘆氣,沒有辦法。

但秦淮茹心中的大山沒有了,她自然感覺輕鬆。

怎麼說呢?

但這個肯定是不合規的。

本就跟工人工資不是一個時間段領,而且說實話,這個事上面出問題的不少。

從徒弟到師父,又從師父到另一個徒弟。

這玩意四九城幾十年也聽不到一起。

比如說許大茂左紅跟她家老二,原來就是左紅代領工資,怕老二亂花錢麼。

這個年頭查事情就是如此不方便,像前段時間,李主任他們倒賣電器,連個營業執照都沒領。

說實話,秦淮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她會有那個反應。

她知道傻根只是為了報復她,羞辱她。

秦淮茹解釋道:“我是賈東旭媳婦,張小花兒媳。

是我婆婆讓我來領的,哦,我有她私章.”

棒梗睜開眼睛,坐起身暈乎乎的對著秦淮茹說道:“咋了?今天你不是領奶奶養老金去了麼?錢掉了?”

但自從那回傻根對她用強後,秦淮茹卻迷戀上了那種感覺。

為啥是給傻柱面子呢?

那時傻柱掌管食堂嘛!給傻柱方便,不就想傻柱打菜時能多給一點。

按理來說,她應該把這種關係斷了。

怕的自然是名聲問題,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讓大家忘記了易中海的事情。

現在賈家有大麻煩。

傻根畢竟正值壯年,比較會玩。

養老金是不同的,特別像賈張氏這個還不算養老金,這個算軋鋼廠給賈東旭的死亡補償。

誰要拿個私章都能過來報個名字領錢,那還不亂套了?”

小丫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個需要張小花本人過來,或者她過來跟我們籤個代領協議。

不然不能領.”

秦淮茹對這個人是又念又怕。

秦淮茹聽到棒梗的指責,卻是不自覺的感覺好像真是她的錯。

秦淮茹賠笑道:“徐師傅在不?她認識我。

您看我還要上班,來一趟也不容易。

您幫幫忙!”

一開始是棒梗揹著賈張氏去的,賈張氏跟著出納打了個招呼,也就是她腿腳不好,以後就她孫子來了。

秦淮茹喃喃道:“那我找他去問問.”

秦淮茹心裡還有點心慌。

這筆錢領不了是個問題,關鍵還是萬一一直不領,廠子裡派人去賈家探查,那就全露餡了。

大概是因為秦淮茹師孃的身份,反正倆人在一起,玩的比較瘋狂。

如今這個出納又不認識秦淮茹,自然不會給她這個面子。

小丫頭沒好氣的說道:“有那個時間,你別跟我扯皮。

你回家想個辦法,把你婆婆拉來一趟,戶口本,兩人身份證都帶著。

臉上浮起一抹羞紅。

等秦淮茹到了傻根這裡,把事一說。

自然不會說賈張氏死了的事情,但這種事只要有腦子的,都會想著裡面肯定有問題。

眼見著市場越來越放開,上面都允許做生意了。

李主任自然想著要做正當生意,活在陽光下。

這個事還是從賈張氏身亡開始的,一開始棒梗提心吊膽的,但等到秦淮茹拿著賈張氏的私章,代賈張氏去軋鋼廠領了一回養老金,就徹底放下了心。

但集體的事,就是那樣。

時間一長,再好的規章制度,也抵不過熟人效應。

說實話,這段日子還真是秦淮茹感覺最輕鬆的日子。

軋鋼廠裡想睡她的人不少,要她年輕個十多歲,什麼事都能辦。

忙也就忙一回,以後就方便了。

原因不過是因為秦淮茹跟財務這塊的人臉熟,一個敢說,一個願意信。

院子裡能在辦公室說得上話的幾個人,要麼跟她家關係不好,要麼已經沒了。

關鍵這種事,就算秦淮茹想求人幫忙,卻也是找不到人。

一家兩代幾口人在軋鋼廠上班的,要是臉熟,也可以一個人代領。

秦淮茹對著棒梗說道:“那我去傻根那一趟,你自己做晚飯.”

其實這個上面,一開始流程監管都是有的。

如果都按照規則辦事,也不會有這個那個的問題。

這也就是秦淮茹慌了神,沒想到這個。

秦淮茹還是個心裡有城府的,畢竟也這麼大年紀了,這點心裡素質總有。

當然,現在李主任他們是領了證的,這也是他想著改邪歸正的原因。

像是現在的槐花都可以隔三差五的回家,棒梗吃人嘴短,對秦淮茹也是有問有答,有商有量了。

小丫頭對著秦淮茹問道:“你是張小花?”

突然,棒梗眼前一亮說道:“媽,你不是跟易中海那個徒弟關係蠻好麼?他能不能幫忙?”

這要棒梗過來,說不定就露餡了。

一般出納都不會真拿規矩說事。

那沒問題,明天我請個假幫你.”

但這輩子跟原劇不同的事,賈家現在已經不在軋鋼廠了。

秦淮茹就算嘴巴再能說,人家給她屁面子。

上萬人軋鋼廠,要都不講規矩,還不全亂了。

小丫頭鼓著小臉,滿臉不耐,卻是正色說道:“徐師傅調走了,現在這邊是我負責這塊。

你要麼按我規矩來,要麼就出去。

別人還排隊呢.”

但那個是工資。

看原劇就清楚,秦淮茹還沒跟傻柱領證結婚的時候,就可以替傻柱代領工資,所需的不過是秦淮茹簽字而已。

她沉思片刻,卻是搖搖頭。

不少人家幾個子女,老大領了,老二又來領。

雖然不會跟出納吵嘴,但嘀咕幾句,臉色不好是肯定的。

秦淮茹急道:“不是,不是,現在我婆婆身子不能動,你能不能在裡面找找關係,以後再說.”

傻根繼續試探道:“我讓出納上門去賈家辦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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