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都是期望很好,但結果總是辜負。

應該說,創物主不一定是故意的。

但巧合總是那樣,把所有的故事,排列一下,就會發現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遲到跟錯過,是情感的主題。

反而圓滿的故事,沒什麼人說。

大概就是那種我不好,你憑啥那麼幸福的心態。

何雨柱給小萬同志的警告就是小兩口進廠後別秀恩愛,容易死得快。

這個梗不管小萬同志有沒有聽進,總歸得照這個執行。

不然何雨柱就大嘴巴抽他,這是老萬同志特意從港島帶過來的叮囑。

何雨柱另外找的四五個,也是各種問題不斷。

有當初沒頂住壓力出賣親人的,現在生活在悔恨之中。

也有家裡各種問題還沒解決的,到現在還只能以黑戶性質生活在四九城裡。

像小萬同志這樣犯錯誤的自然也有。

何雨柱在非主流路上,越走越遠那是肯定的了。

為什麼說是非主流,因為像五福家電這種地方,如果先期這種人收多了,那麼那些想著好好過日子,好好生活的人,基本上就不會選擇這裡。

就像現實當中,你會選擇跟一幫進去過的人同事麼?

名聲就限制了所有的可能。

何雨柱這個算是擺爛,他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如果何雨柱這個時候,是某個大學教授出來創業,那麼還能引起一些共情。

但何雨柱只是個普通人,靠著熬資歷混到了一個副處的位置,然後出來創業,根本就沒有任何王霸之氣。

科研是需要時間的,現在何雨柱讓小萬他們研究的是後世智商稅之一的空調扇,也就是透過噴水霧保持屋內溼度的。

這玩意說是智商稅,真一點沒瞎說。

別的不說,只要屋裡撒點水,效果就是一樣。

但掛上了一個空調扇的名頭,價格可不是一樣了。

婁小娥為了這個,又飛了趟四九城,除了“睡”服何雨柱之外,還撥了十萬研發費用。

這玩意,讓何雨柱也抑鬱了。

何雨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媳婦婁小娥,現在對房地產事業,並不怎麼重視,倒是對著電器廠這些小錢,很感有趣。

具體婁小娥怎麼想的,何雨柱也是不清楚。

可能覺得這個行業更有挑戰性吧。

在八一年的廣交會上,五福電器的空調扇,一炮打響。

這是偶然,也是必然。

一個是人心,一個是人性。

人心在於,西方的發達國家,收入是兩級分化的。

也就是可以用空調的人少,付不起這個電費的人多。

而付不起電費的這批人,卻是想著花最低廉的價格,享受跟中產階級一樣的生活。

哪怕現實當中享受不到,但也要在名頭上面享受。

像是電風扇的出廠價是四十美刀以內,而空調扇,只因為加了一個名頭,出廠價就加到了六十美刀以上。

這玩意,你找誰說理去。

關鍵所有的研發費用,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千刀之內,這筆錢包括,何雨柱招進來這幾個人的安家費用,還有像小萬家屬的安家費用。

嗯,也就是說,何雨柱只是提了個由頭,畫了張圖紙,然後這玩意,就被這幾個二流子給發明出來了。

所有的材料耗損,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

就是如此而已。

這玩意就像是定點打靶一樣,確定了方向,確定了方法,那麼在聰明人眼裡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何雨柱現在就是相當後悔,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應該多刷一點小眾影片。

比如說修馬蹄,比如說手工活那啥那啥。

何雨柱沒想到的是,這個事還搞大了。

不少自認發達國家的生產商,都想著要來採購這個專利技術。

特麼的專利,何雨柱都不知道這個有啥專利。

就是一個虹吸效應而已。

但寧司很重視這個玩意,座談會都開了好幾個。

何雨柱很羞愧,但騙老外錢,也就要不了那個羞愧了。

科技到近代時,除了一個虛擬網路,其他都是停滯的。

可以說,自從電力革命後,以後的科技除了電腦以及網路,其他並沒有什麼跨時代的。

大多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如此而已。

關鍵是一波波的韭菜,就是割完一茬又一茬。

換一個說法,又是一茬新的韭菜。

何雨柱自從創業一年半,別的沒學會,吹牛這個事是學的十足十的。

就像在某次研討會上說的,~何雨柱想用最低的能耗,做到最大的降溫。

這玩意可能麼?不可能,但何雨柱吹了,就特麼有人信了。

何雨柱都搞不清楚了,這個年頭,到底是科技爆發的年頭,還是忽悠爆發的年頭。

反正何雨柱就這個花了兩千多的空調扇專利,賣了五年三百萬左右。

請注意,這是五年授權,不是一次性的。

也就是從現在開始,何雨柱哪怕一動不動,每年的收入,都夠他蕭灑一生。

於是,何雨柱在南鑼鼓巷又火了。

這玩意,外人羨慕不羨慕不清楚,但南鑼鼓巷95號院裡的鄰居,是蠻羨慕的。

特別是秦淮茹家,現在她們一家四口【小當已經被賣港島】,真心羨慕。

槐花現在她也已經是大姑娘了。

但因為小當秦淮茹的連累,以前那種想的嫁入豪門就別指望了。

現在她就想找一個如何雨柱那樣的潛力股。

其實賈家自從小當事件以後,就一直過的很不好。

一開始是小當騙了整條衚衕的鄰居。

這麼說吧,李主任跟尤鳳霞,自從回到四九城後,發出去的彩電,加起來也不過二百臺不到。

但小當一回,就搞了七八十臺。

關鍵她搞得七八十臺一大半都出了問題。

所以這個退貨退款,就把閆家賈家的錢財搜刮空了。

不退不行,不退的話,秦淮茹跟棒梗都得進去。

那段時間,棒梗滿四九城的找小當。

到哪找呢?小當已經被尤鳳霞賣掉了。

而閆家的鍋算是被冉秋葉頂了,但賈家的鍋,卻是沒人替她家扛。

所以只能秦淮茹跟棒梗來扛這個,直到把賈家搬空了。

那些要債的人才放過她家。

這個裡面,賈張氏的錢沒動。

秦淮茹本來就沒有什麼錢,她雖然那些年不要臉皮的在外面拉扯,但畢竟要一個人養兩個閨女。

存不了錢才是正常。

倒黴的也只能是棒梗,這個孩子,自從小當電視機搬回家後,以為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於是就把手裡的錢,全部變現,買了各種各樣的傢俱家電,包括新衣服。

想著等他妹妹掙錢後,給他買大房子,給他娶新媳婦。

這個倒不是棒梗空想,而是小噹噹初做生意前,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結果還沒享小當的福,先受小當的苦。

那些被騙的人一激動,把賈家基本上搬空了。

至於賈張氏錢為什麼沒搜到,想想看,誰會去翻她那個臭烘烘的馬桶?

所以說,老輩人的生活方式,也不全部都是不可取,就比如說藏錢方式,就是個相當保險的辦法。

別說要債的查不到,就是銀行來了,也不會查這些地方。

出了那個事後,棒梗又e了。

好不容易人生出現點希望,結果希望沒幾天,又開始絕望了。

現在的棒梗,已經是天天縮在床上,連動都是懶得動了。

說實在的,棒梗這輩子是真委屈,年少時犯了錯不假,但承受的結果,卻是他這輩子負擔不起的。

好不容易有了小當的起勢,以為人生又行了。

結果又受了這麼大的打擊。

現在的棒梗哪怕賈張氏把剩餘的錢,全部擺在他面前,也沒了出去瀟灑的心思了。

一個是賈張氏也沒剩下多少,這點錢棒梗還是知道的,在這個年頭,連臺電視都買不起。

再就是他的心態,已然是崩了又崩,建設不起來了。

何雨柱見到的小萬,雖然鬍子邋遢,至少人家還有愛情,還熱愛生活。

如果何雨柱見到現在的棒梗,才會知道什麼樣的人生才叫做滿眼都是絕望。

連秦淮茹都不愛進棒梗的房間,因為裡面那股怪味比她當年住在廁所邊上還濃郁。

秦淮茹也不是沒有給棒梗收拾過,但一個人從心開始的絕望,她也挽救不了。

這種事情都是蝴蝶效應的。

就像現在棒梗不行,就讓賈張氏心裡很不舒服。

賈張氏也不是沒經歷過絕望,當年老賈死的時候,賈張氏就很絕望。

賈東旭死的時候,賈張氏也很絕望。

但每次都隨著兩者有後代,賈家還有指望,這才讓賈張氏熬了過來。

可是如今這個,賈張氏是真熬不下去了。

棒梗現在都快三十了,可還是連媳婦都沒有,如今又成了這個樣子。

這樣賈張氏真的絕望了,感覺到賈家再無希望。

當一個人沒指望的時候,身體沒了生活下去的慾望。

雖然賈張氏有這樣那樣的壞毛病,但她想著賈家好的心思,是誰都沒法否認的。

這段時間的賈張氏經常哭泣,她說老賈跟賈東旭經常託夢給她,說她沒把賈家照管好。

這讓賈張氏也是e了。

現在的賈張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般富態,瘦的是皮包骨,連以前她最愛的肉食放到她面前都沒了吃的慾望。

秦淮茹忙碌玩一天的活計,低著個頭回到了賈家。

聽到的只是賈張氏“嗯嗯嗯”的哀嚎聲。

一個人一年之內,從一百四五十斤,瘦到八九十斤,是個什麼模樣?健康狀態又是什麼樣的?

賈張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渾身疼,吃止疼藥都止不住那種。

也不是沒去醫院看過,畢竟現在的軋鋼廠還在,賈張氏的醫療費還是有軋鋼廠報銷,這是當年賈東旭死後給賈張氏留下的福利。

但醫生說賈張氏身體已經有了抗藥性,吃那些普通止疼片已然是沒用了。

吃別的,不在報銷範圍內。

於是現在的賈張氏是從骨頭裡面,渾身上下發癢發疼。

真查不出是什麼病,關鍵是太深入的檢查,賈張氏怕疼不肯做,秦淮茹也沒那個心情讓她做。

花錢嘛!

於是只能回家乾熬著。

秦淮茹回到家裡,不能瞎說,第一時間就跑到了賈張氏床前,檢查了一下賈張氏有沒有拉撒在床上。

賈張氏現在還能動,雖然她說渾身疼,但白天還能起起身。

這個渾身不舒服,大多也是心態上的沒指望而已。

至少棒梗白天就沒聽到過賈張氏的哼哼聲。

賈張氏緊閉著眼睛,就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

秦淮茹輕聲的呼喚道:“媽,媽,您今天怎麼樣?”

“哎,淮茹啊?你回來了?我還好,就是渾身疼唄!”賈張氏回道。

秦淮茹年歲越長是越佩服她這個婆婆賈張氏。

畢竟賈張氏當初跟她差不多的局面,卻是把賈家經營的紅紅火火,關鍵是賈張氏在個人作風上的名聲,一直是很好的。

那個時候還是解放前,吃人不吐骨頭的年頭,難度比秦淮茹又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可反觀秦淮茹呢?

賈東旭死後,她有工作,有廠子裡補貼,有房有子女,卻是把生活過成了這個樣子。

秦淮茹每反思一回,對賈張氏的佩服就多一分。

當然,佩服歸佩服,有些事情秦淮茹還是不會答應賈張氏的。

比如,賈張氏跟她提過多少次的拿槐花給棒梗換親。

按照賈張氏說的,這個是她最後的遺願。

但卻被秦淮茹堅決的拒絕了。

這一方面是現在槐花還年輕,才二十歲,人生還有很多的指望。

槐花自己就不願意。

再一方面,秦淮茹相對於拿槐花跟棒梗換親,更指望槐花招個上門女婿。

秦淮茹覺得那樣靠譜點,至少對她的養老計劃更靠譜。

而棒梗,現在秦淮茹已經不指望了。

就當養了條狗,每天給點吃吃喝喝就行了。

賈張氏繼續問道:“槐花今天沒回來麼?”

秦淮茹聽到這個,立馬翻臉,臉色冰冷的說道:“槐花跟她老闆商量好了,最近住店裡。

槐花都大姑娘了,總有她自己生活空間。

而且住店裡,她老闆每個月還補貼她十塊錢加一頓早飯.”

說罷,秦淮茹就要去廚房準備做晚飯。

卻沒想,今天賈張氏沒打算收手,而是繼續說道:“淮茹,我聽許大茂今天在院子裡說,傻柱那個廠子普通工人一個月能掙上百塊。

要不你讓槐花去試試?最好把棒梗也帶過去.”

秦淮茹聽到這個,身形不由頓了一頓。

她語帶憤懣的說道:“媽,就別指望這個事了。

何家有多討厭咱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是何家,咱家現在哪裡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什麼時候挖他家祖墳了?

從傻柱進軋鋼廠起防咱家就跟防賊一樣.”

人只會記得自己對別人的好,從來想不起自己害過別人的事情。

說實話,這輩子賈家跟何家走到現在這個樣子,有何雨柱帶著有色眼鏡的原因,但也有著賈家不停找死的緣由。

如果不是婆媳倆一次次的試探,至少倆家人成個普通鄰居還是可以的。

像是現在,衚衕裡不少人家空閒在家的孩子,都進了何雨柱的廠子。

就連劉光福,都被藍廠長安排著到五福家電去看大門了。

劉光福一個月工資五十多,何雨柱也知道這個事,但卻沒說什麼。

畢竟當年劉家並沒有怎麼針對何家,再說劉家也為自己犯下的錯給贖罪了。

何雨柱還奇怪,為什麼藍廠長沒有把劉光天也安排進去。

因為這個事,何雨柱也問過。

卻沒料到藍廠長的回答大出何雨柱所料。

按照藍廠長說的,劉光天心太狠,劉海中進去幾年,劉光天就裝了那麼多年傻。

從來沒有想過出來掙錢養家的問題。

這種人,老藍自認不敢碰。

而劉光福,雖然也是犯過錯,但那些年,劉光福老老實實的掙錢養家,從來沒有鬧過什麼么蛾子。

所以老藍同志覺得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所以說,人先必自救,而後人救之。

劉家大部分人明白了這個道理,雖然現在日子在衚衕裡來說,還不算太好,但至少是一天比一天好。

閆埠貴跟賈家就基本上沒明白這個道理,還是玩弄著人心,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所以現在才會如此落魄。

閆埠貴至少有以前的善緣,有冉秋葉幫助他家。

雖然也是出了不少血,但至少現在日子還能支撐。

閆埠貴出來後,也是放下矜持,直接全職撿起了破爛。

這玩意只能說看上去不光鮮,但卻是不少掙。

而賈家,這麼多年就真沒改變過。

像是秦淮茹,現在年歲已經不小了。

但還是有著她的外快事業。

一幫老幫菜,五毛一塊的不嫌少,兩塊五塊不嫌多。

只是比以前更隱蔽而已,最大方的就是傻根了。

也不知道那丫是不是對倆人之間的這種關係感覺刺激,總歸每個月都會找秦淮茹一次兩次的,而且不少給。

·····

賈張氏聽完秦淮茹的抱怨,卻是沒有附和秦淮茹,畢竟當初何家賈家的矛盾,明面上是從她詆譭傻柱跟劉嵐關係開始的。

賈張氏只是對著秦淮茹哀求道:“你抽空再去求求何家,求求傻柱於莉兩口子,或者求求何大清跟劉萍。

咱們家不能這樣了啊。

再這樣下去,咱們家就完了。

棒梗是咱們賈家唯一的男丁,他要是廢了,以後誰給你養老?”

這話說的沒錯,但秦淮茹的心裡不是這個答案,她早就不指望棒梗了。

棒梗沒出息,斷種的是賈家。

至於她秦淮茹只要有槐花,其他就不指望了。

眼見著秦淮茹不吱聲,賈張氏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其間還有召喚賈東旭的話語。

但秦淮茹現在哪裡還在乎這個?人的慾望都是一層一層的。

當餓肚子的時候想著溫飽。

而溫飽了才會想到其他的享受。

現在秦淮茹,可以說一無所有,唯一可擁有的,就是以槐花的顏值謀一個好的夫家。

不管招不招女婿,只要肯給她養老就行!

其他的,現在秦淮茹不想。

她自己現在都看不上棒梗,自然就更不指望別人家會看上他了。

其實秦淮茹也想過讓槐花去何雨柱廠裡工作。

如果正常去求職,哪怕何雨柱不會要槐花,至少不會對付她。

但秦淮茹知道賈家的特質,就是個貪得無厭的性子。

這個上面就是很搞笑了,秦淮茹本身也是那種性子,但她現在卻是嫌棄賈張氏跟棒梗。

但這個也正常,要是棒梗跟她一直親,她自然要替棒梗著想。

但經歷過那麼多事,現在的秦淮茹把賈張氏跟棒梗當成了自己的拖累。

她願意留在這個家裡,只是這兒的房子讓她住的像個人,就是如此而已。

所以秦淮茹對於賈張氏想著把棒梗跟槐花捆綁在一塊的事情,是相當討厭的,

聽到賈張氏這麼說,立馬反駁道:“要去你去,槐花的工作蠻好,她沒想著換工作。

你親孫子,你不心疼誰心疼?棒梗是我生的不假,可是槐花也是我親生的。

我的小當現在生死不知,我可不想槐花再出什麼意外.”

這話說的本身沒問題,就是秦淮茹忽略了棒梗可是一直都在家的。

他雖然自卑,社恐,但卻是沒傻。

秦淮茹一回頭,就看到棒梗站在房門口幽幽的看著她。

秦淮茹一驚,心裡忐忑。

她想著跟棒梗解釋,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秦淮茹暗自給自己鼓氣,她告訴自己,她剛才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可在社恐的棒梗眼裡,剛才秦淮茹對他就是滿滿的嫌棄。

秦淮茹張嘴喊道:“棒梗!”

棒梗卻是不理不睬,轉頭就往裡屋走去。

等秦淮茹做好了晚飯,喊棒梗出來吃飯的時候。

棒梗一開始是不理不睬。

秦淮茹再喊,卻聽到棒梗在裡面不耐煩的接道:“我不餓,關心你親閨女去吧,不用管我.”

秦淮茹聞言,默默的坐到了桌前,她大口的往自己嘴裡塞著窩頭。

連往常先喂賈張氏的事都忘了。

吃著吃著,秦淮茹突然趴在桌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今晚的賈家,是無眠的賈家。

棒梗想的是死,是解脫。

秦淮茹想的更多,有她初入四合院的場景,有她抱著兒時棒梗的場景。

種種往事,全部湧上心頭。

而賈張氏則是餓的。

窩頭這玩意,一冷就不是現在的賈張氏能咬動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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