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陶凱便帶著自已的小舅子,來到了科學院的化學部。

剛剛邁入科學院的大門,陶凱便感覺到不愧是大明境內最重要的地方。

看看這地上鋪的水泥路,再看看這水泥路邊被圈上的花壇和草坪。

真是高雅和簡潔並存的設計思路。

跟著張天賜來到化學部,只聽得內部先是寂靜無聲,沒過一會又傳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砰砰的爆炸聲,以及實驗人員的慘叫聲。

聽到前兩個聲音,張天賜沒什麼反應,但是聽到後一個慘叫聲,張天賜卻開始皺起眉頭。

叫來登雲道人,張天賜呵斥道:“不是說了要注意實驗規範嗎?怎麼還能聽到慘叫聲。”

登雲道人剛剛是小跑過來的,此時正擦著頭上的汗:“這……沒辦法,實驗總是會有一點危險的……”

張天賜嘆息一聲,也不打算繼續追究。

科學院四個部門,就化學院月月都要發一筆賠償款,也就是現在制定了實驗流程標準,賠的能少一點,不然每個月還要賠的更多。

“正陽子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不會又去研究鈾了吧?”

登雲道人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上次我和他……他自已昨晚放射粒子路線的實驗之後,他就沒做別的了。”

張天賜疑惑的問道:“那他人呢?”

登雲道人撓了撓頭:“額……刑部大牢,正陽子又被錦衣衛抓住了,是蔣瓛親自判的案子。因為多次去曲樓做不正當的事,這次就罰的重了一點,要兩個月才能出來……”

張天賜深吸一口氣,隨後微微搖頭。

算了,沒救了,毀滅吧,自已這張老臉在錦衣衛和刑部已經丟盡了。

不是研究放射物質就是去勾欄聽曲,也不知道這兩個有什麼好讓人上癮的。

難不成,是因為一個是設人一個是被設的原因?

站在張天賜身後的陶凱和他的小舅子互相對視一眼,只覺得這化學部確實和傳說中的一樣離譜。

這麼大歲數的人還這麼精力充沛,化學部果然有點東西!

將這些雜亂的想法拋開,張天賜對登雲道人問道:“船底防鏽漆的三個材料,除了氯化橡膠,其他的都製備到什麼程度了?”

登雲道人看了眼站在張天賜身後的陶凱和他的小舅子,心想這兩人應該就是化學部的財神爺吧。

登雲道人輕咳一聲,站直了腰板說道:“氧化亞銅和焦油瀝青已經能在實驗室製備了,目前工業製備的方法還要在在實驗實驗。”

聽到實驗室製備成功,張天賜回頭笑著對陶凱說道:“正好,前路已經為你們淌好了,就差二位入局了。”

陶凱雖然聽不懂什麼氯什麼氧,但是一聽這個名字就感覺十分專業。

對著張天賜一抱拳,陶凱認真的說道:“張少傅願意讓陶某參與其中,實在是萬分感謝,恩不多言,日後張少傅能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

一旁陶凱的小舅子也抱拳對張天賜說道:“張先生大恩大德,草民賀雲霆沒齒難忘。”

對這二人說的話,張天賜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什麼大恩大德,真到了涉及利益的時候,這些東西可靠不住。

自已和陶凱的合作不過是利益相同,張天賜希望給化學部找一找投資的甲方,陶凱希望入局賺大錢。

二人互相利用互相合作,至於場面上的話,聽一聽就好。

雙方的合作很快的敲定了下來,陶凱的小舅子賀雲霆以個人的身份對化學部的技術進行投資入股,事成之後享有二十年獨家使用權。

賀雲霆拿起合作合同,臉上一直不苟言笑的表情終於是稍稍鬆懈了下來。

“姐夫,咱們天台縣終於能富起來了。”

看著賀雲霆臉上露出笑容,陶凱也是鬆了一口氣:“是啊,也不求多富裕。”

“把路修一修,最好修到能直達杭州,這樣咱們縣還能更富裕一些。”

張天賜聽二人說話,先是一愣,隨後不解的問道:“你們……是為了縣城?”

陶凱一臉疑惑又理所當然的表情看向張天賜:“不然呢?”

“陛下漲了俸祿,缺錢還能申請養廉銀,若不是想著為家鄉做點貢獻,我又何必親身帶頭,為我這小舅子找生意呢?”

賀雲霆在一旁也是笑著說道:“張先生當是誤會了,我賀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自認一地豪強還是算的上的。”

“當初陛下收買天下土地,我賀家也是義不容辭全部賣與國家。”

“如今家裡沒了來源,金山銀山自然是要吃空的,所以我賀家才會選擇做生意。”

“為了做生意,草民我也是在民間和一些商賈調查過的,草民發現廠子越多的地方,當地百姓便越有錢。”

“百姓越有錢,當地消費的能力就越強,商人自然也就能賣出更多的東西。”

“草民本意確實是為了後代謀福,可這並不意味著,草民只想著獨富已身。”

張天賜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少年雖然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裳,但是腰板挺得筆直,身上自有一股獨屬於年輕人的傲氣從周身散發出來。

看著眼前驕傲的少年,張天賜突然想起大學畢業,以及剛剛穿越到大明的自已。

當年自已似乎也是這麼傲氣,只是從朱元璋將自已打下詔獄之後,才漸漸內斂。

這種變化說不上好壞,卻是讓張天賜一陣恍惚,彷彿眼前的年輕人就是當年的自已。

張天賜上前笑著拍了拍賀雲霆的肩膀,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五十年後,你若是還能保持這份心境,可稱一句人傑。”

陶凱一挑眉毛,張天賜可是從來不夸人的,而今自已的小舅子能獲得張天賜的誇耀,那是真的說明自已的小舅子很不錯。

起碼在某些方面上,張天賜是十分認可的。

“張少傅,今日我隨姐夫來此,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與張少傅詳談。”

張天賜昂首點了點頭:“說吧,不過分的我都可以商量。”

賀雲霆一拱手:“草民遊商時,曾在杭州偶遇一鬱郁不得志的少年,和姐夫來應天時,這位少年也也同草民一起到了應天。”

“不知張少傅可否屈尊,與那少年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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