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忠伯回來聽說王姨娘失蹤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王姨娘難道在定陵遇到了熟人?可是也不至於一聲不吭就走了吧?”忠伯愁眉不展地來回在屋裡踱著步子。

“我們在這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上哪兒找人去?”縱然是走南闖北的二叔,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不行,我們得去衙門報人口失蹤案。那輛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應該比較好找。”我提議道。

“就怕真的是貴人啊!忠叔,無論如何,先去衙門報案吧!”二叔一臉愁容。

兩個孩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似乎怕我們遷怒到她們身上。

“沒事,”我拍了拍大雙的肩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姨娘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會沒事的。”

話雖這樣說,我自已心裡都沒底。一個陌生的地方,憑空消失的姨娘,到底遇到了什麼?

*****

王昭容又被打暈了。

再一次醒來,發現又在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似是男子的房間,完全不像上一個房間那樣奢華,整個房間寬敞而簡樸的。牆壁是普通的磚塊砌成,地面鋪著木地板,線條簡單硬朗。

放眼望去,房間內的傢俱不多,只能看見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桌子上面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檔案。

房間的牆上掛著大啟的地圖,還有定陵的城防圖,下方的案几上懸放著一把寶劍。

而她自已,在房間唯一的大床上醒過來。

又是床上!

她習慣性地檢視了一下自已,還是穿戴整齊。

根據昏迷前的資訊,自已和那個紅衣女郎長得很像,然後被送到了和她有瓜葛的某個男子之處?

想到她身邊那兩個妖嬈的似是男寵的人,王昭容忍不住一陣惡寒。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鎧甲摩擦的聲音,然後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似乎帶著不可置信,“你說,她送了禮物過來?不是說了不收嗎?”

“這個……這個不好拒絕。”回答的人很是猶豫,似乎這個禮物非常讓人為難。

“有什麼不好拒絕的?直接扔出去就是了!”言談間,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將軍府不養廢物,扔個東西……”來者顯然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個扔不出去的“東西”。

不,是一個人。

她梳著婦人的髮髻,頭上插著一根翠玉釵,耳上掛著米粒大的珍珠墜子,上身穿著淺綠色的對襟罩衣,下身是同色系的齊腰襦裙,中間繫著一條粉色的結帶。

“水詩柔,你又搞什麼!”來者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抓住王昭容的手,把她往外拖。

王昭容顯然沒有料到他如此粗暴,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從床上拽了下來,一個踉蹌,幾欲摔倒。

來者毫不憐香惜玉,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滾!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王昭容的手都快被掐斷了,她用力地掙扎,“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弄痛你了?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明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你怎麼不去找對你小意奉承的那些男人?”

說罷,又像是洩憤一般把她的手拉到自已的面前,“他們是不是也這樣拉你?”

眼露兇光,彷彿她回答一個是,下一刻就要被斬了這手一樣。

“我不是水詩柔!我是王昭容!”她嚇得尖叫起來。

來者眯了眯眼,湊近了看著她,“你又耍什麼花樣呢?上次是失憶,這次是換人了?”

王昭容嚇得後退兩步,因為手被他拉著,所以又被一把抓了過來,“怎麼?心虛了?想逃?”

她又急又氣,伸出另一隻手抓在他湊近的俊臉上,“說了我不是水詩柔!你聽不懂嗎?”

很快臉上就出現了兩道血痕,他抬手毫不在乎地抹去,“現在我有點信你不是水詩柔了,她知進退,尤其捨不得這張臉。”

“你讓我這樣,怎麼去見下屬?嗯?”微微上揚的尾音,竟然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我說了,你不聽。”王昭容低下頭,一陣後怕。

“要不你在我臉上抓回來?”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她猛然抬起了頭,眼裡泛著希冀的光。

“抓回來?這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可不會像你一樣,貓兒撓似的,要是你臉上留疤怎麼辦呢?”他一臉興味地看著王昭容。

“要是你留疤怎麼辦呢?”記憶裡似乎有人也這樣問過。

當時自已怎樣回答來著?

“留疤了正好你就娶了我啊!他們就不會打我的主意了。”記憶裡那個小女孩這樣說道。

王昭容搖了搖頭,肯定不能這樣回答。

“和活命比起來,留疤算什麼?”她還要看著兩個姐兒長大,必須得活著。

那個人似乎對她的回答很失望,“水詩柔,你果然還是這樣,為了苟活著,什麼都可以失去。”

掌握別人生死的人,當然可以說得雲淡風輕了。

命如草芥的人,才知道活著有多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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