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安小姐,又見面,沒想到18號是你呢”傅晚笑容耐人尋味。

安玫扯了扯嘴角,笑容沒有絲毫溫度:“是挺巧的,傅小姐,上次我們聊的很愉快。”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要我做什麼。”安玫瞥了她一眼。

傅晚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宴河一眼,隨後笑道:“我看那位一直在調酒呢,肯定累了吧。”

她伸出手,指了指角落裡的宴河:“不如,安小姐替他調一杯酒,給他喝呢。”

唐周擠眉弄眼的暗示傅晚,但她依舊不為所動。

這句話一出來,哪怕是神經大條的幾個人看向了她這,連歌聲也漸漸停下。

宴河雖然在邊緣地帶,沒聽見什麼,但看著傅晚指著自己,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神仙打架遭殃的總是他們這些凡人。

王柔聽到這話臉都沒繃住,愣了下,然後開罵:“你算老幾?你在故意針對?”

吳闖看了看安玫又轉頭看向傅晚,眼神冰冷,眉頭深深地皺起:“傅晚,你第一次來可能不知道,這麼晚不合規矩。”

他真沒想到這個傅晚是個這麼蠢的,安玫是王柔帶來的她還惹,從前只聽過傅晚是個草包大小姐,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傅晚看起來並不在意,語氣猖狂:“不合規矩?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你們之前說過嗎?”

“國王遊戲,既然我抽中了1號,那我就是國王,遊戲的規則不應該我說了算嗎?”

包廂裡其他人神色各異,個別眉頭緊鎖,個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大家都是來交朋友的,沒必要玩這麼過,點到為止就好。”傅深開口。

“我就是來交朋友的啊,”傅晚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傅深。

對於這個她們主家八竿子打不著一邊的哥哥她早看不爽了,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啊。

“我只想看看安小姐氣量大不大,值不值得我交。”

她看著安玫:“安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安玫笑意不達眼底,摩挲著手裡的酒杯:“朋友?也不是誰都配的上做我的朋友的?”

“你?”眼神上下掃視著她,然後“噗嗤”一聲,“我還真看不上。”

聽到安玫這話,傅晚臉色見怒:“看來安小姐是玩不起咯。”

“傅小姐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氣呢,願賭服輸,不就是調杯酒麼,有何不可?”

安玫站起身來,朝著宴河走去。

宴河早已看清局勢,還有什麼不懂的呢,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是無妄之災。

讓這些非富即貴的人給他調酒,這擺明是想要羞辱她。

如果她不接受懲罰,那就會按上玩不起的名頭;如果她接受了,那也會是圈子裡的笑談。

宴河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安玫,努力在心裡思考對策。

但他能有什麼辦法,在這些人的面前,他沒有說不的資格。

宴河的拳頭緊了緊,眼神黯淡。

調杯酒而已,安玫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這裡的這些人覺得有問題罷了。

只不過他們從小含著金湯匙出身,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長大的,覺得自己身處高位,給普通人調酒是在羞辱他們,他們帶著天然的優越感。

安玫並不這麼認為,她至始至終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她和在座的所有人一樣只不過是佔了點好運罷了,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倘若有錢後,她就變成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那她做人也太失敗了吧?

比起調酒本身,讓她更不舒服的,是傅晚本身的思想,對普通人的一種天然的蔑視。

在這一點上,安玫更加的共情宴河,曾幾何時,她也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平民。

傅晚皺眉看安玫,發現對方似乎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她心裡很不得勁兒。

她這麼挑事兒,對面居然波瀾不驚的,搞的自己好像一個笑話一般。

所有人都在看著安玫,她坐在了吧檯邊的沙發上,習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她身姿筆挺,不顯拘謹。

隨手拿起桌上酒杯,開始倒酒。

安玫沒學過調酒,只能憑藉感覺瞎調,她的動作不緊不慢,帶著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態。

把酒瓶放回去後,她拿酒杯,抬頭看離自己不遠的宴河,抬了抬手,說:“過來。”

宴河猝不及防跟安玫對視了一眼。

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對他的遷怒。

宴河眼眸低了低,輕輕呼吸了下,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緊張,朝著安玫昭走去。

他的走路姿態輕易而柔和,每一步彷彿有著無形的負擔,腳步散發著憂鬱的氣息,褲間的寶石叮噹作響。

周圍的人都很安靜地看著他們兩個。

安玫手中拿著酒杯,想要遞給宴河。

只見他停頓了兩秒,然後緩緩跪坐在安玫的旁邊,將胸膛半倚在安玫小腿,做出一副十足的低姿態。

安玫抬了抬眼皮,只見宴河微微抬頭,與她對視。

他將雙手抵在地板,身體略微前傾,揚起下巴,用牙齒咬住了酒杯的邊緣。

安玫順勢將酒倒入宴河口中,他一邊直視著安玫的眼睛,一邊吞嚥著,努力不讓酒杯裡的液體灑出,哪怕他再小心也又不少流了出來。

安玫看著他的臉,頜邊的靜脈因為用力而微微凸起,喉結滾動著。

他頭仰得很高,身體也緊繃起來,紅色的酒精從他的下巴一直流到鎖骨直至胸膛,眼神溼潤佈滿血絲,肩頸修長有種引人破壞的美感。

酒杯加了冰塊,滑進領口時,宴河的身體忍不住發出了顫慄。

待酒杯裡的液體全都倒出,他才咬著酒杯垂下了頭,做出乖順的樣子。

宴河想得很簡單,只要他表現得足夠順從卑微,那也許他還有機會不被遷怒。

好在懲罰人是個女生,他還可以用上自己外貌的優勢,人總是會對美麗的事物多一些容忍的。

包廂裡傳出一些感嘆的聲音

安玫拍了拍他的腦袋,伸手拿住酒杯,宴河配合地鬆了力道。

安玫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後,食指抬起了宴河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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