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雲走後,屋子又暫時陷入了安靜中。

“神醫,”我捋了捋心神,“我剛才說的問題,請問能解嗎?”

他驚訝地看著我,“都鬧成這個樣子,你還關心解毒的事?”

“那我該做什麼?是跑去謝家委屈地哭一場,還是提著你去謝家登門謝罪?”

他往後退了退,彷彿我真是那個可以單手提人,健步如飛的怪力女一樣。

“作為賠罪,我去看一下你那個病人吧!”他想了想說道。

“真的?”這一定是我此行最大的收穫了。“還有,神醫能不能給柳公子的母親也開一回藥?他本來今天好不容易才拿了號牌,卻因為我遭受了無妄之災。”

神醫斜眯著眼,彷彿要看穿我的心思一般,“你倒挺會給個竿子就往上爬。如果我說你只能二選一呢?”

當然是給裴珩看診了!我還沒高尚到對柳州言這個見了沒幾次面的人仁慈到這種程度。

然而我還沒開口,柳州言就說話了。

“姜…姜姑娘,”他緊張得都結巴了,“家母這是老毛病了,不必考慮我,明天我再來排隊就是。”

這話倒是把我這個心裡揣著小九九的人說得面紅耳赤,我難道回答:“我本來就沒考慮你?”

“哈哈,”神醫大手一揮,“有趣,有趣,今天是看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啊!”

然後他轉身伏案刷刷刷寫了整整一張紙,一把扔給柳州言“煎服,一日三次。”

柳州言千恩萬謝地走了。

“你故意想讓我選?”

“心有貪念,卻知道輕重。人性自私,卻知道取捨。姜姑娘是個通透的人。老夫從來不喜歡那些假仁假義的老學究。”

???

原來在他這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才是受歡迎的準則啊!

*****

梅神醫檢查了半晌,終於走出了房間。

“怎麼樣?還能看見嗎?”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說怎麼在謝家面前這麼理直氣壯,原來在這裡養了如此出色的一個小情郎啊!”他看著我,滿眼的興味。

我慌忙回頭看了看屋內,裴珩老實地躺在床上,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神色。

“緊張?”他更加興奮了。“沒事,剛才我給他紮了針,現在睡下了。”

當然緊張,這是我好不容易物色的人選,要是知道我現在是“腳踏兩隻船,”把我拋下了怎麼辦?

“您老就別打趣我了。”我告饒道。“等會請你吃燒烤,算是堵住你的嘴!”

“燒烤是什麼?”顯然他對吃的興趣超過了八卦的心。

“一種讓你吃了之後,會一直念念不忘的東西。”

“要是你治好了他,”我指了指裴珩,“我可以把方子寫給你。”

“他的問題有點棘手。”梅神醫正色道。

“哦!”我有點失望,不過還是豁達地回道“本來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不能恢復也不強求。”

“我說棘手,沒說不能治!”他氣得直吹鬍子,顯然是對我質疑他的醫術嚴重不滿。

“真的能治?”

“主要是七重花裡還有另外的毒,每天施針的話,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至於失憶的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理解!理解!”很多東西,非人力可為。我已經很驚喜這個結果了。

“治得好是一回事,治不治又是另一回事了,對不對?”他忽然開始擺譜。

“那您要怎樣才肯治他呢?”我一臉茫然。“要錢嗎?我有很多錢!”

他又氣得吹鬍子了。“老夫是這樣俗氣的人嗎?先去看看你所謂的燒烤能否讓我滿意吧!”

原來是個吃貨啊!這還真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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