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

畢恩光眸子冰冷地說,“既然你堅持要保護他,那解徇所需要承受的一切,我也不會再為你攔著。”

畢恩光從口袋中取出一枚藥劑,注射入商淮體內,商淮慘白的臉色不見血色,血液在體內翻滾時,如撕裂般疼痛,似要將他整個人都給絞碎了。

細汗洇透著衣服,他躺在床上,連翻滾的力氣都沒了,漸漸地昏了過去。畢恩光看著昏迷的商淮,眸光驟冷。

莖葉騰空升起,抽打在商淮身上,他白皙的肌膚綻開血色,瑰麗旖旎,床單染出一片殷紅。

畢恩光近乎瘋狂的吼著:“為什麼不殺死他!為什麼不殺死他!”

應該殺死他才對!

所有培皿器,都該殺死實驗體!

實驗體都該死!

培皿器與實驗體之間,沒有感情!畜生沒有感情!

旖旎血色下,畢恩光心臟倏地抽痛,面如死灰。他捂著胸口,快步離開了理療室往住宿樓裡走,拉開冷藏箱,為自已注射了一枚藥劑。

當年,他殺死夏成拋屍大海,夏成的脖頸被尖銳的礁石劃傷,數十倍的疼痛撕扯著畢恩光的喉骨,他昏迷前夕難以承受這種疼痛,給了自已一刀。

這一刀,將他的喉骨捅穿。

畢恩光本以為他會這麼死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但畢恩光親手殺死了自已的實驗體,遭到了反噬。他時常會承受身體細胞撕裂的絞痛,這種疼痛毫無規律可循,他獨自扛了數十年。

到現在他依舊無法尋到任何破解之法,只能短暫的抑制這種疼痛。

數十年的疼痛,並未讓畢恩光放棄研究。

反倒令他更加痴迷於研究……

*

陵城。

“林醫生,你的快遞。”

同事將一封檔案遞給林耀,林耀接過後致謝,但他並不記得他有什麼檔案型的待收快遞,但上面的資訊的確是他的。

林耀狐疑著拆開快遞……

裡面是一沓厚厚的檔案,除此之外,還有一張便籤,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

同事見林耀手中拿著一沓檔案,笑著調侃:“林醫生,婚前協議啊?這麼大份?”

林耀將東西塞回檔案袋,“哪的話?朋友的弟弟讓我幫忙看看畢業論文。”

同事沒再調侃,在醫院內,眾所周知,林耀是國科院分派下來歷練的,評稱需要基層歷練經驗,他一直都是走科研,非臨床的。

這次派遣下來,半年就會升回去。陵城醫院的人,對他都十分的尊敬。除了林耀是科研天才外,在歷練時,也是盡職盡責的,自然受人尊敬。

林耀將檔案放好,晚上下班時,沒去食堂打飯,而是去了便籤上的地址。他剛抵達,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在你左手邊的咖啡廳,二樓,進來吧。”

林耀望著咖啡廳二樓的方向,在窗邊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結束通話手機,快步進去。

“檔案看了?”男人給林耀點了杯熱美式。

“嗯。”

林耀握著熱美式的手在冒冷汗。

“您知道我母親在哪裡?”林耀目光急切。

男人說:“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

金萊坐在理療室整整一天。

他將自已藏在衣櫃裡,如野獸般瘋狂的咬著磨牙棒,時不時地望向門口,害怕被權南赫看見。

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接連著三四天,權南赫白天從未來找過他,只有晚上才會來。

金萊不知道為什麼。

菠菜每次都是半夜來的,陪他睡了幾個時辰就會走,他睡醒時,菠菜早就走了。

金萊的病情,肉眼可見的加重。

他看見人,已經會有衝上去撕咬的想法了。這種想法,愈發強烈。所以每次畢恩光和研究員來給他檢查時,都得先給他注射一枚鎮定劑。

今天如是。

研究員給金萊注射藥劑時,金萊闔著眸子,他們以為金萊睡著了,便閒聊兩句,“培皿器就是個容器,處處受限,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

“是啊,權少爺似乎已經很久沒來了。大概是在外面尋找新的培皿器了吧?”

“那誰知道呢?一個培皿器能陪實驗體多久?不過五六年而已,人這一生很長的,五六年轉瞬即逝。”

……

在研究員給金萊注射完藥劑,離開理療室時,金萊睜開了眼睛。他開啟手機,看著空空如也的訊息欄,反覆拉滑著,依舊什麼都沒有。

他給權南赫打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無人接聽的冰冷機械聲……

又打,還是無人接聽。

為什麼菠菜不接電話?

思考之際,理療室的門被推開。

畢恩光走了進來,他看著仰面躺著的金萊,例行檢查時,金萊主動問道:“畢教授,你知道菠菜在哪嗎?”

畢恩光愣了愣,“這段時間權少爺有點忙。”

金萊“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畢恩光繼續說,“金先生,容我冒昧的再說一次,凡事得先為自已著想,我由衷的希望你不要重蹈商淮的覆轍。”

畢恩光輕描淡寫地說。

“商淮怎麼了?”

金萊支起身體。

“他在為解徇贖罪。解徇傷了太多人,這份債總需要有人償,既然解徇走了,眾人只能將怒火發洩到他身上了。”

畢恩光目光陰冷,“這就是人心。”

“為什麼要讓商淮來償?他也是無辜的!”

金萊從床上下來,往理療室門口走時,畢恩光站在他的背後,慢悠悠道:“是啊,金先生也是無辜的。”

“如果沒有實驗體,金先生和商淮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金萊的腳步一頓。

他推門出去,走到不遠處商淮所在的理療室,進去時,商淮正靠在窗邊,眼神空洞。

“商淮……”金萊走近他。

二人距離半米時,商淮才反應遲緩的抬頭,“金先生,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金萊補充道:“喊我金萊吧,或者小萊都可以。”

商淮笑了笑,起身給金萊倒水。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金萊的視線順著他的手臂下移。

商淮手背上的青紫色痕跡格外清晰。

金萊倏地睜大瞳孔,站起來握住了商淮的手背,傷痕很深,像是開了一個刀口,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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