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她心下大駭,連忙檢查了自已的衣物,還好穿戴整齊。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然後分神四下打量。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巨大的雙面繡的蘇錦屏風,朝她的一面繪製著鴛鴦戲水。屏風的一側有一個銅製的燭臺,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另一側是絞絲的香爐,能聞到沁人的沉香味道。而屏風後她躺的地方,是一張雕刻精美的紅木床,床上鋪著繡有金線的錦緞被褥,給人一種華麗而舒適的感覺。

這個地方,絲毫不比她在姜家居住的地方差。

她記得當時正在街上陰涼處等待大姐兒,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面前經過,忽然聽得馬車中的人“咦”了一聲,馬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然後是一陣輕不可聞的低語聲。

她當時並沒有在意,甚至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唯恐擋了別人的道。

下一刻,居然從那車上跳下來一個腰圓膀粗的婦人,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起手一個掌刀砸下,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對方能讓自已住這麼好的地方,應該是沒有太大的惡意。然而王昭容卻始終不明白,自已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怎麼會就被人綁架了呢?

正在思索間,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小姐讓我過來看她醒了沒有。”

“好的,綠蘿姑娘。”

她連忙閉上眼,裝作熟睡的樣子。

門外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然後是鐵鏈的嘩啦聲。

對方不但派了人守著自已,還上了鎖!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

“還沒醒嗎?還是你不願醒來?”

王昭容知道對方發現自已醒了,只得睜開眼,做出害怕的樣子,“這是哪裡?你是誰?”

對方看她的眼神,居然有一瞬間的迷茫,“像!太像了!”

“什麼太像了?”

那個被稱作綠蘿的姑娘卻沒回答的問題,“既然醒了,就跟我去見小姐吧!你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

沿著曲曲折折的小路大概走了一刻鐘,兩人在一座小樓前停了下來。

“啟稟小姐,人帶到了。”綠蘿在樓外高聲喊道。

“進來吧!”門從裡面開啟,耀眼的燈光從屋內傾瀉而出,連庭院都被照亮了大半。

移步進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屋子照得宛如白晝,地上鋪著雪白的波斯地毯,屋子的兩側放著一人高的鎏金燈,燈上安放著蜜燭。角落裡還有銀質香爐,瑞龍腦的輕煙緩緩升起,整個房間都瀰漫在一種異香之中。

最引注目的是中間的軟榻,上面躺著一個身穿紅色透明紗衣的女子,旁邊還跪著兩個男人,一個幫她捏著腿,另一個正把葡萄喂進她的嘴裡,旁邊立著幾個侍女,顯然對這樣的場景見慣不驚。

而最讓人吃驚的是,那個紅衣女子,居然和王昭容有八分相似!

“你,你抓我來做什麼?”這詭異的地方,詭異的人,讓她有了幾分膽怯。

“檀郎,看看,那張臉,和我像不像?”

那個捏腿的男人起身走了過來,王昭容嚇得連連後退,然而對方一把捏住她的下頜,抬高了臉審視著,彷彿看案板上的肉。

“是有幾分相似,卻萬萬不及小姐風韻之十一。”說罷,竟是嫌棄一般鬆開手,還抽出帕子擦了幾下。

王昭容覺得一股莫名的屈辱湧了上來。她在姜家雖為姨娘,老爺卻把她當親妹子看待,兩個孩子也對她尊敬有加,從來沒受過陌生男人這樣的羞辱。

大姐兒,要是大姐兒在就好了。一想到這,淚珠竟然滾落下來。

“喲,這就哭了?檀郎,她嫌棄你呢!”紅衣女郎彷彿看笑話一般,從榻上起身,然後走到王昭容的面前。

“他,應該就喜歡你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吧?”說罷又像是生氣一般,“不知道他看到我的這份大禮,是生氣呢?還是開心呢?”

那名叫檀郎的男子接了話,“定然是生氣的!這副清湯寡面的樣子,看了就倒人胃口,哪像小姐……”

話還沒說完,竟然是伸出了手朝女子鼓鼓囊囊的胸部摸去。

對方笑得花枝亂顫,竟也沒有躲避,反倒是很享受的樣子,“他要是有你一半識趣,我就是嫁了他也無妨。”

“小姐!”檀郎驚撥出聲。

“怎麼,難道你還敢肖想我不成?”她忽地變了臉色。

“小的不敢。”

“他想要救我出這金籠,可惜又不肯娶我,我卻偏要拉他入這局。”紅衣女郎像一個吃不到糖就要惡作劇的小孩一樣自顧自說著。

“嬤嬤,把她給我送到那個人府上去吧!”青蔥手指遙遙點了一下王昭容。

“是!”居然是打暈王昭容的壯碩婦人。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來做什麼?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王昭容奮力掙扎道。

“再問,就剪了你的舌頭。”紅衣女郎惡狠狠地說道。

“我不是開玩笑的哦!”她又甜甜地一笑,宛如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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