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個簡單吃了午飯,翁曉曉便裝了一些蜜棗出了門。

下午的天橋要比上午熱鬧不少,陳家的攤位前圍看的卻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翁曉曉跟陳翠笑著打了聲招呼就走開了。

日復一日的單打、雙打,別說常來的觀眾了,就是她也看夠了。沒有新意的表演怎能吸引人呢?難怪四口人都在做事兒,卻也只夠餬口的。翁曉曉覺得自己空了可以幫他們出出主意,否則戰亂一起,他們生活都難以為繼了。

人多好賣貨,翁曉曉把切碎的蜜棗,放在一個小盒裡,碰到有興趣的就給人嘗一塊,嘗過的人能有小一半機率出手購買,這比費力吆喝效果好多了。

......

人小力弱就躲著是非走,翁曉曉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遇到麻煩自然就繞開了,只不過這次的叫喊聲太過悽慘,實在不忍心就這麼走了。

翁曉曉隨著人群,湊到了是非中心。

一個女子倒地不起,菜也灑了一地,邊上的小男孩撲到女子身上嚎啕大哭,不停地喊著“娘”。

“這是怎麼了?自己摔倒的?”

“人家在賣菜呢,怎麼會自己摔倒?被人你打了。”

“我認得這一家,她男人是個爛賭鬼,沒錢了就回家找女人要,不給就打人,這次打得怕是不輕。”

“不報官嗎?”

“報官?你頭一天來京城?哪個衙門吃飽了撐的管這種家務事?這種男人,哼,狗改不了吃屎的,沒救了。弄不好,早晚把老婆孩子都給賣嘍! ”

“唉,散了,散了吧,沒啥好看的,不過是個可憐人......”

幾個相熟的人上前幫著把菜規整了規整,有婦人把地上的女子攙扶了起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顯然被揍得不輕。

“哥哥請你吃蜜棗,別哭了。”翁曉曉拉起地上的小男孩,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小男孩怯生生、猶猶豫豫地接了過來,道了謝,便跑去了婦人身邊。

“這位大嫂,若是傷重,我扶你去看看大夫吧。”

“小兄弟,多謝了,我沒事兒。”女子低著頭溫聲說道,臉頰八成也是腫的。

翁曉曉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唉,我姑姑跟嬸嬸有著差不多的遭遇,也幸虧後來姑父喝醉摔斷了腿,不再出去折騰,家裡才安生了下來。只可惜,被賣掉的小表妹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看小男孩,又接著說道:“看我說的啥呀!多嘴了。不過弟弟還小,嬸嬸可看好了。若是被賣去做了太監,那可更加無從挽回了。”

翁曉曉話音剛落,邊上的人就都看了過來,忙假裝打嘴,“呸,呸,我不會說話,諸位別見怪哈。”

“秀芝,這位小哥兒說得話糙理不糙,你可要看緊了小虎子,你男人也就那樣了,後半輩子你可就指著兒子過活呢。”

女子像是沒聽到,抬頭卻看著翁曉曉問道,“你姑父的腿斷了,就改好了?”

“唉,改啥改,不過是出不去罷了。我姑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雖然辛苦卻也甘願,起碼掙得錢能留下過日子,還不必捱打了。”

“斷腿不也能治好嗎?”女子想到什麼,接著問道。

“治了的,治不好唄。”翁曉曉笑笑。

翁曉曉看到女子眼中精光一閃,她便不再多言了。對於這種無賴,指著浪子回頭,怕是做夢還更容易些。至於有沒有膽量做,就全看她自己了,她能幫的也只有指條路。

......

剛從人群中鑽出來走到拐角,翁曉曉就感覺手臂上的繩子緊了,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走,弄鬆了繩子,立馬快步跟了上去,趁其不備,使勁拽回了荷包。

“都在街面上混,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怎麼專找熟人下手了?”

人多的地方小偷必然多,翁曉曉就給自己的荷包繫了根長繩,不至於荷包離開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搶回來那自然就憑本事了。

“你能拿回去算你的本事,我拿不到算我學藝不精。”那人兩手一攤,一點被抓包的緊張都沒有。

“為什麼盯上我?”翁曉曉打量著對方,猜度著身份,那人眼神清正,怎麼看都不像個小偷。

“呵呵,你小子教唆別人打斷丈夫的腿,當我聽不出來?”聲音更加戲謔。

“我說過嗎?沒說一句你該怎麼怎麼做吧?”翁曉曉不慌不忙地反問道。

梁彬也笑了,“算你小子聰明。在下樑彬,本來想出手教訓教訓那男的,豈料你出了個還不錯的主意,甚至還可以一勞永逸,永絕此患,倒省了我的事兒。”

“在下翁曉。”翁曉曉抱拳報上姓名,“梁兄怕也不是幹這個的吧。”比劃出三根手指。

對面的少年,十五六歲,清瘦挺拔,眉眼精神,雖是一身棉布衣衫,但做工、質地都不錯。

“自然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小兄弟這般警覺,還請見諒。”

“兄臺身手不錯,俠肝義膽。在下就是個小生意人,還要養家餬口,告辭。”這般聰慧又不知道底細的人,翁曉曉本能地就想遠離。

看出翁曉曉的戒備之意,梁彬也不多言,笑著拱手,“告辭,有緣再見。”

“告辭。”轉過身,翁曉曉心底嘆了口氣,往後行事千萬不能大意,不可輕視古人的智商,聰明人多著呢。但若真能幫到那婦人,即便有些風險,翁曉曉也願意出手的。

......

“陸先生,劉掌櫃收下了書稿,還簽訂了契約。”

“嗯,等著訊息吧,還有沒有寫新故事?”

漫漫冬日,窮人最難熬,都要掙扎著活下去的,書生也是普通人。

“在寫了,差不多還有兩日就寫完了,這次的字我覺得進步不少,也能讓先生省些眼力。”

“哼,知道我辛苦就好。那我以後的晚飯就交給你做了,每頓給你五文錢,可以吧?”

為了鄰里和睦,為了寫書大業,翁曉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多做一個人的飯而已,無礙!

“若是指點下你的書法,可以幫忙洗衣服嗎?”陸耀文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不應該的嘛。”翁曉曉笑呵呵應道,她正求之不得呢。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鬼差日常生活

文歲

神秘的579局

太極以上

多金王爺竟要入贅

憶蘇州

歌宇的雙向暗戀

槐枯杳

城王妃來自中國

悠悠雨季

簡單學生

萬里長城的葉玄天