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是一開始難,然後就是越走越順。

等到某個節點,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就像何雨柱這兒,解決了一系列問題之後,五福傢俱就迎來了一個高發展期。

也不是沒困難了,而是那些困難的難度,是跟以前的困難難度差不多,也就不能稱之為困難了。

就像最近某個公子跑到五福電子,要拿貨,拿今後的全部產量,而且一分錢定金不付那種。

對於這種傻缺,何雨柱都不願意答理。

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寧司,就那樣解決了。

看著好像很玄幻,但其實真就那樣。

這兒是四九城,是虎得趴著,是龍得窩著。

真正的世家子,追求的肯定是各種資源,各種權利,而不是所謂的黃白之物。

也就是這樣找上門用這個傻缺手段的,絕對不是何雨柱惹不起的人。

連何雨柱的跟腳都沒打聽清楚,就如此上門,這丫不倒黴誰倒黴。

也不能說,這個公子一點能力沒有,至少對方是讓著相關單位以某些理由,讓何雨柱的廠子停產了半天。

也就半天而已,這還是中午廠子裡給員工放假了,懶得叫回來。

等到藍廠長通知了何雨柱,何雨柱一個電話打到寧司那裡,意外也就結束了。

區裡剛從外面調上來的一個二把手,就莫名其妙的給調到了閒職。

只能說這些人運氣不好,正趕上五福電器全力趕工阿邁瑞卡訂單的時候。

前幾天剛上電視,結果現在區裡就讓五福電器停工檢查,這不是傻缺是什麼?

何雨柱現在關注的並不是這個,像這種事,不會是最後一次。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後各種各樣的噁心事情都會遇到。

要壟斷代理的,要佔乾股的,或者那種想一分錢不花直接鳩佔鵲巢的。

這個不光是咱們這邊有,只要有特權的地方都會有這個。

所以想躲,或者說想著次次如此好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企業在弱小的時候,沒什麼人會關注她。

但當這個企業發展到一定高度的時候,這種事總會來。

何雨柱只能說且行且苟,他弄這個中美港三地合資,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這種事。

等到以後要是避免不了了,自然是碰碰,碰不過就是妥協。

何雨柱對這個早有心理準備。

何雨柱現在煩的還是科研方面,這年頭,相關人才太難得了。

別說老師,就是學生,現在也是看不上何雨柱這種沒鐵飯碗的廠子。

哪怕那些人在學校或者別的廠子拿著六七十的工資,住著能聽到隔壁孩子哭鬧的筒子樓,也是看不上五福家電。

這玩意,讓何雨柱繃不住了。

像是電風扇,電飯鍋,這種只是最佳化一下的研究,何雨柱可以找老師學生打零工。

但有些東西,何雨柱卻不敢讓那些零工來做。

比如說,有些可以申請專利的發明。

這個年頭的科學方面,可以不在乎錢,卻是相當在乎名氣。

所以在他們手裡研究出來的東西,他們第一時間就想著寫論文,然後投某些專業刊物。

這要是跟何雨柱商量好了,等何雨柱把專利申請下來,然後再寫論文也是無所謂。

但更多的就是等不及,還沒通知何雨柱這邊然後各種論文就是發出去了。

何雨柱給他們錢做研究,然後研究出來的東西,給他們發個論文就完了,其他誰搶注這個專利與他們無關。

這種傻缺事,何雨柱肯定不會幹。

也不能說這個年頭的科研人員單純,關鍵還是五福家電是私人廠子,那些人就是看不上而已。

何雨柱倒是想著讓那些人籤保密協議,那些科研人員的文人傲骨全部用在了這個上面,堅決不肯籤,而且認為何雨柱這種做法就是侮辱他們。

“侮辱?呵呵,那些玩意,就想著拿我們的錢,做他們的研究,如果研究出個成果,換他們的名聲。

等有了名聲,那些外國的大企業,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邀請他們去講學。

特麼的,最後他們得名又得利,我們出錢出力,卻什麼都得不到。

這樣的人我們請不起.”

何雨柱在聽完藍廠長關於邀請科研人員受到拒絕的時候,直接就發了火。

藍廠長也是一臉為難神色的說道:“可那幾個專家,算是咱們這邊在這個行業水平最高的了。

像那些國寶級的人物,咱們也接觸不上。

真搞到港島那邊去研究,那開銷就大了.”

何雨柱擺擺手,面色沉重,沉默半晌才說道:“我來想辦法.”

藍廠長現在已經嚐到了科研的甜頭,就像現在五福家電出口到阿邁瑞卡的電風扇,就因為加了一個一閃一閃的綠色小燈,就加了兩美刀一臺,而且還搞了個噱頭叫呼吸燈。

說白了,這玩意的心理作用更多一些。

也就是關燈後,呼吸燈的節奏會影響人的呼吸節奏,讓人更快的入睡。

這玩意的成本一個幾分華幣,可出貨價卻是比普通的風扇貴了兩美刀。

藍廠長都覺得這個是智商稅,可關鍵何雨柱吹出來的東西,人家信啊。

這就讓人很無語了。

第一批出貨時,四九城這邊生產了五百臺這種帶呼吸燈的風扇,婁小娥一廠的普通風扇出口價三十五美刀,而何雨柱這邊的風扇出廠價37美刀。

這又是一個按照匯率換算何雨柱他們是虧本的生意,這玩意也不用說,肯定有補貼。

婁小娥為了這個燈,特意打飛的到了四九城,“睡”服了何雨柱,拿了這玩意生產技術。

第二批訂單,一萬臺帶呼吸燈電風扇,盈利增加兩萬美刀。

還是那句話,錢不多,但性質不同。

很多人會奇怪,這個時候阿邁瑞卡那邊不應該是空調普及了麼?怎麼還有電風扇的市場。

的確,現在在阿邁瑞卡的中產階級以上,空調才是一個家庭必備的。

但電風扇就算到後世,也是每家必備。

人家那邊的電器價格是不高,不然何雨柱他們也不會賣不上價格了。

但人家那邊電費貴啊,真要空調一天開到晚,就算中產階級也是承受不起。

所以現在家電廠上下對於科研這個事,算是齊心了。

就像何雨柱提建議搞的那個呼吸燈,也就是一個頻率調節器,當初研究這個的時候,何雨柱就是請了一頓飯,然後花了三百不到兩三天就搞出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連申請專利的錢都比科研上花的錢多好幾倍。

但一次訂單,這筆錢就掙回來了,還有的多。

這樣的科研,誰不愛。

當然何雨柱是清楚的,他乾的這個事就是取巧。

真正的科研肯定不是這樣的,那是海量的資金,漫長的歲月砸下去,然後才能在各種錯誤中碰巧碰到那麼一個正確答案。

可以說是機率相當低的事情。

而且必須要百分百保密的事。

所以發展自己的科研室就是相當重要了。

其實何雨柱幾個老朋友,也是介紹過幾個願意到五福家電廠上班的人才。

但那些人才,都是帶著各種各樣的毛病。

當時的何雨柱並沒有資本給那些人試錯,所以當時的何雨柱一直沒敢碰這些人。

而現在,何雨柱就算不想接觸也得接觸了。

很多事情,都是在發展當中,出現意外。

就像何雨柱一開始合作的那幾個老師學生。

那是真正的學問人,何雨柱給點錢,人家都認為侮辱他們。

後來何雨柱給他們家屬安排了工作,並且第一時間把廠裡的宿舍樓分給了那幾家。

本來是合作愉快的,那幾個人也沒想著拿何雨柱的要求研究的東西去換自己的名聲。

可是最近那幾個老師一個個的被人告到了學校裡。

學校約談,查來查去沒查到什麼違規事情。

但還是給了那幾個老師一個口頭警告。

嚇得那幾個老實人不敢再接何雨柱這邊的活。

再然後,有找上門的,也是專業人士,但人家就是讓何雨柱給錢,他們做科研,科研方向只能隨他們心意。

出不出成績不管,出了成績也是第一時間給他們寫論文用。

何雨柱上了一回當,投了幾千塊錢給一個專家,指定了一個方向,人家根本就沒研究。

所以人渣這個東西,並不是說後世多,也不是說有文化的人就不是人渣了。

跟學識無關,跟個人品性有關。

後來何雨柱把那邊的贊助停了,那個系副主任竟然找上了藍廠長,拍著藍廠長的辦公桌指著藍廠長鼻子罵他不尊重科學。

這也逼得何雨柱不得不思考著組建自己的科研團隊。

這個年頭,如何雨柱這樣上當的人有很多,當然更多的是公家。

那幫所謂某知,瞭解外面世界,所以想著去花花世界瀟灑瀟灑。

一邊喊著不尊重科學,一邊把自己僅有的良知拋給了狗吃。

何雨柱也搞不清楚,一幫連所謂契約精神都不願遵守的玩意,有什麼資格跟他談尊重科學的問題。

何雨柱來到了某大學一個破舊的筒子樓,這應該是建國後第一批建的。

當年很多人為了建設國家,拋卻外面優渥的生活,然後回到家裡,想著用知識建設這個國家。

那一批人,才是值得我們尊重的人。

而何雨柱這回要找的是一個海龜二代,這是冉秋葉介紹的,

據說是當年跟冉家差不多前後回來的,那個海龜二代姓萬,父親是材料學上的專家,小萬也是從小喜歡材料與機械設計。

但他家爺爺輩,跟彎彎那邊有點牽扯。

所以在那場風雨裡,很不好。

等到事情結束,老萬的身體也垮了。

被冉秋葉接到了港島去調養。

而小萬則是才從裡面出來,這玩意,只能說性格太開朗了也不是太好,容易惹事,下鄉當中談戀愛,情難自禁然後犯了錯誤。

沒吃花生米就說明他運氣好了。

現在屬於無業人員,靠著他家老萬的退休金過日子。

冉秋葉倒是想著帶他去港島發展的,但小萬同志不願意過去,說是要等他的愛人回來。

只能說,這是一個應該有本事,但渾身毛病的人。

何雨柱敲門,無人應答。

隔壁倒是有人開門,一個衣著精緻的阿姨出門問道:“您找哪位?”

何雨柱忙回道:“我找小萬先生,是冉秋葉女士介紹我來的.”

“冉秋葉?冉教授家那個閨女?”阿姨再問道。

何雨柱都有點思維混亂的,他不能想象一個衣著精緻如婁譚氏的人,卻是住在如此破爛的筒子樓裡。

何雨柱上樓的時候,都得側著身子,不然就容易蹭在走廊裡煤堆上,以及每家陽臺的煤爐上面。

太擁擠了,也太破爛了。

這個地方就不適合精緻這個詞。

何雨柱客氣的說道:“是的,就是她.”

阿姨應該是個很健談的人,倒是拉著何雨柱問了一番冉家的近況。

何雨柱能咋說?他知道的也不多啊。

再者,何雨柱估計這阿姨跟冉家關係也不咋地,不然當初冉家讓何雨柱幫忙照顧同僚,也不會沒有這戶人家了。

像老萬同志家,冉秋葉父母就提過,但等到何雨柱出手的時候,老萬同志已經不在四九城了,那何雨柱就算想幫也是幫不上的。

阿姨還要拉著何雨柱進屋坐坐,何雨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說道:“阿姨,你有話就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阿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想問問,先生您這有沒有冉家聯絡的方式。

我跟他家很多年沒聯絡過了,有些想念.”

何雨柱心裡暗笑,冉秋葉都回來多少遍了。

何況老萬就是冉秋葉接去港島治療身體的,如果真是老朋友找聯絡方式,隔壁萬家就應該有,又何必找自己?

何雨柱連忙搖頭說道:“我也是朋友介紹才認識的,沒見過面,沒有聯絡方式.”

精緻阿姨一聽這個,立馬變化了臉色,冷哼一聲,“砰”的關上了門。

何雨柱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特麼的,人不可貌相麼?

這個時候,何雨柱只聽到萬家的大門“咔嚓”一聲,開啟了。

一個頭發凌亂,鬍子拉扎的中年男人不耐煩的伸出腦袋嚷嚷道:“我說誰家啊?有病,關門這麼吵?····我屮,你是誰?”

何雨柱遲疑的問道:“您是萬凌風萬同志?”

中年人看著何雨柱的服飾也是遲疑道:“我是,您是哪位?”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敲了半天門沒喊開,結果精緻阿姨一個關門就把小萬同志驚了出來,看來還是大力出奇跡。

何雨柱看著對方如山羊角一樣的髮式,以及呼吸進鼻腔間對方身上油膩的味道,【不靠譜】三個字就浮上了腦海。

何雨柱尷尬的笑道:“萬同志您好,我是冉秋葉女士介紹過來的,我叫何雨柱.”

“冉姐介紹過來的?何雨柱?五福家電的老闆?”萬凌風三連問。

何雨柱臉皮直抽抽,這玩意看著年紀比自己都大,結果還叫冉秋葉為姐,可想而知他的年齡了。

要知道冉秋葉比何雨柱小四五歲,這個時候也就三十四五,而萬凌風喊冉秋葉為姐,也就說明這個也就三十來歲。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個三十來歲的人下鄉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二十,那麼冉秋葉說的對方材料學跟機械設計學精通,這個上面怎麼看怎麼有水分。

不過何雨柱也算穿越過來的,知道這個世界上天才不少。

所以也沒掛出什麼臉色給小萬同志看。

待小萬同志邀請著何雨柱進了門,何雨柱才大開眼界。

屋裡的各式家電都有,關鍵那些家電看樣式都是自己組裝的。

反正何雨柱是沒見過二八大槓的車架卻是裝著兩個女士車的輪胎,也沒見過後蓋開啟的電視機。

再往裡走,一張大大的工作臺就放在了屋裡,上面的電烙鐵還插著電。

一臺拆開的收音機正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桌子上。

萬凌風估計也不好意思了,趕忙把工作臺邊上的一張椅子收拾了出來,邀請何雨柱坐下。

何雨柱好奇的問道:“萬先生這是在維修?”

小萬同志點頭,蠟黃的臉色竟然有些害羞的模樣,對著何雨柱說道:“我也幫人維修,偶爾也會去廢品站收點東西,翻新一下,換點生活費麼?”

何雨柱問起隔壁阿姨的來歷,說到這個,萬凌風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小萬同志說出來的話語,跟何雨柱猜想的差不多,隔壁就是當年折騰老萬同志的領頭人,原本藉著踩老萬這些人,隔壁那家住的是領導院。

但風雨結束後,那戶人家倒黴了,男的進去了,就女的帶著孩子搬回到了這裡。

何雨柱故意問道:“那個女的跟我打聽冉家的事,是怎麼回事?”

小萬同志冷笑道:“還能怎麼回事,她家男人的親朋好友,師生關係都被他賣光了。

現在所有人都不願意搭理她們家,只能到處找關係想出去唄。

前段時間問我冉姐的聯絡方式,我沒肯給,跟我大吵一架。

她家那個小崽子,差點沒跟我打起來.”

何雨柱連連驚歎道:“人不可貌相.”

小萬同志嗤笑說道:“我聽我家老萬說,她家兩口子就是一副老好人模樣,要不然也不會害那麼多人.”

何雨柱想了想,也的確這麼個道理。

真要長得跟土匪惡霸似的,那麼所有人都會防著她們,也就不會被坑了。

生活中多的就是這種人,就像秦淮茹一樣,看上去像是個老好人,院子裡什麼事情都是熱情幫忙,但坑起人來也是往死裡坑。

既然是來找人才,那必要的面試自然還是需要的。

冉秋葉也應該跟這邊談過,所以小萬對何雨柱是私人企業,並沒有什麼歧視。

按照冉秋葉的說法,這個人曾經進去過兩年,也沒有挑選的餘地。

何雨柱原本準備開三百工資的,不過看著小萬同志從事的事業,直接把工資開到了五百。

真別小看這個年頭維修電器跟翻新電器的,真不少掙。

要是找到兩個靠譜拉業務的,一個月掙個小千以上輕輕鬆鬆的。

所以小萬同志願意進五福電器,估計還是因為想正兒八經找份工作的原因。

果然,聊完待遇後,小萬同志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何哥,能不能再幫安排個人進去?”

何雨柱對於這個自來熟的賴皮臉也是沒辦法,開口問道:“什麼人?”

小萬同志扭捏道:“我女朋友,當年跟我親嘴,我把事情頂了下來,她也沒落到好處,回城後沒哪家單位肯要她。

我想進廠工作,就是因為有了工作可以上門提親娶她.”

何雨柱對於成人之美的事到沒有什麼拒絕的想法,反正現在家電廠也是各種擴產招工,招誰都是招,只要不鬧么蛾子,哪怕養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何雨柱問道:“姑娘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小萬同志得瑟的笑道:“我物件叫柳眉,今年二十.”

“臥槽,你禽獸啊!”何雨柱脫口而出。

眼見著小萬同志的黑臉,何雨柱連忙解釋道:“你說你進去三年,去年才出來,你說你跟人家姑娘談物件的時候,人家多大?”

“這,這,這,這我當初也不知道啊!我當初就是看她身子弱,所以幹活的時候經常幫她,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後來當地領導家一個公子,也喜歡柳眉,抓著我們獨處的時候,說我耍流氓,把我送了進去。

要不是那個時候我家老萬回城工作了,託人找關係把事情壓了下去。

說不定我跟柳眉都完了.”

小萬同志哭喪著臉說道。

何雨柱只能說太老實的孩子真不好玩,他當年也不是跟於莉十多歲的時候就卿卿我我了麼。

誰也沒想到,只是詐了一下,竟然把這個面相比自己老的大孩子給嚇哭了。

何雨柱問道:“人家姑娘現在還肯嫁給你麼?別我幫忙了,結果你白忙.”

小萬同志對這個上面還是很肯定的,堅定的點點頭說道:“她都跟我說多少次了,要跟我結婚,什麼都可以不要我的。

我就是想安穩下來給她一個正大光明的婚禮,不想她不清不白的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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