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是痛快人,說辦就辦,回去我就去找表妹,她若是知道你要學,一準兒能答應。她做武先生的能力你不用質疑,在我表兄手裡都能過幾十招的。哎呀,我突然這麼上進,我娘不得樂壞了啊,她武將家出身,我們兄弟幾個卻沒一個習武的。”

翁曉曉眨眨眼,她還真不熟悉這忠信侯府,應該沒在主線,至少跟男女主沒有關聯。至於跟男配的關係,書中提到的很少。

“那辛苦林公子了。”

“既然要做兄弟,你也別這麼見外的喊我了,我字博宇,以後叫我博宇便是。”

以字相稱,能看出林常青交友的真誠,翁曉曉笑著應下。

“我知道你家的地址,這邊說好了,我去通知你。”

“行,那辛苦博宇了。”翁曉曉拱手。

這聲博宇,林常青聽得很舒服。

陸續有人離開,翁曉曉跟林常青告辭回到了陸耀文的身邊。

......

到家後,見生著病的康寶在照顧翁氏,翁曉曉很是過意不去,忙讓康寶回去躺著了。

“我已經沒事兒了,大娘也讓人省心,就是端了端水,做了點吃的。姐姐,這對我來說已是最好的日子,你若不讓我做點什麼,我心中難安。”

小姑娘說得這般真誠,翁曉曉也不再說什麼,換了衣服就去做晚飯了。

小米粥,鍋貼雜糧餅子,特意給翁氏蒸了個蛋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康寶的傳染,翁氏半夜發起了高熱,都燒得說起了胡話。

大半夜的也不好去請大夫,翁曉曉只能讓德寶去燒了熱水,她用溫水給翁氏擦洗,忙到天亮也沒見輕。

一早德寶就出門去請大夫了,他心中不安,總覺得是妹妹的病情過給了翁氏,才讓她病得加重了。

等到大夫上工,便領著人過來了。

老先生搭過脈,把家屬喊了出去,“我先開兩副退熱的藥,讓病人舒服些。她本身的病,你們知道的吧?可以早點備下後事了。”

雖然翁曉曉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大夫這麼說,身子還是不由得晃了晃,感覺有些撐不住。

德寶更沒想到會這樣,過去給大夫跪下,“先生,請您一定救救大娘,求求您。”

“她本就有不治之症,又感染了風寒,雪上加霜。不是老朽不盡力,換誰來都沒用。撐過了這關也難撐過這個冬天,趁早準備著吧。”

翁曉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摸出錢袋交給德寶,讓他去跟著抓藥。

德寶接過錢袋,愧疚地看看翁曉曉,便跟著老大夫出去了。

陳嬸兒也過來看了看翁氏,把翁曉曉拉出去說了說後事準備的事情,怕她沒經過事兒,不知曉該怎麼辦。

上輩子,翁曉曉沒經手過白事,自然對此一竅不通。聽陳嬸兒這麼一說,才知道要準備的是裝老衣服(壽衣)和棺材。

只是翁曉曉年歲小,勢單力孤,經濟上也沒那個實力帶著棺材回鄉。那翁氏百年後只能先火化了,把骨灰寄放在寺廟中,不斷香火,等晚幾年再回祖籍入土為安,落葉歸根。

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有才拿到的稿酬,置辦衣服跟棺材的銀兩還是有的。翁曉曉去了宋婆婆給指點的店鋪,花了八兩銀子,衣服先拿了回來,棺材到時候再送過來。

德寶、康寶兄妹倆自覺對不起翁氏,照顧起來非常用心。德寶白天出去賣蜜棗,康寶照顧一日三餐,萬般周全,翁曉曉倒顯得成了多餘之人。

......

林常青很守約,文會後的第三天就派人給翁曉曉送了信兒,只是翁氏病重,翁曉曉只能先把這件事兒給推了,出於禮貌還寫了封致歉信。

這都是無奈之舉,林常青沒有怨怪翁曉曉,還帶著禮物上門探望了翁氏。見到住處,這才得知翁曉曉的境況是如此艱難,都這般艱難了,還熱心收留了兄妹倆,林常青對翁曉曉的人品更加認可了。

心懷慈悲,翁曉曉也算是認下了林常青這個朋友。

人情暖,天氣寒,一日冷過一日。

下過一場大雪後,屋裡燒著炭盆,蓋著厚被子,懷裡抱著湯婆子,身上還沒點熱乎氣,翁氏漸漸也就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好不了了。這世間最不放心的就是閨女,每次看翁曉曉的眼神,都充滿了不捨。

生老病死,誰也無法,翁曉曉也只有想方設法地做些好吃的給翁氏,略盡孝心。

蜜棗賣完,翁曉曉也沒精力想別的生意,德寶於是就成了走街串巷的小貨郎,他每日早出晚歸,總想多賺一些,不能讓翁曉曉白白養著他們。

就在大寒,最冷的這天,翁氏竟突然有了點精神,把翁曉曉拉到身邊,說了好些話,反覆強調的一句就是,她死後,讓翁曉曉去找渣爹,跟著爹過日子。

翁曉曉只是靜靜地聽著,她才不會像原身一般奉命行事,即便這是翁氏的遺憾。翁氏的想法沒錯,她也只是希望閨女過得好,把日子過好也就算是如了她的願。至於渣爹,一邊去吧!

讓康寶請來陳嬸兒,翁氏這般顯然是迴光返照,有陳嬸兒這個長輩在,他們幾個心裡多少安定一些。

果然,說完那些話時間不長,翁氏便氣息越發微弱,眼神都開始渙散了。

“德寶去燒水,翁曉準備臉盆帕子,我們給你娘好好梳洗換了衣服。”

翁曉曉像沒聽到一樣,還呆立在那裡。陳嬸兒見孩子難過,便讓康寶跟她哥去張羅了。

望著翁氏,翁曉曉自己也說不清在想什麼,心裡亂糟糟的,一起生活了這些天,感情總是有的。

神思回籠後,從康寶手中接過帕子,親自給翁氏擦洗起來,再裡裡外外換上壽衣。

陳嬸兒出去招呼人,即便沒有親人來弔唁,該有的哀榮總還是要有的,街坊鄰居伸手幫幫忙,總不至於讓逝者走得太過冷清。

宋婆婆聽說後,叫上兒子就趕了過來,剛進門就聽到了翁曉曉的哭喊聲。

翁氏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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