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打下平江府,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畢竟裴家這麼多年在江東盤根錯節,實力本就不容小覷。而且,裴家本身就是行伍出身,當初幫著啟泰帝戎馬一生打下的這萬里山河,哪知道一轉眼,就成了被藏的良弓,被烹的走狗?

“公子!”趙磊走了進來,行了一個禮。

“免了,你我之間,不用那麼多彎彎繞繞。”裴珩擺了擺手,“姜家,還好嗎?”

“託公子的福,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趙磊有點為難。

“只是什麼?”

“屬下去了以前公子居住的那個小院,發現居然有人居住的痕跡,會不會姜小姐……”

“走!”不等趙磊說完,裴珩已經起身朝外走了。

趙磊摸了摸鼻子,這三公子,還是個痴情種子啊!也不知道自已說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到底是好是壞?

*****

柳州言已經在這小院裡躲了很久了。

他感覺自已的人生,和夢裡完全不一樣。

沒有了紅袖添香,沒有了意氣風發,有的是風聲鶴唳,還有命懸一線的危機。

自從二皇子提前上位,他既不是一鳴驚人的金科狀元,也沒有姜嬈嬈可以獻。

而且二皇子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像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而不是即將重用的肱骨之臣。

他不是喜歡姜嬈嬈嗎?

對了,姜嬈嬈這個賤人,居然丟下姜家跑了!還讓人把他像一個落水狗一樣砸下了岸,那個許縣丞,也像附骨之蛆一樣想要弄死他。

家裡待不下去了,他只得躲在了姜嬈嬈這個曾經的小院,門口的鐵將軍,不就是幾塊石頭的事麼?

反正這以後會是他的東西,提前享用了有什麼不對?

可恨,她還藏了一個男人在這裡!

柳州言有一種被戴綠帽的感覺。

*****

平江府換人了啊!

好些天沒出門,發現外面居然換主子了,是三皇子周景珩。

哪裡又冒出來一個三皇子?夢中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柳州言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打下平江府,居然沒費一兵一卒,據說是那個許縣丞以一已之力,挾持了縣令大人,然後直接奪了權,開門投誠的,所以,三皇子的攻城車還沒派上用場,只在幾個城門口打了小規模的幾場架,就拿下了平江府?

軟骨頭!柳州言忍不住唾棄道。

既然已經沒有了戰爭的威脅,外面的街道也開始熱鬧起來了。他也上街買了二兩小酒,半隻燒雞,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老槐樹的家。

剛走到門口,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種潛意識對危險的預判,讓他好幾次死裡逃生。他扔下東西,轉身就跑。

然而還沒走兩步,一個黑衣人就從天而降,提起他的衣領,像抓小雞仔一樣抓起他,然後又跳過院牆,回到了小院。

砰,他像死狗一樣被人扔在地上,濺起一陣灰。

咳咳咳,既有被摔的不堪,也有被嗆的狼狽。

“你,你們是誰?擅闖民宅,也不怕我去府衙告你們!”他支起上半身,看著背對他的男子,外強中乾地吼道。

“哦?我不知道,原來平江還有人管擅闖民宅的事啊!”男子沒有轉身,語氣中有濃濃的諷刺意味。

“當……當然,前三皇子殿下現在是平江府的掌權者,傳聞他嚴明法紀,嫉惡如仇,你說這樣的事情鬧上去,你會不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個被燒的?”柳州言覺得自已的底氣又重了幾分。

“三皇子?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是不放在眼裡的。”男子轉過了身子,將芝蘭玉樹,貌似潘安的臉呈現在柳州言的面前。

“你……你是?姜……”柳州言半天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姜嬈嬈的男人。”男子忽然笑了,如千樹萬樹梨花開。

“所以,到底是誰私闖民宅?”那笑容還沒散開,又倏爾收了回去,眼光冰冷,像看著一個死人。

“趙磊,把這個長期霸佔民宅的爛人,扔到官府去吧!讓林山好好招呼他,別髒了我們的手!”男子眼中明顯的嫌棄,像看什麼陰溝裡的髒汙一般。

“記得轉告林山,三皇子嚴明法紀,嫉惡如仇,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在柳州言被拖出去之前,他又叮囑道。

林山?那個縣衙裡的狠厲絕色?柳州言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恐懼,“不要!我錯了!這段時間算是我租賃在這裡,費用……”

還沒說完,男子做了個不耐煩的擺手,拖他的人不知道從院裡哪裡摸出一個似乎幾個月沒用的帕子,一把塞進他的嘴裡。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柳州言終於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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