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大茂身帶倒楣屬性,這話還真沒胡說。

就連許大茂自己都承認。

許大茂站在何雨柱面前,低著頭,塌著肩,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一副我想求你卻是不好意思說的模樣。

再配上許大茂的大肉臉,很有一副黃金標見龜田的感覺。

許大茂說道:“柱子哥,我想著跟您商量個事.”

很奇怪的是雖然許大茂沒說他要說什麼,何雨柱卻是知道了他的想法。

何雨柱問道:“怎麼?呆不住了?”

許大茂有點震驚,不由開口問道:“柱子哥,您咋知道?”

何雨柱笑道:“但凡你露出這副漢奸樣,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求人。

咱們也是四十大幾當爺爺的人了,這副賤樣就不能改改?

說吧,咱倆哥們,犯不著跟我這麼外道.”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半開玩笑的話,雖然還是陪著笑,但那佝僂的腰,卻是慢慢的直了起來。

何雨柱起身給許大茂泡上茶,許大茂要起身代勞,何雨柱擺手止住了。

何雨柱說道:“大茂,知道為啥你做什麼事到最後總是倒黴結果吧?”

許大茂面色訕訕,總有點鬱色顯露在臉上。

他知道何雨柱不止是跟他炫耀,但無論是誰,被人說不行,總有點惱火的。

何雨柱端著茶坐到了許大茂身邊,一人一杯,許大茂接過茶杯,卻是沒有往常那股灑然,都沒顧得上喝茶,反而眼神盯著了何雨柱,意思就是聽他解釋。

何雨柱只是感慨一下,卻沒想到許大茂還當真了。

這玩意搞不好,就算以後還能做兄弟,許大茂心裡肯定也有個疙瘩。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你還記得咱們廠的李主任麼?”

許大茂臉色更加難看,卻還是點頭說道:“記得.”

何雨柱說道:“最近到咱們廠拿貨的散戶當中,就有他的人.”

許大茂脫口問道:“誰?”

何雨柱嬉笑道:“你天天跟人家哥哥妹妹的,還不知道是誰?”

“尤,尤鳳霞?”許大茂真嚇到了。

何雨柱盯著許大茂點了點頭。

許大茂這時的臉色相當精彩,惶恐,後悔,深思,最後咂舌道:“何總,我可能犯錯了.”

“把咱們廠的底漏給你那好妹妹了?”何雨柱冷笑道。

何雨柱知道這個純屬意外,有一次看到許大茂帶著尤鳳霞插隊拿貨。

何雨柱倒不是還認識尤鳳霞,只是這個娘們太漂亮,肯定腰多看一眼,多問一問。

尤鳳霞在電器廠拿貨,肯定是留著名字的。

一看到這個名字,何雨柱就想到這娘們是誰了。

再問問倉庫銷售這邊,便知道了尤鳳霞是一家港島老闆開的貿易行。

這玩意,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肯定就是李主任的白手套了。

不過何雨柱是沒追查許大茂有沒有漏自家公司的底。

沒必要嘛!

這麼大公司在這,有心算無心,尤鳳霞這麼漂亮的娘們,想打聽點什麼事,就算沒有許大茂,也會有別人。

其實說實在的,也是許大茂知道的不多,所以何雨柱才會容忍這個事情。

一個企業想要發展,總會面臨這個那個的陰謀。

作為企業的老闆,何雨柱也不可能以治兵的制度來治廠。

再說,企業發展靠的還是堂堂正正。

廠子就在那,每天多少產量,用的哪裡的供應商,只要稍微有點心探究,就算沒許大茂,人家也會知道。

所以何雨柱對廠子裡,保密也有,研發跟銷售上面。

銷售上面自不用說,現在客戶對銷售員意味著就是提成,就是自己的錢包,就算何雨柱不說,他們也不會把自己的渠道告訴別人。

但何雨柱對這兩部門的人,還是都講述了保密的重要性。

對別的部門,何雨柱就只是簡單的提了一嘴。

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真要漏了什麼出去,查到了該咋辦就咋辦。

要許大茂不是何雨柱的人,說不定也早就把他趕出了廠子。

許大茂想到這個,也是冷汗直流,連忙慌不迭的把他認識尤鳳霞的前前後後都跟著何雨柱說了一遍。

許大茂哭喪著臉說道:“·····柱子哥,我是真不知道那娘們別有用心啊!我承認,這娘們漂亮,又對我熱情,我就出去陪她出去吃了幾次飯。

有時候酒多了,可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我,我是真不知道他是李主任的人啊.”

何雨柱眼見許大茂一副死了爹孃的模樣,不由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多大個事?你能知道啥?”

“呃.”

許大茂被何雨柱說的話噎住了。

這玩意,何雨柱話語雖然刺耳,卻是一點毛病沒有。

許大茂跑的是各個公社,雖然工資不低,但對廠子裡的經營跟生產還真不瞭解。

何雨柱嘆息道:“我說的就是這個。

你今天過來,應該是想跟我提換崗位的事吧?你這見了漂亮娘們就管不住嘴的毛病,要是不改,以後肯定吃大虧.”

許大茂聽到這個,真想抱著何雨柱哭一場。

他這輩子掉的最大的坑,不就是因為娘們麼?

當年要是他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何至於現在連個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有。

雖然現在左紅的三個兒子把他當成親爸爸,但“當”的總不是“真”的。

心裡的遺憾總歸會有。

何雨柱說道:“想要成大事,就要學會拒絕誘惑。

有些誘惑的確是甜的,有些誘惑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商場上的事,各種手段都有。

你連這點警惕心理都沒有,以後出去自己做事能有好?

你事業不大的時候,這種事還少。

但當你事業做到一定地步,想著撲上來把你生撕活吞的人,會不知道有多少。

各種手段都有,美色,財富,權力,只要你被這些東西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不清真相,那麼你也就離倒黴不遠了。

別的不說,大茂你也是當過軋鋼廠副主任的人,為什麼我沒讓你搞廠裡的管理?就是這個,咱們這種私人廠子,跟軋鋼廠是不同的,算計咱們的人更多.”

許大茂被何雨柱說的垂頭喪氣,他今天要過來找何雨柱提換崗,也跟手裡的權利過低有關。

也就是如同何雨柱說的,他也是做過上萬人的軋鋼廠副主任。

如今到何雨柱這個幾百人的小廠子,哪怕做不了廠長,做個副廠長按他想法應該是可以的。

可是何雨柱情願用外人,用藍廠長小陳他們,也不願用他。

雖然許大茂知道現在何雨柱給他的工資很高,待他是真好,但這個事還是讓許大茂內心深處有些不忿。

如今聽何雨柱這一番說法,真把許大茂所有的驕傲全部磨滅了。

許大茂起身,對著何雨柱鞠了一躬,起身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喝道:“你給我站住,特麼的,你這玩意算啥?”

許大茂巴咂巴匝嘴巴,撓著頭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吃一塹長一智,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跟你算賬。

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沒虧過我,我也想你好。

你要做什麼,我願意給你個機會。

但我說的那些話,你得給我記在心上。

不然你以後在外面吃了虧,我過不了自己.”

何雨柱怒其不爭的說道。

許大茂終於抬起頭與何雨柱對視了,他對著何雨柱點點頭,沉聲說道:“柱子哥,我知道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等我想好了,再回來跟您說.”

何雨柱這個是難得的事情,他從來很少關心別人的成長。

在他的想法裡來說,就是別人要是能跟得上他的步伐,那就一起走。

要是跟不上,何雨柱也不會特意提拔。

但人活在世上,總要有一兩個同行者,不然那樣的人生就太無趣了。

但就算何雨柱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拖著許大茂一起走。

說白了,人活在世界上都是孤獨的。

許大茂回到家裡,情緒還沒從何雨柱的話語裡出來。

左紅自然是知道自家男人這情況不對,一問一答,左紅若有所思。

多少年的夫妻了,許大茂那點毛病她也知道。

在左紅來說,她自己也犯過錯。

只要許大茂不在外面亂搞,不搞出病來,別把人帶回家,就沒什麼大事。

如今聽到許大茂說到他在女人身上吃了虧,說實話,左紅心裡還有點暗喜。

但聽到尤鳳霞這個名字,左紅卻是遲疑了起來。

左紅思慮再三,還是遲疑的說道:“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

許大茂驚詫道:“你怎麼會認識她?”

左紅擺擺手說道:“不是認識,是這個姓。

姓尤的我沒見過幾個,恰好前段時間就聽過一個。

中院賈家小當,前段時間她家紅火時,小當在院子裡吹噓過,說她被一個港島過來的女經理看重,那個女的就是姓尤,不會是一個人吧?”

左紅這話一說,許大茂腦子裡就如閃電劃過。

好像是抓住了些什麼,但卻又串聯不起來。

關鍵還是現在小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許大茂也沒有太重視。

但改天,許大茂碰到何雨柱時,還是把這個事跟何雨柱說了一遍。

何雨柱心裡有數,許大茂沒串聯的事他知道。

但怎麼說呢?賈家倒黴關他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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