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人才難得
什麼事情都是一開始難,然後就是越走越順。
等到某個節點,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就像何雨柱這兒,解決了一系列問題之後,五福傢俱就迎來了一個高發展期。
也不是沒困難了,而是那些困難的難度,是跟以前的困難難度差不多,也就不能稱之為困難了。
就像最近某個公子跑到五福電子,要拿貨,拿今後的全部產量,而且一分錢定金不付那種。
對於這種傻缺,何雨柱都不願意答理。
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寧司,就那樣解決了。
看著好像很玄幻,但其實真就那樣。
這兒是四九城,是虎得趴著,是龍得窩著。
真正的世家子,追求的肯定是各種資源,各種權利,而不是所謂的黃白之物。
也就是這樣找上門用這個傻缺手段的,絕對不是何雨柱惹不起的人。
連何雨柱的跟腳都沒打聽清楚,就如此上門,這丫不倒黴誰倒黴。
也不能說,這個公子一點能力沒有,至少對方是讓著相關單位以某些理由,讓何雨柱的廠子停產了半天。
也就半天而已,這還是中午廠子裡給員工放假了,懶得叫回來。
等到藍廠長通知了何雨柱,何雨柱一個電話打到寧司那裡,意外也就結束了。
區裡剛從外面調上來的一個二把手,就莫名其妙的給調到了閒職。
只能說這些人運氣不好,正趕上五福電器全力趕工阿邁瑞卡訂單的時候。
前幾天剛上電視,結果現在區裡就讓五福電器停工檢查,這不是傻缺是什麼?
何雨柱現在關注的並不是這個,像這種事,不會是最後一次。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後各種各樣的噁心事情都會遇到。
要壟斷代理的,要佔乾股的,或者那種想一分錢不花直接鳩佔鵲巢的。
這個不光是咱們這邊有,只要有特權的地方都會有這個。
所以想躲,或者說想著次次如此好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企業在弱小的時候,沒什麼人會關注她。
但當這個企業發展到一定高度的時候,這種事總會來。
何雨柱只能說且行且苟,他弄這個中美港三地合資,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這種事。
等到以後要是避免不了了,自然是碰碰,碰不過就是妥協。
何雨柱對這個早有心理準備。
何雨柱現在煩的還是科研方面,這年頭,相關人才太難得了。
別說老師,就是學生,現在也是看不上何雨柱這種沒鐵飯碗的廠子。
哪怕那些人在學校或者別的廠子拿著六七十的工資,住著能聽到隔壁孩子哭鬧的筒子樓,也是看不上五福家電。
這玩意,讓何雨柱繃不住了。
像是電風扇,電飯鍋,這種只是最佳化一下的研究,何雨柱可以找老師學生打零工。
但有些東西,何雨柱卻不敢讓那些零工來做。
比如說,有些可以申請專利的發明。
這個年頭的科學方面,可以不在乎錢,卻是相當在乎名氣。
所以在他們手裡研究出來的東西,他們第一時間就想著寫論文,然後投某些專業刊物。
這要是跟何雨柱商量好了,等何雨柱把專利申請下來,然後再寫論文也是無所謂。
但更多的就是等不及,還沒通知何雨柱這邊然後各種論文就是發出去了。
何雨柱給他們錢做研究,然後研究出來的東西,給他們發個論文就完了,其他誰搶注這個專利與他們無關。
這種傻缺事,何雨柱肯定不會幹。
也不能說這個年頭的科研人員單純,關鍵還是五福家電是私人廠子,那些人就是看不上而已。
何雨柱倒是想著讓那些人籤保密協議,那些科研人員的文人傲骨全部用在了這個上面,堅決不肯籤,而且認為何雨柱這種做法就是侮辱他們。
“侮辱?呵呵,那些玩意,就想著拿我們的錢,做他們的研究,如果研究出個成果,換他們的名聲。
等有了名聲,那些外國的大企業,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邀請他們去講學。
特麼的,最後他們得名又得利,我們出錢出力,卻什麼都得不到。
這樣的人我們請不起.”
何雨柱在聽完藍廠長關於邀請科研人員受到拒絕的時候,直接就發了火。
藍廠長也是一臉為難神色的說道:“可那幾個專家,算是咱們這邊在這個行業水平最高的了。
像那些國寶級的人物,咱們也接觸不上。
真搞到港島那邊去研究,那開銷就大了.”
何雨柱擺擺手,面色沉重,沉默半晌才說道:“我來想辦法.”
藍廠長現在已經嚐到了科研的甜頭,就像現在五福家電出口到阿邁瑞卡的電風扇,就因為加了一個一閃一閃的綠色小燈,就加了兩美刀一臺,而且還搞了個噱頭叫呼吸燈。
說白了,這玩意的心理作用更多一些。
也就是關燈後,呼吸燈的節奏會影響人的呼吸節奏,讓人更快的入睡。
這玩意的成本一個幾分華幣,可出貨價卻是比普通的風扇貴了兩美刀。
藍廠長都覺得這個是智商稅,可關鍵何雨柱吹出來的東西,人家信啊。
這就讓人很無語了。
第一批出貨時,四九城這邊生產了五百臺這種帶呼吸燈的風扇,婁小娥一廠的普通風扇出口價三十五美刀,而何雨柱這邊的風扇出廠價37美刀。
這又是一個按照匯率換算何雨柱他們是虧本的生意,這玩意也不用說,肯定有補貼。
婁小娥為了這個燈,特意打飛的到了四九城,“睡”服了何雨柱,拿了這玩意生產技術。
第二批訂單,一萬臺帶呼吸燈電風扇,盈利增加兩萬美刀。
還是那句話,錢不多,但性質不同。
很多人會奇怪,這個時候阿邁瑞卡那邊不應該是空調普及了麼?怎麼還有電風扇的市場。
的確,現在在阿邁瑞卡的中產階級以上,空調才是一個家庭必備的。
但電風扇就算到後世,也是每家必備。
人家那邊的電器價格是不高,不然何雨柱他們也不會賣不上價格了。
但人家那邊電費貴啊,真要空調一天開到晚,就算中產階級也是承受不起。
所以現在家電廠上下對於科研這個事,算是齊心了。
就像何雨柱提建議搞的那個呼吸燈,也就是一個頻率調節器,當初研究這個的時候,何雨柱就是請了一頓飯,然後花了三百不到兩三天就搞出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連申請專利的錢都比科研上花的錢多好幾倍。
但一次訂單,這筆錢就掙回來了,還有的多。
這樣的科研,誰不愛。
當然何雨柱是清楚的,他乾的這個事就是取巧。
真正的科研肯定不是這樣的,那是海量的資金,漫長的歲月砸下去,然後才能在各種錯誤中碰巧碰到那麼一個正確答案。
可以說是機率相當低的事情。
而且必須要百分百保密的事。
所以發展自己的科研室就是相當重要了。
其實何雨柱幾個老朋友,也是介紹過幾個願意到五福家電廠上班的人才。
但那些人才,都是帶著各種各樣的毛病。
當時的何雨柱並沒有資本給那些人試錯,所以當時的何雨柱一直沒敢碰這些人。
而現在,何雨柱就算不想接觸也得接觸了。
很多事情,都是在發展當中,出現意外。
就像何雨柱一開始合作的那幾個老師學生。
那是真正的學問人,何雨柱給點錢,人家都認為侮辱他們。
後來何雨柱給他們家屬安排了工作,並且第一時間把廠裡的宿舍樓分給了那幾家。
本來是合作愉快的,那幾個人也沒想著拿何雨柱的要求研究的東西去換自己的名聲。
可是最近那幾個老師一個個的被人告到了學校裡。
學校約談,查來查去沒查到什麼違規事情。
但還是給了那幾個老師一個口頭警告。
嚇得那幾個老實人不敢再接何雨柱這邊的活。
再然後,有找上門的,也是專業人士,但人家就是讓何雨柱給錢,他們做科研,科研方向只能隨他們心意。
出不出成績不管,出了成績也是第一時間給他們寫論文用。
何雨柱上了一回當,投了幾千塊錢給一個專家,指定了一個方向,人家根本就沒研究。
所以人渣這個東西,並不是說後世多,也不是說有文化的人就不是人渣了。
跟學識無關,跟個人品性有關。
後來何雨柱把那邊的贊助停了,那個系副主任竟然找上了藍廠長,拍著藍廠長的辦公桌指著藍廠長鼻子罵他不尊重科學。
這也逼得何雨柱不得不思考著組建自己的科研團隊。
這個年頭,如何雨柱這樣上當的人有很多,當然更多的是公家。
那幫所謂某知,瞭解外面世界,所以想著去花花世界瀟灑瀟灑。
一邊喊著不尊重科學,一邊把自己僅有的良知拋給了狗吃。
何雨柱也搞不清楚,一幫連所謂契約精神都不願遵守的玩意,有什麼資格跟他談尊重科學的問題。
何雨柱來到了某大學一個破舊的筒子樓,這應該是建國後第一批建的。
當年很多人為了建設國家,拋卻外面優渥的生活,然後回到家裡,想著用知識建設這個國家。
那一批人,才是值得我們尊重的人。
而何雨柱這回要找的是一個海龜二代,這是冉秋葉介紹的,
據說是當年跟冉家差不多前後回來的,那個海龜二代姓萬,父親是材料學上的專家,小萬也是從小喜歡材料與機械設計。
但他家爺爺輩,跟彎彎那邊有點牽扯。
所以在那場風雨裡,很不好。
等到事情結束,老萬的身體也垮了。
被冉秋葉接到了港島去調養。
而小萬則是才從裡面出來,這玩意,只能說性格太開朗了也不是太好,容易惹事,下鄉當中談戀愛,情難自禁然後犯了錯誤。
沒吃花生米就說明他運氣好了。
現在屬於無業人員,靠著他家老萬的退休金過日子。
冉秋葉倒是想著帶他去港島發展的,但小萬同志不願意過去,說是要等他的愛人回來。
只能說,這是一個應該有本事,但渾身毛病的人。
何雨柱敲門,無人應答。
隔壁倒是有人開門,一個衣著精緻的阿姨出門問道:“您找哪位?”
何雨柱忙回道:“我找小萬先生,是冉秋葉女士介紹我來的.”
“冉秋葉?冉教授家那個閨女?”阿姨再問道。
何雨柱都有點思維混亂的,他不能想象一個衣著精緻如婁譚氏的人,卻是住在如此破爛的筒子樓裡。
何雨柱上樓的時候,都得側著身子,不然就容易蹭在走廊裡煤堆上,以及每家陽臺的煤爐上面。
太擁擠了,也太破爛了。
這個地方就不適合精緻這個詞。
何雨柱客氣的說道:“是的,就是她.”
阿姨應該是個很健談的人,倒是拉著何雨柱問了一番冉家的近況。
何雨柱能咋說?他知道的也不多啊。
再者,何雨柱估計這阿姨跟冉家關係也不咋地,不然當初冉家讓何雨柱幫忙照顧同僚,也不會沒有這戶人家了。
像老萬同志家,冉秋葉父母就提過,但等到何雨柱出手的時候,老萬同志已經不在四九城了,那何雨柱就算想幫也是幫不上的。
阿姨還要拉著何雨柱進屋坐坐,何雨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說道:“阿姨,你有話就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阿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想問問,先生您這有沒有冉家聯絡的方式。
我跟他家很多年沒聯絡過了,有些想念.”
何雨柱心裡暗笑,冉秋葉都回來多少遍了。
何況老萬就是冉秋葉接去港島治療身體的,如果真是老朋友找聯絡方式,隔壁萬家就應該有,又何必找自己?
何雨柱連忙搖頭說道:“我也是朋友介紹才認識的,沒見過面,沒有聯絡方式.”
精緻阿姨一聽這個,立馬變化了臉色,冷哼一聲,“砰”的關上了門。
何雨柱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特麼的,人不可貌相麼?
這個時候,何雨柱只聽到萬家的大門“咔嚓”一聲,開啟了。
一個頭發凌亂,鬍子拉扎的中年男人不耐煩的伸出腦袋嚷嚷道:“我說誰家啊?有病,關門這麼吵?····我屮,你是誰?”
何雨柱遲疑的問道:“您是萬凌風萬同志?”
中年人看著何雨柱的服飾也是遲疑道:“我是,您是哪位?”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敲了半天門沒喊開,結果精緻阿姨一個關門就把小萬同志驚了出來,看來還是大力出奇跡。
何雨柱看著對方如山羊角一樣的髮式,以及呼吸進鼻腔間對方身上油膩的味道,【不靠譜】三個字就浮上了腦海。
何雨柱尷尬的笑道:“萬同志您好,我是冉秋葉女士介紹過來的,我叫何雨柱.”
“冉姐介紹過來的?何雨柱?五福家電的老闆?”萬凌風三連問。
何雨柱臉皮直抽抽,這玩意看著年紀比自己都大,結果還叫冉秋葉為姐,可想而知他的年齡了。
要知道冉秋葉比何雨柱小四五歲,這個時候也就三十四五,而萬凌風喊冉秋葉為姐,也就說明這個也就三十來歲。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個三十來歲的人下鄉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二十,那麼冉秋葉說的對方材料學跟機械設計學精通,這個上面怎麼看怎麼有水分。
不過何雨柱也算穿越過來的,知道這個世界上天才不少。
所以也沒掛出什麼臉色給小萬同志看。
待小萬同志邀請著何雨柱進了門,何雨柱才大開眼界。
屋裡的各式家電都有,關鍵那些家電看樣式都是自己組裝的。
反正何雨柱是沒見過二八大槓的車架卻是裝著兩個女士車的輪胎,也沒見過後蓋開啟的電視機。
再往裡走,一張大大的工作臺就放在了屋裡,上面的電烙鐵還插著電。
一臺拆開的收音機正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桌子上。
萬凌風估計也不好意思了,趕忙把工作臺邊上的一張椅子收拾了出來,邀請何雨柱坐下。
何雨柱好奇的問道:“萬先生這是在維修?”
小萬同志點頭,蠟黃的臉色竟然有些害羞的模樣,對著何雨柱說道:“我也幫人維修,偶爾也會去廢品站收點東西,翻新一下,換點生活費麼?”
何雨柱問起隔壁阿姨的來歷,說到這個,萬凌風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小萬同志說出來的話語,跟何雨柱猜想的差不多,隔壁就是當年折騰老萬同志的領頭人,原本藉著踩老萬這些人,隔壁那家住的是領導院。
但風雨結束後,那戶人家倒黴了,男的進去了,就女的帶著孩子搬回到了這裡。
何雨柱故意問道:“那個女的跟我打聽冉家的事,是怎麼回事?”
小萬同志冷笑道:“還能怎麼回事,她家男人的親朋好友,師生關係都被他賣光了。
現在所有人都不願意搭理她們家,只能到處找關係想出去唄。
前段時間問我冉姐的聯絡方式,我沒肯給,跟我大吵一架。
她家那個小崽子,差點沒跟我打起來.”
何雨柱連連驚歎道:“人不可貌相.”
小萬同志嗤笑說道:“我聽我家老萬說,她家兩口子就是一副老好人模樣,要不然也不會害那麼多人.”
何雨柱想了想,也的確這麼個道理。
真要長得跟土匪惡霸似的,那麼所有人都會防著她們,也就不會被坑了。
生活中多的就是這種人,就像秦淮茹一樣,看上去像是個老好人,院子裡什麼事情都是熱情幫忙,但坑起人來也是往死裡坑。
既然是來找人才,那必要的面試自然還是需要的。
冉秋葉也應該跟這邊談過,所以小萬對何雨柱是私人企業,並沒有什麼歧視。
按照冉秋葉的說法,這個人曾經進去過兩年,也沒有挑選的餘地。
何雨柱原本準備開三百工資的,不過看著小萬同志從事的事業,直接把工資開到了五百。
真別小看這個年頭維修電器跟翻新電器的,真不少掙。
要是找到兩個靠譜拉業務的,一個月掙個小千以上輕輕鬆鬆的。
所以小萬同志願意進五福電器,估計還是因為想正兒八經找份工作的原因。
果然,聊完待遇後,小萬同志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何哥,能不能再幫安排個人進去?”
何雨柱對於這個自來熟的賴皮臉也是沒辦法,開口問道:“什麼人?”
小萬同志扭捏道:“我女朋友,當年跟我親嘴,我把事情頂了下來,她也沒落到好處,回城後沒哪家單位肯要她。
我想進廠工作,就是因為有了工作可以上門提親娶她.”
何雨柱對於成人之美的事到沒有什麼拒絕的想法,反正現在家電廠也是各種擴產招工,招誰都是招,只要不鬧么蛾子,哪怕養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何雨柱問道:“姑娘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小萬同志得瑟的笑道:“我物件叫柳眉,今年二十.”
“臥槽,你禽獸啊!”何雨柱脫口而出。
眼見著小萬同志的黑臉,何雨柱連忙解釋道:“你說你進去三年,去年才出來,你說你跟人家姑娘談物件的時候,人家多大?”
“這,這,這,這我當初也不知道啊!我當初就是看她身子弱,所以幹活的時候經常幫她,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後來當地領導家一個公子,也喜歡柳眉,抓著我們獨處的時候,說我耍流氓,把我送了進去。
要不是那個時候我家老萬回城工作了,託人找關係把事情壓了下去。
說不定我跟柳眉都完了.”
小萬同志哭喪著臉說道。
何雨柱只能說太老實的孩子真不好玩,他當年也不是跟於莉十多歲的時候就卿卿我我了麼。
誰也沒想到,只是詐了一下,竟然把這個面相比自己老的大孩子給嚇哭了。
何雨柱問道:“人家姑娘現在還肯嫁給你麼?別我幫忙了,結果你白忙.”
小萬同志對這個上面還是很肯定的,堅定的點點頭說道:“她都跟我說多少次了,要跟我結婚,什麼都可以不要我的。
我就是想安穩下來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婚禮,不想她不清不白的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