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找出路
陳城看看翁曉曉，比妹妹還小的一個孩子，說話辦事卻總像個大人，關鍵還不是胡說。前面給出的主意讓他們家就多賺了不少錢，起碼這個冬天沒捱餓。
“我們家世代賣藝求生，勉強度日罷了，我早就想改變現狀，只是太難了。我從小學武，除了一點功夫和一身力氣，實在別無長處，不會做別的呀。”陳城說到這裡有些失落，他不知從何做起。
翁曉曉很理解陳城的境況，所以想先找他談談，再做打算。
寫書賺錢是容易的，腦子裡的故事儲存量寫個幾十本都不成問題，但終究那都不是她自己的東西，沒傾注太多心血，並不能給翁曉曉帶來足夠的成就感，她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陳哥，我認識一位鏢局的朋友，若你感興趣，我想把你引薦給他。”
陳城先是聽得一愣，鏢局需要會功夫的人，明白後隨即轉為了驚喜，“真的嗎？我可以？”
翁曉曉笑笑，陳家人忠厚，翁氏去世時幫了她很多，她在這裡能信任的人也就這幾個，要做事自然先想到了他們，有能力時也願意幫助他們。
“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能力都是歷練出來的，誰也不是生而知之。陳哥，我想存夠本錢後找人跑行商，販貨的人沒經驗可不行。陳哥先在鏢局做兩年，若喜歡，接著做就是，不喜歡做鏢師就跟我幹，可好？”
兩種選擇怎麼都比街頭賣藝好，陳城心動不已，臉都要笑爛了。自然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喜歡做什麼，但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他想抓住。“謝謝你翁曉，不管爹孃同不同意，我都願意試試。”
“陳叔、陳嬸自有他們的考慮，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有了家人的理解跟支援才更好些。”翁曉曉也拿不準陳家二老的心思，但盼著兒子有出息，天下父母總歸都是一樣的吧。
陳城感激地點點頭。
到岔路口時，三人就分開了，各行其是。
......
翁曉曉覺得關係近，自然就是兄妹了，但是德寶不同意，執意要結拜，還鄭重其事地行了結拜禮。如今他們三個就是異姓兄妹了。
德寶機靈會說話，天生的生意人。康寶也很聰明，女工技藝看看就學會了，周邊的人已經指點不了她，今日翁曉要領著康寶去繡莊拜師。
頂級的繡工門檻很高，要麼在高階繡坊中，要麼在達官貴人的府邸，他們是接觸不到的。既然要學，就要找個好師傅，為妹妹的將來做打算，搭點人情，自然不算什麼事兒。
翁曉曉便託到了林常青，只認識這一位貴公子。而且，這位侯府少爺三教九流都有接觸，交友甚廣。
在約定的地方先接上了康寶，二人便去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大繡坊，一枝獨繡。
到的時候，林常青已經在貴賓室等著了。
“博宇，勞你久等了。”翁曉曉上前拱手道歉，求人辦事遲到很不應該的。
林常青擺擺手，絲毫不介意，“我也剛到，茶都沒喝上兩口呢。”
不拿架子是二人成為朋友的基礎，翁曉曉也不再客套，轉身拉過康寶，“博宇，這是我妹妹，康寶。”
林常青笑著點了點頭。
“康寶，來，見過林公子。”
見林常青衣著不俗，康寶多少有些膽怯，要飯的時候，沒少受紈絝公子的欺凌，硬著頭皮，低眉垂眼，上前行了個福禮。
林常青過來幫忙，看得是翁曉曉的面子，自然不會計較一個小丫頭禮行得周不周正。抬頭給林為使了個眼色，林為便出去請人了。
繡坊掌櫃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未語先笑，很是和氣，只是笑得有些假。
林常青見慣了各類人，對掌櫃的態度心知肚明，說話越發客氣，寒暄了起來。
見林常青說話客氣，佟掌櫃態度也好了不少，他們繡坊招學徒很嚴格，需要層層選拔，最不喜歡介紹來的關係戶。
“佟掌櫃，你們先看看人，該如何便如何，定不讓你難做。”林常青知道人家收徒的規矩，也跟翁曉曉打過招呼了。
“林公子您客氣。”佟掌櫃並不敢真的得罪少東家的客人。
翁曉曉見狀，領著康寶上前行禮，“佟掌櫃，有禮了，這是舍妹，我們願意接受公平選拔，請林公子出面也是因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哪裡的繡娘最好。”
簡單幾句話表明了立場，還變相地誇了繡坊一番，佟掌櫃聽得滿意，也笑得真誠起來。
“一枝獨繡”繡坊是趙家的產業，林常青走得是趙彥辰的關係。趙彥辰巴不得跟林常青能走近些呢，本想親自領著人過來，只是臨時有事走不開，但也特意差隨從往繡坊遞了話的。
佟掌櫃讓繡娘把康寶領了下去，自己親自給林常青添了茶水，都是街面上混的，你敬我一尺，我自是要還你一丈。
閒聊了一會兒，佟掌櫃就自去忙了。
翁曉曉雖擔心康寶的考核，但也沒有太過憂慮，這家不成，換一家就是。
“翁曉，這一個月下來，我發現你腳步變輕盈了。”
“有嗎？不過，現在跑上一個時辰，我都不帶喘的了。”
“哥們就佩服你這點，我可吃不來這苦頭。”
的確很苦很累，多少次，翁曉曉累得坐在地上都爬不起來，很想就這麼放棄了，當一條鹹魚多舒服。
上輩子當夠了鹹魚，這輩子翁曉曉很想好好活一次，即便依舊默默無聞，也是奮鬥過的。讀書十幾年，知識方面總比古人強吧，有這極大的優勢不做點什麼，真對不起自己！
就這樣，翁曉曉咬牙堅持了下來。
一個月，也養成了一種好習慣。
“那個，梁彬跟我表妹......”
“他們咋了？”翁曉曉聽得一臉懵逼。
林常青嘴角抽抽，也是，翁曉年歲尚小，沒注意也正常。
兩個大拇指豎起來湊到了一起，“對上眼了。”
“有嗎？”
“你個小迷糊蛋，整日在他們身邊，都沒發現？”林常青氣得拍了翁曉曉的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