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德澤,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銀髮宛如銀絲般閃爍著淺淡的光輝,而他那桃花粉的眼睛更是顯得格外特殊妖異。此刻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好似在訴說著剛剛是為了她差點失去清白的委屈。

沈樂:……

要說最委屈的人是我才對!他在那委屈個什麼勁兒!

“喂!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

德澤依舊沒動,直直的看著她,桃花粉的眼睛裡逐漸變得溼潤。

沈樂:……

寧靜的夜晚,月色如水灑落在花叢之間,宛如一幅美麗而神秘的畫卷。在這如畫般的美景之中,卻有一道令人心碎的風景——妖孽衣衫不整,雙眸含淚的樣子更顯得楚楚可憐。此情此景,無論是誰看到都會心生憐憫之情,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將他緊緊擁入懷中,好好地疼愛一番。

沈樂定了定神,雙手叉腰,氣罵道:“你別跟我整這出美、強、慘,老孃……老孃才不會和狐萏那個蠢貨一樣中了你的美人計!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你為什麼要妥協你的仇人?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她然後殺了她嗎?”

這次男人開了口:“怕傷到你。”此時的男人說起謊來遊刃有餘,臉都不紅一下。

其實,他之所以會如此順從還有另一層緣故——自身傷勢並未完全復原,實力大不如前,壓根兒不是狐萏的對手。當瞥見沈樂向自已遞來眼神示意時,他便十分聽話地選擇退讓與屈服。畢竟演戲嘛,總得演得逼真一些才行。好在狐萏一心沉浸於愛情之中,頭腦發熱、智商下線,這才使得沈樂得以輕鬆得逞。

此刻回想起來,她手中的長劍泛著清冷月光的長劍。 能夠一招擊殺神祇,此間少有,隨著對沈樂瞭解的愈發深入,她身上所隱藏的謎團也變得越來越多。

沈樂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瞬間洩掉了一半,心中暗自懊惱自已是個俗人,還是個顏控的俗人,人家稍微示好,險些把持不住。

她無奈地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罷了罷了,我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斤斤計較。我殺了她,也算是替你和仙樂報了仇。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不相見。”

她說的容易,聽在男人耳中彷彿是晴天霹靂,轟然炸開。

最終,她還是要與自已撇清關係?她不要他了?剛剛親口承認自已是她的男人,因著狐萏看了自已的身體,就生生挖掉人家的眼睛,轉眼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他沒有心跳不代表他沒有心啊!

胸膛之中,再次傳來錐心之痛,蔓延至全身。

他右手死死抓著左心房處鬆散的衣襟,露出大片迷死人不償命的胸肌。

“即大仇已報,我也算是對得起仙樂。乖寶兒,跟我回去好不好?”

走出去兩步的沈樂腳步一頓,聽著男人哽咽沙啞的聲音,眼尾一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砸下來。

她努力挺直脊背,倔強的微仰著頭抬眼去看蒼穹,警告自已千萬不能回頭。他好似罌粟般,只要湊近就會令其發瘋。而他所鍾愛的人是仙樂,永遠不會是自已!自已連個替代品都不是,只不過這副身軀與仙樂有著八分相似而已。

淚水被強行逼回,她深深地吐出在胸中淤結已久的濁氣。

沉吟片刻後,她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男人,聲音彷彿細雨般輕飄飄的,沒有著落,亦如無根之萍般飄渺:“都已經過去了,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哪也不去,而你……就當作是我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吧。”

掉落在不遠處的大蟲子:……

老子要不要咳嗽一聲?小主人莫是不是忘記了它的存在!!!

德澤:……忘記?

愛入骨髓,豈能忘懷?

他不顧一切地爬到沈樂腳下,只為拖住她的雙腿。張開手臂的瞬間,改為輕拽她的裙角。

如此謹小慎微,是他這位高傲無比的神祇從未有過的行為。

他抬起一雙滿是淚痕的桃花粉色的眼睛,深深地凝望著她,只求她別走,哪怕施捨給自已一個眼神……

感受著裙角被男人拉扯,她的心痛得要命,彷彿多待一秒便會被刀多扎出一個窟窿。

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再停留。

她用力扯回裙角,裙角在男人指尖劃脫而出,隨即心也落了空。望著沈樂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湧上心頭,他哇的吐出幾口鮮血,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直至黑暗!

期間他做了個夢,夢見他再次回到了兩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無邊的湖泊與湛藍的天空好似連在一體,與乖寶兒在棺材裡做著極盡歡快的事情。事後女人依偎在懷,他反覆叫著她的名字—沈樂、沈樂,以後我叫你乖寶兒,你叫我妖孽,無論何時妖孽都會護你周全。兩人互相對望,清澈的眼眸裡皆倒映著彼此滿是愛意的樣子。

一陣旋風颳過,情景轉換。

同樣是在湖面上,一艘小船上一對男女在行著極其不雅之事,他細看之下駭然失色,其中的女人竟是乖寶兒!

還沒等他細思,緊接著場景再次轉換,這次是一個溫泉池邊,一男一女在霧氣中激情的啃吻在一起,那迫不及待的架勢任何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其中的女人竟也是乖寶兒!

更多的場景隨意切換,令他心痛難忍,最後場景停留在一片槐樹的花海之中。

乖寶兒在一棵大槐樹下踮著腳尖,眉眼含笑的摘下一串串的花翎,回頭看見他走過來,便衝著他笑,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映在她美麗的臉龐,顯得靈動俏皮。

“快看啊,我摘了好多花翎,晚上我要泡花翎澡。”

他也跟著笑得像個孩子。

“槐樹上到處都有尖刺,乖寶兒可得小心些,被扎到可不許賴著我哭鼻子!”

然後……沈樂真的被一根尖刺所刮,白淨的手背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橙色的血液滴槐樹上,瞬間化作一道冰焰,綿延至整個槐樹花海。

顯然她動了怒氣,想燒掉整片的花海。

原本美妙的景色頓時變得如同人間地獄般可怕。

“乖寶兒你受傷了?”

帶著擔心,快步向著垂眸看向傷口的女人走過去。

哪知當女人抬眸時,伸過去想攬她入懷的手僵在半空。

她的眼底充滿了怨毒之色,冷聲質問:“我之前的種種痛苦,都有你的手筆對不對?”

他驚慌的想搖頭否認,而蒼白的臉色無情地將他出賣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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