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樂眼波流轉,輕挑的眼梢肆意地掃向男人,獻計道:“不如……讓他脫光衣服,好好地欣賞一下他那如同雕塑般的身體,或許這樣能彌補你心靈上的創傷!”
男人的身體彷彿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他抬起那因憤怒而變得猩紅的眼睛,如怒目金剛般,緊緊抿著嘴唇,一瞬不瞬難以置信地看向出主意的女人,完全沒想到他的乖寶兒會合同狐萏一起羞辱於他。
沈樂被男人那充滿怒火的眼神嚇得寒毛倒豎,她驚慌失措地躲到狐萏的背後,嘴裡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道:“女王大人救我!!”
有人憤怒不已,自然就有人滿心歡喜。當聽到如此豪放不羈的提議時,狐萏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她情緒異常激動,胸膛裡的心臟更是砰砰砰地狂跳不止。
此刻的她,內心既有對男人的恐懼又有對他的期待,對於沈樂的哭唧唧的求救愛搭不理。
“你就乖乖地藏在我身後別出聲,等會兒他把衣服脫掉後,你絕對不可以偷看哦!”狐萏警告道。
沈樂一臉不屑地撇撇嘴,心裡暗自嘀咕:“誰稀罕偷看啊?我看的時候可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連看帶摸!”
“神君,我奉勸你還是趕快把衣服脫掉吧,這樣一來,也能避免讓沈樂遭受皮肉之苦。你要相信,我有的是法子讓她生不如死!”狐萏威脅道。
沈樂擔心這個男人會不配合自已,於是小心翼翼地從狐萏背後露出半張臉來,並在狐萏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向男人擠眉弄眼示意著什麼。
男人看到後明顯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說道:\"你把她殺了就是了,本君絕不會允許你這樣羞辱!\"
說完,他還非常倔強地把那張如同妖魅一般的臉龐轉向一邊,表示出毫不妥協的態度。
沈樂見狀頓時無語......心想:臥槽!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狀況啦!
就在她感到無比懊惱的時候,狐萏卻不慌不忙地施展法力,將沈樂的另一個身體移到了自已面前。
只見狐萏那雙柔美潔白的手輕輕撫摸著沈樂原本身軀的臉頰,嘴裡還喃喃自語道:
\"世人皆知滅靈匕能夠斬殺仙靈,但實際上它不過是將仙靈封印在匕首之中罷了。只要運用一些特殊方法,還是可以將被封印其中的仙靈重新提取出來的……
瞧啊,這具肉身和靈魂乃是我在悠悠七千多年的歲月中尋覓到的,其與靈魂的契合度堪稱完美無瑕!在將她的靈魂送返之前,我特意在她靈魂印記之上留下了你的氣息,如此一來,無論何時何地,你們都將在不經意間邂逅。
我必須衷心感激神君大人您對仙樂堅定不移的愛情,正是憑藉這份愛,我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
德澤神君:……
這時他心裡開始後悔,後悔早上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沒守在她身邊。
他緩緩閉上桃花粉的眸子,彷彿只要閉上雙眼,便聽不到狐萏說話一樣。
濃重的血腥味隨著微風飄散開來,他剛閉上的眼睛倏然睜開。
沈樂面上無動於衷,內心早已驚懼不已。這一次,她恐怕再也回不到原點。
不知狐萏使了什麼法術,失去靈魂的身體腰部以下被分割成數塊,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地面很快被血浸紅。
很顯然,她是在逼德澤神君快點做決定。
“脫吧!”
短短兩個字好似千斤之重,砸向德澤神軍。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手指緩緩地解開了雲紋織錦的腰帶。
腰帶被解開後,胸前的衣襟鬆散,被微風吹得稍稍敞開。
月朗星稀下,如玉的肌膚,線條紋理清晰的胸膛若隱若現。
要不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結節,沈樂覺得狐萏的眼睛肯定會直接粘(zhan)到德澤身上去。
男人繼續著他的動作,外袍被一點點褪下,狐萏腦袋嗡嗡作響,眼裡心裡一直在不斷叫囂著:快脫!快脫!快脫!
她不斷吞嚥著口水,耳邊充斥著自已狂跳的心跳聲,兩隻狐媚子的眼睛賊亮賊亮的,好似一隻飢餓已久的老狼突然看見獵物般的亢奮!
狐萏:就差一點,就能看見那完整的胸肌……
忽然感受到心臟突的一陣刺痛,喉嚨裡不由自主的發出悶哼。
沉淪在男色中不可自拔的狐萏,驚疑不定面露遲疑的低頭去看從心口處刺穿出來的半截泛著盈盈之光的長劍。
長劍上粘著鮮紅的血液,正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她緩緩轉頭瞪向身後的沈樂,張著嘴吐不出一個字。
沈樂紅唇上揚,眸中狠戾,一剛才狗腿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什麼看,死到臨頭了還瞪我,看我不挖了你眼睛!”
說著話,沈樂直接上手向著狐萏眼睛扣去。
邊挖邊罵。“你這瘋婆子,殺老孃一次還不夠,竟然還敢殺老孃兩次,不僅妄圖算計老孃,還算計老孃的男人!老孃看你是活膩了!看老孃不摳出你的眼珠子!”
隨著一聲淒厲的哀嚎,沈樂將狐萏的眼珠子狠狠地扔在腳下,然後用力地踩踏著,彷彿要將她的眼珠子碾碎成粉末。狐萏身下的鮮血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河流,她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那慘狀令人觸目驚心。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眼看著就要消散於天地之間,而周圍的結界也隨之消失。
跪在地上的德澤神君見狀,立刻祭出一個金色小鼎,並單手結印。只見一縷魂魄緩緩地被收入金色小鼎之中。狐萏的肉身失去了靈魂的支撐,先是變回了原型,然後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沈樂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德澤,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銀髮宛如銀絲般閃爍著淺淡的光輝,而他那桃花粉的眼睛更是顯得格外特殊妖異,此刻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好似在訴說著剛剛是為了她差點失去清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