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劉水根此時哭的眼睛都腫了。

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人,安玫問道:“這是你的大兒子嗎?”

“對,這是我大兒子。”劉水根如實回答。

“那你的小兒子呢?”

“小兒子在另一層樓的病房,醫院床位有限,沒有辦法排到一塊去。”

安玫聽到這話好看的眉頭緊鎖:“那他那一般誰照顧。”

聊到小兒子劉水根原本好些的情緒又要決堤了:“他現在醒了,就自己照顧自己,我這邊空了也去幫著點,這裡一般走不開。”

“我一會兒幫你們轉到一個病房去,再給你們請個護工。”安玫看見他們這樣也是忍不住嘆氣。

劉水根見狀就要給安玫跪下,安玫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朝凌煜風使了個眼色。

凌煜風眼疾手快的將劉水根拉住。

“我先去幫辦手續。”說完安玫一溜煙就走了。

安玫先將賬戶裡充了一百萬,然後把劉水根的大兒子和二兒子調到高階病房,有錢什麼都好辦,一套下來也才花了十多分鐘。

醫院有點悶,安玫想著出來轉轉。

突然,一團不明生物從安玫的腳邊飛速跑過。

是一隻小白狗,醫院旁有個衚衕,流浪動物很多都在那築窩。

這小白狗直衝一個方向而去,安玫朝那邊看去。

【叮--檢測到高顏值人群,許衡,187,顏值94 好感度0】

只見小狗親暱的蹭著少年的褲腳,時不時嚶嚶叫幾聲,好不親暱。

許蘅掰了塊火腿腸給它,小狗低頭吃的很香,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感受著手上軟軟的一團,但心裡滿是酸澀。

想到醫院裡的爸媽,徐蘅雙眼通紅,表情灰敗,整個人止不住顫抖。

他家境一般,爸爸是貨車司機,媽媽開了家早餐店,兩人都是勤勞的人,終於把前些年欠的外債還清了。

家裡雖然算不上有錢,但爸爸媽媽把家經營的很好,眼看日子就要好起來。

但天不遂人願,和往常一樣,大課間時間許蘅在教室刷題,高三已經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了,每個班都是自習。

班主任將許蘅喊了出去,表情十分嚴肅,許衡當時就沒由來的心慌。

班主任告訴他,他爸爸在送媽媽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中。

許衡像做夢一樣趕來了醫院,從早上等到現在。慶幸的是,爸媽都還活著。

但不幸的是,爸爸的情況很嚴重,醫生說後續還要繼續做手術,目前只是將命保住了,只有把手術的錢交齊才能做手術。

媽媽的情況稍微好些,但也不容樂觀。

但爸爸的手術費用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他們家湊不齊。

給親戚打電話借錢,關係稍微好些的借了點,關係一般的委婉的拒絕了,但遠遠還不夠。

可是他絲毫辦法都沒有,就算他現在去工作也來不及了。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父母去世嗎?

該怎麼辦?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可以救他們…

無助,恐懼,害怕縈繞在他心頭,他現在就像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

看到城市車水馬龍,路邊人來人往,難道自己要沒有家了嗎?

許衡坐在地上將頭埋入腿彎,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他到底該怎麼辦,這個世界上會有神嗎,如果有的話請幫我救救他們,哪怕是一命換一命。

“嗒,嗒,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朝他走來,最終停在他面前。

許衡從臂彎的縫隙裡看到那是一雙全黑紅底的高跟鞋,是個年輕女人,只看了一眼許衡就沒再管了。

“小狗是你的嗎?”高跟鞋的主人開口說話了。

許衡抬起頭,只見眼前是一張紙巾。

許衡接過紙巾,睫毛微溼帶著淚珠,鼻尖因為哭泣泛紅,臉上佈滿淚痕。

路邊哭泣的小狗,真是我見猶憐啊,安玫心想。

“我可以幫你。”

許衡愣住了,呆呆的看向安玫,燈光打在她的發頂,溫柔的不像話。

那時天昏地暗,他身陷囹圄,直到她來了,他嗅到一絲生機,剎那,一道光穿破雲層 。

哪怕是往後漫長的歲月裡,許衡永遠都記得那一幕。

見許衡呆愣在原地,安玫催促了一下:“先帶我去交錢吧,一會兒來不及了。”

許衡立馬反應過來,站起身,眼眶發紅,趕忙帶著安玫去繳費。

許衡小心翼翼的看著安玫,生怕她後悔了:“這個錢我會盡快還的。”

安玫看穿了許衡的緊張,安撫道:“先去交錢,你別急。”

安玫替許衡繳費後又加錢約了個專家,由於兩人的情況比較緊急,專家來的很快,立馬就進行了手術。

直到父母被推進手術室那一刻許衡才感覺到身體的疲憊,虛脫的坐在牆邊,但他心裡絲毫沒有輕鬆,手術結果沒有出之前他做不到不瞎想。

安玫看著他,然後走了過來,說道:“起來吧,那邊有椅子,去椅子上坐。”

聽到安玫的話,許衡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安玫面前,鞠了一躬,顫抖著聲音說道:“謝謝您,真的謝謝您,這個錢我暫時還不出來,等我找到工作發了工資我一定馬上還你…”

“我可以給你打借條…”

“我不缺錢,”安玫打斷他,“你也不用急著還我錢。”

許衡愣住了:“那您需要我做些什麼?我都可以做的。我身體很好,打掃衛生或者幹苦力我都行。”

安玫笑了出聲:“我家有保姆,你要來了她可失業了,她得恨死你了。”

許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真的,我保證。”

“我讓你去犯法你也同意嗎?”安玫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衡。

“我可以。”許衡一臉認真:“哪怕是要我去死都可以。”

安玫被他的話驚到了,沉默了半晌:“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你不要想這種事情,至於你的命我更加不要了。”

“還有如果真的你去世了你爸媽醒來會多絕望,如果失去了最親愛的人那活著也是一種懲罰。”

安玫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神色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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